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毓挠头,心想难不成少主又跑去公主跟前献殷勤了?还自信满满的夸下了海口?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周毓看了眼阿吉,阿吉撇撇嘴。
柴峻气得捋了捋衣袖,冲阿吉嚷道:“别以为你不会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小兔崽子,敢看你主子的笑话,回去就把你卖了!”
阿吉翻了个白眼。
柴峻扬手拍了下阿吉的脑袋,将他和周毓都赶了出去。
出了门,周毓对阿吉道:“你发现没有?少主比以前暴躁多了,我在医书上看到过一个病症和少主特别像,叫脏躁症,有几种病因,像少主这种神情烦躁、心绪不宁、喜怒无常的属于心肾不交型。”
阿吉点点头,用手比划着问他如何医治。
“医书上说可以喝酸枣仁汤调养,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少主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更不会老老实实喝药。而且啊……”周毓压低声音,“这脏躁症多半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得的。”
阿吉用手比划:少主爱面子,这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除了喝药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治法?
“有倒是有,说来简单也难。睡,睡一觉就好了。”
阿吉表示不懂,周毓低头附耳同他说了一句,阿吉顿时眉飞色舞的捂嘴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近来总往人家跟前凑!这么想来少主跟那发情的孔雀有何区别?
两个人正窃窃偷笑,身后传来几声咳嗽,两人扭头看去见是军师,打了声招呼就你推我搡的跑走了。诸葛子获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这两个小鬼在笑什么那么开心。他走进寮房,见柴峻坐在禅床上,手里拿着在洛阳买的那根金蝶赶玉花的簪子,目光凝沉,似在思索。
“还未送出?”诸葛子获笑问。
柴峻知什么都瞒不过军师的眼睛,大方承认道:“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诸葛子获笑了笑,坐下来,喝了几口茶水,面上略有犹豫之色。
“军师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柴峻道。
“确有事想同少主说一说。”诸葛子获知柴家父子都是直性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少主可是心仪公主?”
柴峻愣了下,眸光流转想了想,道:“还行吧!通过这一段时日的相处,我发现她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她是有些骄蛮,但骄蛮得恰到好处,就如之前军师所言,不仅不惹人嫌恶,反而讨人喜爱。就是有些忽冷忽热,让人琢磨不透。我总觉得她心中有顾虑,放不开,明知我是她的夫君,日后也只有我能照顾她,可她似乎并无依靠我的意思。相反,还对我怀有很深的戒心。”
少主已有所察觉,诸葛子获觉得自己不必再费口舌说服,只提醒道:“少主可还记得慧觉法师初见公主时所说的话?他说公主目如朝露,就是说公主心思纯净通透,善思明理,是个聪明的。慧觉法师八十六岁高龄,历经三朝,形形色色之人见过太多太多了,他初见公主就说出那番话,让人匪夷所思,也让人不由得信上几分。而对于公主的传闻,单从望山居一事来看,已得到印证。”
柴峻锁眉,道:“军师的意思是慧觉法师所言可信,关于公主的传闻也不虚,然而这两者却对不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