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敲开门,开门的是方家老管家田俭。田老管家今年五十多了,身形有些佝偻,是看着方老爹爷俩长大的家中老人了,二人都把老管家当做长辈看待,那次得知方老爹被劫道,老管家搂着方正心疼的不得了,而对方老爹怒斥没保护好孩子,直骂得他无地自容。
田老管家推开门一看,立刻迎了上来:“是少爷和柳公子啊,快请进,快请进,柳公子可好久没来啦。”
方正问道:“田爷爷,我爹在家吗?”
老管家回道:“在呢,正在书房对账呢,我这就去叫他。”
见老管家关上门正要去叫方老爹,柳云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胳膊:“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去就行了,等会让丫鬟去我那拿酒菜热一热,我带来了些吃的,还有您老最爱吃的酥肉呢。”
听到这话,老管家笑了:“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然后转身离开。
而柳云和方正则轻车熟路地去了书房,推开书房门,就看到一名约四十岁的男人在算账,正是稍显富态的方老爹。
方老爹一看来人,大喜:“原来是柳云来了,好久不见,你这是出关了?”对于柳云闭关突破的事方老爹也是知道的。
柳云点头:“对,昨天刚出关,这不今天就赶着来看您了嘛。”一边说话一边将酒菜从纳灵戒里取出来放到一张桌子上。
方老爹也不奇怪怎么做到的,早就知道柳云有这么一个宝贝了,只是一个劲的感叹:“厉害,厉害啊,你方叔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浪荡呢。”
然后瞥了一眼帮着收拾菜的方正,又斥道:“看看人家看看你,整天不敢点正事,书也不好好念,整天就知道混日子,多跟人柳云学学。”
某躺枪少年:“……”
某别人家孩子:诶,有点小开心。
方正反驳道:“我这不天天修炼呢嘛。”
方老爹:“你还好意思说修炼,你修出个花儿了吗?天天练也没见你有进步。”
方正嗫嚅:“我这不卡瓶颈了嘛。”见方老爹又要发话,方正紧忙说道:“不过我已经有办法了,真的,有办法了!”
方老爹也知道儿子练得是仙家功法,自己也不太懂,于是就问:“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商一块商量商量。”
方正一听傻眼了,难道现在就要暴露?看了眼柳云,老弟,老哥要暴露了,咋整?在那里慢慢倒酒的柳云回了个天真的眼神:啊?什么?怎么啦?您慢走……
见状,方正给自己打了打气:“呃……具体是这样的,有个修仙大门派要招弟子,我打算去试一试,要是入了仙门我就是真正的修士了,区区瓶颈不在话下,就算当不成弟子,大不了再回来嘛,就当历练了。嗯,柳云也答应了和我一块去,一路上很安全,也不远,也就一…两…千里罢了。”
“什么?!两千里!”一听要走两千里,方老爹气得直拍桌子,把进来端菜的丫鬟都下了一跳。“不行我坚决不同意,荒山野岭的,你出了意外怎么办?别拉着柳云瞎胡闹。”
“这怎么能是瞎胡闹呢,柳云已经先天了,天下武夫有几个是他对手,我身手也不弱,跟着柳云练了这么多年功夫,寻常武夫也不是我的对手。”
“真的,爹,我都长大了。”
刚才只是被方正的话吓了一跳的方老爹有些气急,所以语气强烈了些,而听了方正的话后,情绪也缓和下来,尤其是听到方正说自己长大了的时候,更是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复杂。
半晌,方老爹开口:“正儿,既然你长大了,那么就自己拿主意吧。爹也知道,你修了仙家功法,自然不甘心当个凡夫俗子,其实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这么多年看着你从才那么高一转眼就成大人了,我这心里啊……唉”
“其实见你每天勤练不辍,我就隐约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那一天突然就来了……”老爹揉了揉脸,道,“也罢,既然下了决心,那就去吧,半途而废也不是你的性子,但千万要记得,当不了仙人也没关系,咱家里还是有些钱的,回来当个富家翁,那也好嘛。”
听完这一番心里话,方正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边走到方老爹的面前作势就要跪下,一边喊着“爹”,正要上演一场父子情深。
“爹,孩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