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我安慰杨玉国道:“只要等你婆娘醒了,问清楚她身上那块玉制罗盘的来历,事情应该就能清楚。”
“真的嘛?”杨玉国激动的抓住我的手,“焱哥儿,幸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三十多的汉子居然哭了起来。
李然在一旁看的不忍心,出声道:“玉国哥你放心好了,耿焱哥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谢谢你们。”杨玉国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哽咽道。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我刚才安慰杨玉国时说的是真话,但心里却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还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听到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这一大早的谁啊?”我咕哝一句,正打算蒙头继续睡,门外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杨玉国惊恐的声音。
“焱哥儿,不好了,村子里又有人死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浑身的睡意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翻身跳下床,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哗啦”一下打开房门,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外的杨玉国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村里………村里的憨子死……死了。”
憨子也就是俗称的傻子。
我知道这个人,以前来杨村时见过很多次,每次见到我都会咧着嘴傻笑。
憨子本名杨震,因为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导致现在二十多岁的人,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商,久而久之村里的人都叫他憨子,连他原本的名字都忘了。
他父母已经不在,平时没有人照顾,生活很是艰难,我每次见到他时,他身上都是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袄,那是他唯一的衣服。
不过杨村的人虽然叫他憨子,但是心肠并不坏,几乎家家户户见到他,都会送些东西给他吃。
“他是怎么死的?”我下意识地问道,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咕噜!”杨玉国狠狠咽了咽唾沫,语气有些恐惧,“他,他和蝎子死时的情况一样,胸口插了一把刀。”
果然是被人杀的,我心里一沉,不妙的感觉应验了。
“出了什么事?”旁边的李然也打开了房门,“我好像听到谁死了。”
我没有回答,看着杨玉国说道:“走,过去看看。”
李然看着我和杨玉国匆匆出门,也想跟上来,我拦住了她,凝重说道:“你留在这里,保护玉国哥的婆娘,我怕她会有危险。”
“啊?”李然先是一愣,接着郑重点头,“好,我留下来!”
我又嘱咐李然一定要小心,接着和杨玉国匆匆出门。
憨子的家是村里唯一的一间茅草屋,就是那种用玉米杆,麦杆和泥巴混起来糊成的屋子。
屋子外面已经围了一些人,每个人脸上不同于昨天的看热闹,而是充满了害怕,担忧。
继蝎子之后,村子里又有一个人被杀,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担忧,昨天是蝎子,今天是憨子,明天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
“走吧,进去看看。”我出声说道,和杨玉国分开围观的人群,矮着身子钻进了屋内。
这种茅草屋不能建的太高,不然很容易就会被大风刮倒,所以必须要矮着身子才能进去。
屋内,憨子和昨天的蝎子一样倒在血泊中,姿势一模一样,胸口上同样插着一把刀。
我脸色难看的走上前,掰开憨子紧紧握着的右手,不出意外,手心里静静躺着一块玉制罗盘。
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每杀一个人就要留下一块玉制罗盘?玉制罗盘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收起第三块玉制罗盘,转身说道:“把尸体抬出去吧,屋子里面放不下棺材,三天之后下葬。”
说完我便直接离去,因为我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愤怒,一想到憨子死时的样子,我的脑海中就不自觉的浮现出他傻笑的样子。
“该死!”我一拳狠狠打在路边的大树上,心里既有愤怒,又有痛恨自己的无力,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害,我却连一点线索都发现不了。
杨玉国找了过来,说道:“焱哥儿,我打算把憨子埋在我家的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