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吗?化星?感觉怎么样?”
元化星的眼前虽然一片漆黑,熟悉的声音却在旁边响起。如果没听错的话,这压低的声音怎么会是苏轶的?
全部感官回归,但元化星依旧感觉浑身发冷,没有力气。
她很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之中像是吞了一颗烧红的木炭,火辣刺痛的让她根本无法发声。
她此刻是躺着的,想动动身体,却感到浑身沉重的无法动弹。
一丝清凉迅速的浸润到了唇上,不由自主的微微下咽,清冽的感觉让她更清醒了些。
有人给她喂了些水。
“这...是...哪?”元化星干涩而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还在那个地方,我没有办法带你们三个一起出去。”
苏轶低声说的话语,在元化星脑中转了几圈后,才反应过来。
带着三个?这说明,顾雨和组长没有事。
“水...”
再次喝过水后,元化星感到体温和能量正在回归,她这一次动了动身躯,手肘支撑着慢慢坐了起来。
在这种黑暗之中,头依旧很晕。
她缓了一缓,抬起头看去,这里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旁边的一个轮廓,想是苏轶,而苏轶身后的地方,还有两个轮廓躺在那里,应该是顾雨和组长。
随后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周围,她需要确定,那只垂死的魃怪现在在哪。
奇怪的是,空气里没有嗡嗡声,这里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轮廓显现。
元化星有些疑惑起来,那只魃怪呢?
“手电。”
“我不敢开,万一还有魃怪,别把它吸引过来了。”苏轶依旧压低着声音。
“组长他们?”
“他们一直昏迷着,还没醒。我到这里的时候,顾雨已经昏迷了,但是我看到组长他......”
元化星看不清苏轶什么表情,但是从那语调中显然带着一丝怪异的味道。
“组长他怎么了?”
“组长他......他脸上戴着那个面具,用手指着黑暗里,站在那一动不动。
起初我不敢过去,后来他在那站了很久,周围又没什么动静,你们俩都在地上躺着,我实在太担心了,所以壮着胆子过去了。
然后我发现,组长站着已经失去意识了。
组长身上没有伤,你和顾雨身上都带着伤呢。”
元化星心头一沉,“顾雨伤哪了?”
“她后背上有两道很深的划伤,她的下巴和脖颈处,好像是被你的阳爻血伤到了。”
元化星顿感喉咙又干涩起来,她知道,顾雨这个傻瓜,肯定又是为了救她被阳爻血灼伤了。
内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迷茫,她真的没办法法再刻意无视顾雨这样三番五次的对她奋不顾身。
可是...,如果她放任顾雨对自己的这种感情,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的伤顾雨更深。
元化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昏迷多久了?”元化星拉回思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伤的那么重,为什么会先醒,难道组长和顾雨,伤的更重?
“有两个多小时了。”
“这也不是很久,他们一直没有醒过吗?”
“没有。”
元化星感到身上的力气已经回归,说明自身修复的很快,阳爻血已经够用了。
即使这里再出现一只魃怪,她也应该能对付的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只垂死的魃怪到底哪去了。
组长和顾雨,不可能杀死魃怪,难道顾雨又和上次一样,发挥了异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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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怪喊成了灰?然后又波及到了组长?可是面具是怎么回事。
同时元化星猛然间记起了法器,条件反射的往左胳膊上摸去。
装法器的皮盒居然绑在胳膊上,法器在里面,想是苏轶收好给她绑的,法器在就没事。
“苏轶哥,这是你给我绑的?”
苏轶嗯了一声,“这法器对于阴舛人来说,威压真的很高,我拿它的时候,手被灼伤了,但问题不大。”
“你得隔一层东西拿它。”
“我也是着急,没想那么多。”
“给我手电,我们要看看组长和顾雨。”
苏轶打开了手电,递到了元化星手中。
她慢慢起身,拿着手电靠近了组长和顾雨。
此时组长的脸上,居然还戴着那个面具,而顾雨紧闭双目,下巴上和脖子上,都有阳爻血腐蚀的黑色殿痕。
元化星轻轻皱眉,“还有水吗?”
苏轶递过来水壶,“还有一些。”
元化星把水壶里的水一点点倒到顾雨的下巴和脖子上,用手搓了搓那些黑色痕迹。
“得把上面的阳爻血冲洗掉,这样她就能自愈恢复了。”
“怪不得呢,我说她背部的伤口都已经见好,这脸上的伤却看起来没有改观,原来还需要清洗。”
元化星给顾雨清理好后,看了看旁边的组长,轻声问道:“组长的面具,怎么没有给摘下来?”
此时冷戎脸上戴着的那张面具,生动的就如同复刻了组长的模样,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的话,就有些莫名的惊悚。
并且元化星觉得,这面具上总透着一股诡谲的味道。
“我摘过。”苏轶说道。
“摘过?”
“嗯,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