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究竟是为何?”萧向安一头雾水。
温在恒和柴峻对视了一眼,能让一县的主官吓成这般,除了那丫头还能有谁?他们都好奇的是这一回那丫头又搞出了什么名堂。
何进扭身挥手示意马奔上前来,马奔跪行至他侧后,将金牌高高托起。侍卫拿了金牌呈给萧向安看,萧向安一看就明白了七八分,面色沉沉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马奔不敢有违,据实以报。何进还命属下喊来了马三及其家奴。马三正在县衙的偏厅里验伤,心里琢磨着看能否让大侄子想想办法把彩墨给弄出来,这小蹄子当年跑得快,没叫他得逞,如今送上门来,他岂会再放过她?衙役叫他出去,他没有多想就跟出去了,一出衙门,只见蓝田县的大小官吏跪了一地,他立时懵住了。但他还不算傻,虽然尚未搞清楚状况,这蓝田的父母官都跪了,说明来人必定比何县令的官大,于是他带着家奴慌忙也跪了。
“他便是下官的三叔,彩墨的继父。”马奔道。
“请官家为草民作主啊!”马三以为大侄子在为他申诉,立马配合着号啕开了,“彩墨是草民的继女,失踪已有三年,今日忽闻她返乡,草民便急着去相见,想劝她归家。怎料她竟走上歪路,投靠恶女。那恶女冒充大公主,还持凶伤人,草民这门牙就是被她用弹弓给打断的,家中下人也皆为她所伤,此等恶女请官家严惩!”
马三说得激昂澎湃,拦都拦不住,何进眼前一黑差点栽倒,马奔若不是跪得靠前,都想去后头捂住他的臭嘴了。
听了马家叔侄相差甚远的供述,萧向安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把金牌给了温在恒,微微俯身对何进道:“这么说大公主被你们当成恶女关进大牢了?”
何进伏地:“下官知罪,请王爷开恩!”
“犯下如此重罪,本王也救不了你。”萧向安摇了摇头,声音忽厉,“还傻跪在这作甚?还不快些带路去把公主给放了?”
“是是!”何进忙爬起来,领着萧向安等人进了县衙。
马三拽住马奔,一脸惊恐的问道:“可,可是真的?那恶……那女郎真是公主?”
马奔挣脱开,沉声怒斥道:“整个马家都要被三叔你给害死了!”
马三顿时瘫软在地,面如死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