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带着不甘,并亲自是大步到往众人面前拦住。
她拔出护卫腰间的剑,直直指着顾知夏。
顾知夏一张淡若如菊的面容上仍是没有丝毫异动。
她在赌,欧阳心柔决计是不敢真正伤害与她。
就算她当真是恨透了自己。
为了整个欧阳家,她也决计是不敢做出什么出格行为。
杨志安正想上前,顾知夏的手按住杨志安的手,示意他是别轻举妄动。
此时,便是要让她自己放下剑。
人只有在悬崖之时,才会是看清自己身后的利弊。
欧阳心柔握着剑柄的手抖动着,若她此时真是一剑下去了,那自己接下来又该是如何自处。
最终,她只得是将这剑给放下。
看来,她终究还是输了。
“多谢欧阳小姐放手。”说完,顾知夏带着杨志安大步离开了这儿。
一路上,杨志安不得不是对顾知夏表达倾佩之情,适才顾知夏拦住他,不让他出手,他心中担惊极了。
生怕顾知夏是受到伤害,但显然,顾知夏自己心中是有数的。仿若是将这一切都算在了心中。
他不得不是佩服顾知夏的神机妙算,仿若是将这一切都计划在了手中一般。
待路远了后,他这才是开口道,“娘子,你为何是不将她拦住,若她当真是伤害于你。”杨志安这般说完,顾知夏仅一个眼神看过去,“伤害于我?若她当真是伤害于我,那欧阳家如今还在吗?”且不说欧阳心柔伤害顾知夏,本便不是合法,光是她在各国的影响力,便决计不可能是任由欧阳心柔伤害顾知夏。
但欧阳心柔当时也是怒上心头,若当真是做出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才真是让人觉得划算不来。
但顾知夏这一切却也是计算好了,便决计是不会有什么出人意外与万一。
顾知夏见杨志安仍是这般好奇,竟活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似的,她只得是无奈道,“此事你便不再担忧即可。”
杨志安见顾知夏已是不想再说,便干脆也不再追问。
但他心中对顾知夏却已然是充满了无限崇拜。
拥有这敢于一赌生死的勇气便注定了她决计并非是一般人。
待回府了后,顾知夏再次是叮嘱了杨志安,“以后可别再是一个人轻易出府了,你这美貌,怕是很难让人不起心思。”顾知夏再次是打量了一下杨志安,最终不禁摇头,看来,自己要将杨志安好好装束一番。
“娘子……”杨志安快以为自己是什么小娇妻了。
但见顾知夏坚持的神情,他只得如此,其实,他心中又怎会不知,顾知夏也是为了他好,不想欧阳心柔再是对他有机会。
经过了这件事后,欧阳心柔也再没面目是想要坚持赐婚一事,这赐婚一事也便是撤了。
但顾知夏总认为,此事并非会是如此简单。
从欧阳心柔的眼神中,她能看到那份不甘并非只是单纯的心血来潮,更多带着老谋深算。
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对于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不必是要与她较真。
以免她做出什么伤人伤己的事情。
但很显然,顾知夏的担心是真实的。
二日,顾知夏送团子去国子监,这原本是杨志安该做之事,昨晚突发紧急案件,杨志安便去解决,一夜未归,顾知夏心疼之余,却也得是照顾好团子。
一路上马车缓缓驶动,顾知夏在马车之中为团子整理了一下衣着。
“君子,正衣冠,团子可要记住了。”顾知夏为团子戴好了学帽,团子抬头,一双清澈的双眸让人心旷神怡,仿若什么烦恼都能忘却。
“娘,团子记住了。”她咧嘴一笑,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露出来,白到反光。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一晃,顾知夏眼疾手快抱住了团子,挡住了对团子带来与马车内壁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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