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团子与杨张氏被送到了北疆,顾知夏见两人风尘仆仆模样,心中一酸,并将团子抱入怀中。
团子并不在意其他,在她眼里,只要能见到顾知夏,对她而言便是最好的结果。
团子抱紧顾知夏的脖子而道,“娘亲,我总算再见到你了。”
顾知夏心中一酸,团子心里该是多想念自己呀。
顾知夏再转而看向杨张氏,“婆婆,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杨张氏摇头,眼里满是重逢后的喜悦。
“如今,京城已是容不下我们,若非是宸王与汝阳王出手相助,恐早躲不过那些明枪暗箭了。”杨张氏心中也是个记恩的人,将他们的恩情皆是记在心中。
顾知夏转而看向杨志安,只是一眼,两人便已然懂得互相心意。
待回京后,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而因为团子和杨张氏的到来,敌方对顾知夏的暗害更是转移到了团子身上,幸得皇上安插在团子身上的暗卫保护着团子,他们武功高强,自是能轻易抓住此人,且顾知夏与杨志安已然明白他们的套路,便让人及时搜出他们身上有没有自尽的药品或者带有毒的兵器,待搜出后,此人便彻底没有自尽之法。
杨志安拷问此人,眼神已然从深邃宁静变为了冷厉,因为此事,已然伤及分了他亲人的利益,他又怎能是忍。
选择用自尽的杀手,要么是真的想以死明志,要么,便是害怕自己会忍受不了严刑拷打,故而选择了这种办法解脱。
此人正好便是后者,杨志安拷问他,从而将一切都给交代了出来,这才知晓,原来是柔然国。
他们一直是忌惮大荣国国力强盛,越发威胁到了他们在各国之间的地位,便是用了此番卑鄙的手法,想用瘟疫这个东西来削减大荣的实力。
却实在没想到,竟如此之快便被顾知夏控制住了病情。
且当他们针对顾知夏之时,却竟也是中了顾知夏的计!
杨志安通过反复推敲,最终得出他的招供并非假话,但顾知夏并不能将消息传出去,一旦泄露,柔然国恼羞成怒,若是引发战争,自是不好的。
当一行人回到了京城,周围民众对顾知夏指指点点,但顾知夏毫不畏惧,一路上,将团子护在怀中,不让她的面容在众人当中展露开来。
京城的流言,与北疆的人对顾知夏的评价那是天壤之别。
京城之人以为顾知夏当真是胆大包天,竟在北境是称王了一般,而只有北境之人才知晓,顾知夏究竟是个如何之人。
有些人是有意封锁了消息,故意让顾知夏在京城身败名裂。
这皆是因为在他们心中,认为顾知夏风头正盛而嫉妒不已。
顾知夏这一回京,还带回来了北境之人,为的便是将此事彻底澄清。
但谁知,竟是有人想要暗杀顾知夏所带来之人,想要彻底是让顾知夏翻不了身。
躲过了这一切明争暗斗过后,顾知夏与杨志安如愿上了朝堂,带来一介人等,将顾知夏在北境所做说了出来,并非是如朝臣所说。
其中一名二品老臣站了出来,虽说他官职并非一品,但胜在年岁已高,德高望重,在朝堂之上倒也是颇有信服力,众臣对他也算是尊重与敬仰。
“北境能发展至今,的确与顾言官脱不了干系,但皇上天威有加,有皇天庇佑,顾言官又何必是一人将功劳揽上。”他这话说的巧妙,仿若之所以北境能平定瘟疫,便是因为皇上的威严所致,而顾知夏却将功劳全揽了过来,倒显得有几分恬不知耻。
“是吗?既有皇上天威庇护,那为何在场却无人敢赴往北境呢?杨志安只淡然而道,在场顿时鸦雀无声。
他这话是啪啪打了这名大人的脸面。
皇上脸上再是难看不已,如此一来,究竟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便了然于心了。
“罢了!朕已然不想再是追究此事,同朝为官,自是该互相扶持,又何必如此,真当朕的眼睛已经老眼昏花,什么都是看不清了吗?”皇上重吼出声,在场之人更是不敢出声。
“如今人证都已然是在,究竟还有谁是对顾爱卿不满的,也一并说出来,朕从今日以后,不想再听到任何闲言碎语,否则一律当斩!”说完后,皇上一挥龙袍,下了朝堂。
皇上已然如此发话,不可能还有人往枪口上撞,这件事情定下后,众人又开始巴结顾知夏,都更是明白了在皇上心中,顾知夏地位非凡。
当这件事情自朝堂传扬出去后,引起了众民众哗然大惊,这京城里盛传的风声竟是被人故意而为之。
他们皆是误会了顾知夏。
他们为自己之前做出针对杨府的事感到致歉,并引发了众人齐聚致歉。
杨张氏显然已经心灰意冷,在流言面前,自己一家铁打的人品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