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行?”柴峻心里没底。
李申指着王五奎,严肃道:“这事可玩笑不得,你别误导了少主!”
王五奎瞪眼,道:“别不信!你们有谁比我更懂女人?我刚才说的法子,经过检验,屡试不爽!”
柴峻咬着嘴唇想了想,要不就试试?
出了院门,李申依然忧心忡忡,埋怨起诸葛子获:“明知道老五脑子缺根筋,军师怎么也不劝着点少主?”
诸葛子获轻笑,道:“你这么说意思是少主脑子也缺根筋?”
李申哽塞住,诸葛子获摇摇头,道:“这种事是少主的家事,咱们能劝得住一回,还能回回都劝住?老五的建议固然经不起推敲,可你见少主反驳了吗?少主没反驳,就说明老五的话多多少少是说着了少主的痛处。不过是小儿女间的斗气耍闹,无伤大雅。”
连军师都这么说了,李申就是再放不下,也只得暂退一旁作壁上观了。
在王五奎这个狗头军师的撺掇下,柴峻满心期待的实施起了冷待计划。第二日一整日没同舒婵讲话,午歇时也没近前,只远远的用眼尾光瞥她,看她神色如常,不急不躁,偶而还同两个小婢女说上几句玩笑话,彷佛全然忘了昨夜饮酒撒泼那事。晚上到了驿馆,听阿吉回禀公主用了晚膳沐浴后就歇下了,柴峻手指叩着桌面,皱着眉头,心念有些摇摆。
王五奎忙添柴鼓风道:“这才过去一日,能看出什么?少主既然下定决心要立夫威,可不能才迈了头一步就打退堂鼓!要是到了瓜州,少主还不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三天两头的闹着要回娘家,到时主帅会怎么想?虎父无犬子,传出去,少主难堪,主帅面儿上也挂不住!”
柴峻心烦意乱的搓搓额角,心想那就姑且再试一日吧。
温在恒那自然也察觉到了柴峻的反常,平时像只大尾巴狼,跟在舒婵身边腻腻歪歪,动手动脚,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从早到晚连话都没对舒婵说一句。两个人闹别扭了?那得闹多大别扭,才让他这贴滚烫黏糊的膏药冷却下来?那丫头看似一切如常,可就是表现得太平静了,反倒让他惴惴不安。
翌日一早,知雨从灶房提了公主的早膳,气吨吨往回走。半道遇见冷巍,冷巍见她嘴撅得能挂油壶,还以为她被谁欺负了,难得上前关问一句,这女娃子却杏眼圆瞪,开口就怼他:“要你多管闲事?别挡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冷巍讶然的瞧着她雄赳赳离去,这一大早的她吃火药了莫非?人小不点点,脾气可真够大的!以后肯定没婆家敢要她。
知雨摆好了饭菜,沉着小脸站在妆台旁看彩墨给舒婵簪花插钗,樱桃小嘴努了又努,好似一口水含在口里。舒婵轻叹一声,道:“别憋着了,说吧,何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