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结婚这两年里,未忆起以前事的时候,他们如胶似膝,如同真正的夫妻,可现在,她除了尴尬,就是不知所措。
“我要是不陪你看呢?”她试探他。
“不陪的话?”他贴近她耳边,吹了一团热气,“我就吃了你。”
耳根顿时发热,仿佛煮沸的白开水一般。
“你敢!”她红着脸,撇着小嘴,故作严威道。
“没有我闻霆北不敢做的事。”说罢,他将她抱起出了书房,朝卧室走去。
一夜虽美好,但舒望晴却睡不着觉,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上空。
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现在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想走,又走不出去,也没一个人为她指点迷津,仿佛看不到一丁点希望似的。
“老婆!”闻霆北翻了个身,一手搭在她的身上,嘴里喊着她。
若是那两年里,她肯定会直接钻入他的怀抱中,可现在,她只能轻轻地拿开他的手,背对着他,尽可能的拉开与他的距离。
“警方在今天早上七点钟,接到一市民的报警,在绿城酒吧后巷发现一具尸体,经初步鉴定,死者男性,二十五岁,叫林镇宏,是一名无业游民,身上有多处刀伤,警方怀疑是他杀。”
刚打开电视,舒望晴就看到林镇宏死亡的新闻。
闻霆北果然说到做到,直接帮闻正轩要了林镇宏的命,现在只要警方一查证,他和周明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闻霆北走了出来,站在舒望晴旁边,一脸淡漠地看着新闻。
舒望晴转过头看着他,没有问他这事,而是道:“我今天得回舒氏,你能载我一程吗?”
“可以!”闻霆北露出微笑。
舒望晴拿着外套和文件出了房间,到外面等他。
而楼下客厅,闻父正在打电话,眉头紧拧,脸色难看,从零散的通话内容可以听出他正在了解林镇宏被杀一事。
也是,儿子杀的人,他能不紧张么!
舒望晴下了楼,刚要出门的时候,就听见闻父喊道:“霆北,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谈,你跟我进来一下。”
“不好意思,我还要送晴晴回公司,有什么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闻霆北知道他要跟他谈什么,自然不给他机会。
闻父面露不满,“你看新闻了没有?”
“看了,林镇宏死了。”果然如他刚才所料。
“你跟白景瑞的关系不错,我想让你去找他看看是谁负责此案。”
“你怀疑林的死跟大哥有关?”
闻父脸色刷的一下子苍白起来,眼里止不住的闪烁,他面露不耐,低吼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叫你找白景瑞就去找他,十二点之前给我电话。”
他大步出了门,在经过舒望晴面前时,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舒望晴垂下眼帘,在他驱车离开,才看着已经站在她身边的闻霆北,“他让你去找白景瑞,是确定林正宏的死是否与闻正轩有关系,还是想找人帮他开罪。”
“两者都是。”闻霆北出了家门,向车子走去。
舒望晴跟在后面,上了车,“你当真要去找白警官?”
“他吩咐我的事,我还是要做好的。”闻霆北扬起唇角,启动车子。
舒望晴看着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警察局,长廊处。
白景瑞递给闻霆北一杯茶水。
闻霆北接过,轻抿了一口。
茶香四溢,怡然自得。
白景瑞则靠在栏杆处,手里保温杯里的茶正冒着腾腾的热气。
“你找我,是为了上次的事来的?不是已经处理好了么?还有问题?”
闻霆北靠向椅背,双腿交叠,拿着茶水的手放在膝盖上,姿态闲适,“是我爸叫我来的,问你林镇宏一案由谁负责?”
白景瑞顿了下喝茶的动作,掀帘看他,“他为什么让你来问这事?”
闻霆北挑了挑眉头,没有做任何的回答。
白景瑞很快联想到今天查到林镇宏一些相关的资料,得知他竟是周氏珠宝商周家公子的表弟,而周家公子跟闻正轩是好朋友。
之前“夜宿门”就跟他们两人有关,刚开始女人坚持告他们,闹得全网皆知,就在他们警方着手调查到一半的时候,女人突然间撤销对他们两人的起诉,还说是一场误会,才得以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
白景瑞明白地笑了笑,单手插兜,“你爸这么一问,让我们调查更进了一步。”
说着他朝闻霆北投去一抹感谢的目光,开心地喝了口茶水,莫名觉得特别的爽口。
闻霆北也觉得父亲这么做,无疑就是加快闻正轩的死期。
他微微扯了下嘴角,意味十足,“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白景瑞看了他一眼,“张雨卓。”
张雨卓!
闻霆北谨记这名字,喝完杯里的茶水,起身,“你能否将他的资料给我。”
“不能。”白景瑞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