“别管是谁告诉我,你就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李四喜敷衍一句,并不想说明白。
她要是把李春雨供出来了,不知道李四海私底下要怎样训斥和埋怨。
李四海挠挠头,叹气道“没怎么回事,就是京城里有个媒婆找到我,要给春雨介绍太傅府的公子,人家公子听说我是做火锅店的,觉着我能挣银子,春雨跟他也称得上是门当户对,因此就想等着春雨康复之后见见面。”
听完这番话,李四喜直觉觉得不对劲。
她定定看着李四海,“太傅是我朝从一品大臣,这样的官家必定要和德高望重的门户相匹配,怎么会看上春雨?再说太傅公子和春雨素未谋面,凭什么要等她三个月?”
“你说来说去,就是觉着人家看不上春雨嘛!可春雨长得不丑人又勤快,哪里配不上太傅府?再说了,兴许人家不看家世只看眼缘呢?你不要想太多了。”李四海摆摆手,想也不想的反驳。
他就是觉着人家诚心诚意想要见面,否则不可能特地传话要等三个月。
当爹的都希望女儿嫁到好人家,他自然也不例外。
李四喜听得有些头疼,“大哥,你知不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家不可能什么都不考虑的,这样的大家族更要注重门当户对,还有女方带给他们的助力,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再想着安排,我去打探清楚再说。”
“你到底是不是春雨的姑姑?事到如今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嫁到好人家,你竟然这样阻止!”李四海顿时有些生气。
李四喜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胡乱相信别人,再说你这么做问过春雨吗?她根本就不愿意听从你的安排。”
她着实没想到,自己的操心在李四海看来就是故意阻拦。
要真是她想阻拦李春雨,就不会眼巴巴到这里来问清楚一切!
李四海攥着拳头,直到这时才是真生气了,“她是孩子,懂什么是人生大事吗?不管怎样,我都会让她嫁到太傅府去,你不要再说了。”
“我说过了,我没查清楚之前不能让春雨和他们家订亲,你人在京城就要听我的,这里我说了算!”李四喜抬起下巴,太傅很是强硬。
看着她这副说一不二的样子,李四海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准再私底下安排任何事。”李四喜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四海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不满。
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何会处处受制,连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都做不得主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
另一边。
李四喜回到府里越想越不对劲,连夜里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看出她心事重重,秦若寒在没人的地方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你在朝中当差,应该和太傅打过交道吧?他是什么样的人?”李四喜回过神来,定定看着他。
秦若寒认真想了想,“一个快要退出朝廷的老人,在朝中很是德高望重,他的儿子更是出色,小小年纪武功高强,已经是备受皇上重视的武将。”
听完这话,李四喜更加觉得不对劲。
太傅地位很高,他儿子更是年轻有为,是京城中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就是这样的一对父子,哪怕闭着眼就能找到京城中门当户对又出色的女子,要是听说李春雨的身世,那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上的,更别提等三个月再相看了。
想到这里,李四喜没有隐瞒说出所有事,接着问道“你觉得这个所谓的太傅,到底是不是真的太傅?”
“不是。”秦若寒回答的快速又笃定。
李四喜倒是有些好奇,“为何这么说?”
“正因为太傅德高望重,和先帝是同甘共苦过来的,就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因此他眼高于顶,一般人根本看不上,何况是春雨。”秦若寒随意解释两句,“要是他儿子看上春雨这样无权无势的女子,太傅不仅会气的吐血,还会立刻跑到咱们府里来闹起来。”
听完这番话,李四喜彻底迷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假冒太傅和太傅之子接近春雨?可春雨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她是觉得其中迷雾重重,却实在是理不出头绪。
秦若寒点点头,沉吟道“我也这么觉得,所以还必须找到那个媒婆,才能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恐怕难了,我和大哥已经有些别扭,他知道我会想方设法阻止,因此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我媒婆的下落。”李四喜耸耸肩,心里越发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