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包袱交与夏莲抱着,自己便直接解了开来。
揭开最后一层锦布,便露出了一直被保存的极好的宝剑,顾知夏把玩着剑柄上的穗儿,唇角勾了勾。
都知道这尚方宝剑是上杀昏君,下斩贪官,想必自己像个也是发觉了这知府怕是个贪官污吏!
果不然,边听那衙卫接着说道:“大人让属下告知夫人,那知府怕是有意寻夫人毛病!”
顾知夏点点头,心下也暗暗有了计较。既然这宝剑在手,也休怪她不客气了!
夏莲方才就一直仰着脖子盯着那牢房门口儿看,此时也朝那大牢出口看了好一会儿,不自觉的喃喃道:“大人怎得不见得一同前来?他竟是对夫人如此放心的吗?”
顾知夏正是打算询问杨志安的消息,听见夏莲的话,便用眼神询问着那衙卫。
“属下该死!未能护好大人周全!”衙卫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下去。
见此,顾知夏的心脏都险些停了,忙问出声:
“大人可是出了何事?你且快快说!”
衙卫便将昨夜遭遇刺杀一事一一告知,想着这杨志安身旁还有龙卫,想必也是不会出什么大事,可顾知夏还是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可这要是直接走了,怕也是要落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思索片刻后,顾知夏当下便直接领着两人直接去了衙门后院儿,欲找那知府问个清楚!
几人刚走到衙门后院的凉亭边,便瞧见那昨日里去安县请她的通判进了那左侧的屋子,鬼鬼祟祟的掩住了门。
放缓步子靠了过去,因着顾知夏向来耳力便是极好,刚走到那f昂门口,便听见了屋内知府的说话声。
屋内差不多应是有个三人,顾知夏比了手势让两人先噤声,自己俯身细细听了起来。
这北侧的屋子乃是知府自己的书房,今日卯时便收到了太子的传信儿,也顾不上睡个安生的懒觉了,忙差人去找了通判过来,几人在书房里商量了起来。
“大人,这太子殿下是传了什么令?竟让您着大清早便将我与同知大人邀来?”
这厢通判看了院子里并无他人,关了门便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一旁的同知脸色也是不甚好看。
他对于这知府一大清早扰人清梦的行为很是不满,片刻前他还软玉在怀,在自己府上侍妾的床上睡的正香,却被这知府派去的人给喊了起来,说是有天大的要事要他来这府上商量。
他到要看看,是什么天大的事竟让人连觉都睡不得了!
强忍着心下的不耐烦开了口:“是啊,这次太子可是又有什么指示了?”
知府自收到了太子殿下埋在安县的线人传来的消息,急得可谓是焦头烂额,见这两人均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下更是火大,当下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冲着二人吼道:
“什么事?这事儿要是捅了出去,莫说是你我三人的官职了,怕是那小命,也得是交代了去!”
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吼骂都吵的有些发懵,回了神意识到知府话里的严重性后,脸色“唰”的都变了色。
同知这才意识到怕是真的出了大事,颤颤开口询问:“大人,莫不是……那开采一事被人发觉了?”
语调里更是带着遮不住的颤音,额上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知府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却也并未出声表示反对。
二人这更是彻底慌了神,“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他这般问询,知府心下更是恨死了杨志安与顾知夏夫妻俩,那槽牙都被他咬的吱吱作响,似是要碎的彻底了。
“还不是那好样的安县县令!昨日里竟是在安县李府公子的卧房里翻出了我等交易的条款细文出来!”
两人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李府公子不是已经被太子殿下给处理了吗?怎得还会翻出证据来?
知府啐了口,又恨恨道:“那李家公子竟是未曾听着太子殿下的命令,将那往来信件给烧了去,反倒是一封不落的保存的完整得很!还就将那般重要的物件儿压在了自己床底下!当时是怎么寻到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执垮子弟来作接应的!”
屋内三人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绞尽脑汁想着解决的法子。
屋外的顾知夏刚开始听到对话心下更是止不住的震惊,她万万不曾想到这知府竟同那太子私下里勾结,也万万不曾想到那李家公子竟还参与了私掘金矿的勾当,还被那太子派人灭了口!
既然几人都有所勾结,这起先想不通的一桩桩事件间的脉络此时却是全然清晰了起来。
顾知夏当即也不忙着进去了,在门外继续仔细听着,心情也慢慢变得波澜不惊。
此时听见这知府的一番言语,心下甚至觉得有些许好笑,这李公子将可以判自己一家人杀头大罪,甚至是足以拉太子下位的证据都完完整整递到了杨志安的手里,着实是蠢得很啊!也怪不得太子心狠手辣的想杀人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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