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呀!你快去拉开他们!”盛煦然推了推强波。
“为何是我?你怎么不去?”强波瞪眼。
“你他娘的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吗?该你显摆的时候你倒是赶紧表现啊!”盛煦然叫道。
“显摆”这词再次刺激到强波,他揪住盛煦然的衣襟,碗口大的拳头朝他砸来。盛煦然没躲过去,生生挨了一拳,半边脸红肿一片。他挣开强波,按住他的肩跳起来猛地用头磕了下他的脑门。强波的脑袋“嗡”了下,摇晃着往后退了一步,还没站稳,被盛煦然一个回旋踢回敬在脸上。
强波摸着脸,咬了咬牙,道:“好你个小娘皮,有两下子哈!老子倒小瞧你了!”
“蛮子,你也就箭术了得,拳脚功夫不一定能胜得过我。”盛煦然吐了口带血的痰,摆好搏击姿势,“要不要比一场?你若输了,就给我当马,让我骑着溜一圈。”
“好,比就比。你若输了,就给老子洗脚,再把洗脚水端起喝了。”强波盯着他,恶狠狠道。
盛煦然蔑然一笑,主动出击,和强波缠斗起来。
这下连胡尚宫都傻眼了!她忙拉住知雨,叫道:“快,快去叫人来!这要出人命了!”
知雨溜着墙跑出厅堂,撒开脚丫奔到留仙居外,大喊:“来人哪!快来人哪!打起来了!公主有危险,护驾!护驾!”
正蹲在墙角玩蚂蚁的阿吉,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一刻钟后,整个留仙居人满为患。
先头跑进来的人见动手的是那四人,都是着急忙慌的干叫嚷并不敢去拉架,直到冷巍和李申赶来,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将四人分开。
弄清楚缘由,诸葛子获犹不信,问柴峻:“少主为何要咬伤公主?”
柴峻舔了舔嘴角的血,满不在乎道:“闹着玩呢!再说了,我媳妇受了伤,我比谁都心疼。用得着他一个庶亲的舅舅来多管闲事?”
温在恒脸上也挂了彩,他冷冷道:“你若喜欢闹着玩,大可去找别人。公主身份尊贵,岂任由你亵渎?”
“她是天家的公主,但也是我柴峻的妻子。”柴峻如墨剑眉带着锋刃之锐,“她以后要依仗的人是我,而你只不过是来送嫁的,你管得了一时,还能管一世不成?”
“管得了一时是一时。”温在恒道。
柴峻拳头紧攥,诸葛子获忙上前一步,对温在恒道:“车队已到陇右,便是调遣一支劲旅护卫公主前往瓜州也是可以的。听闻温将军婚期临近,何不早些返回洛阳筹备婚事?这边的事交由柴家军,温将军大可放心。”
“我接到的圣旨是护送公主到瓜州,不到瓜州便返程岂不有违圣旨?”温在恒道。
诸葛子获呵呵一笑,道:“此事好办。公主乃陛下和贵妃的掌上明珠,若公主修书一封向陛下请旨恩准温将军返程,不就解决了?我等皆知温将军有情有义,无怨无悔的等了右相家的女郎三年,实属不易。想必公主也会体谅温将军,准许你早日返回洛阳操办婚姻大事。”
众人把目光都投向温乐公主,温乐公主顿时瞳孔收缩,倒吸一口凉气。娘的!你们想打便打,谁赢了听谁的便是!怎地又把火苗往老娘身上引?她看到柴峻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可目光一转,却见舅舅微微摇了摇头。
呵……此时最好晕过去了事,可她却清醒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