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美人缘...极佳。”榆次一面打量她,一面道。
宸妼面上霎时一红。
榆次看着眼前的与他一般大的女子,一颗八卦之心悄悄燃起,他眉梢带笑,问道:“榆某在大多时候自认绝顶聪明,可也有一小部分时间,是自甘愚钝的.......”
这话委实听不出什么,听得人云里雾里,宸妼再抬起头,眼中便是疑惑,只好回道:“将军...自谦了......”
榆次微微一笑,不失风度地说出下一句:“比方说,有些八卦心之时。”
宸妼哑然,她不知面前这位高贵的将军,要说些什么。
榆次“咳”一声:“敢问出画姑娘年方几何?”
宸妼愈发迷茫了,但也回答道:“啊......”
榆次压低下巴,眼神示意她:“嗯?”
宸妼道:“方至花信之年。”
这下轮到榆次实实在在地愣了一下,口中打算好的话一时间全换了风向,他干笑两声,道:“哈哈,花信啊,我们年龄相仿......”
比许成渊还大四岁,这姑娘的心思,怕是就此要没着落咯。谁不知道他们这位太子殿下,日常受着继皇后的约束。用许成渊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整天功课功课,烦得要死。”
“我就想摸鱼打鸟,太子怎么了,太子就不能下河上树吗?”想当年,舞勺之年的许成渊逃了夫子的课去逗鲤鱼,还连带着他一起被打挨罚。
啊,不。太子殿下罚抄书,挨打的只有他。记忆犹新啊......所幸许成渊念及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见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差点一命呜呼之后,洗心革面,终日发奋,又有那位继母后接连产子的事作为刺激,许成渊悬梁刺股至舞象之年,终归有所成就。
榆次想着这次来寻宸妼,有要紧之事,便不再往下说,转移了话题。
他正色道:“出画姑娘,在下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来的,有一事需得姑娘相助,方能万无一失。”
宸妼也点头:“翊将军但说无妨。”
榆次摆摆手:“人在江湖,姑娘叫我本名即可。”
宸妼点头:“这边请。”
榆次到了石窖中,又一次震惊了。面前好大一张石桌,上头全是瓶瓶罐罐,塞着木塞,就连石凳上也都是器皿,一旁的竹架上则全是草药和书,石窖本就很小,这么一来竟无落脚之处。
“榆...次......”宸妼开口,有些叫不习惯,“这里是我的一个落脚点,有些乱,你...席地而坐吧。”
说着,她自己一掀红色外袍,盘腿坐在地上一片稻草上。榆次微微一笑,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