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有人传旨来皇上召见,杨志安进了宫后,两人在御书房谈论。
“知夏一事,朕也只得是抱歉,你应是知晓的,如今这个形势,朕更是不能让任何人来破坏。”皇上这般说完,杨志安自是知晓,他只低沉着声音应下。
此时,什么话也不能表达出他心中的悲痛。
“此事,是朕亏欠于你们。”皇上也只得是垂眸,顾知夏并未什么错,但他只得是让人将顾知夏带入大牢,第一,是怕有人伤害顾知夏,在此时,欧阳心柔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第二,便是担心顾知夏会去破坏如今这个情形。
“皇上,此事您也实属为难。”杨志安躬腰道,说完后便告退了,他一路回府途中,挺拔的身姿看似毫无情绪波澜,实则他已然麻木。
他一路回到了杨府,便已然坚持不住,整个人一阵天昏地暗,临闭上眼前,他仿若见到半空中浮现着当时一家三口幸福的场景,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双眸子之中再是忍不住浮现出了泪水。
若是这世间之事,都能看的如此简单,便是最好了。
待杨张氏醒来过后,听闻杨志安已然是昏倒了过去,她心中再气,却也耐不住心疼自家儿子。
她强撑着精神,照顾着杨志安,但出口问一番关于团子之事,杨志安却是避而不谈,杨张氏怎能是忍住,见杨志安如此避而不谈的模样,她便心中再是忍不住,只得是道,“你若是不愿多说,也便是算了。”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缓慢起身,这时,她头上的白发显得格外起眼。
不知不觉间,杨张氏的头上也已然是有白发了。
杨志安眼神一紧。
“娘。”他终于干哑出口。
杨张氏听闻,身体只僵硬了一下,随即起身仍还是背躬着。
“有空,你去看看儿媳吧,她如今一个人在牢中想来滋味定不好受,我去看看团子,顺便给她做点饭菜。”说完,她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起身便是缓缓离开了这里。
虽说团子已然不在人世,但杨张氏却仍是当做她在一般,每天不仅给团子做饭菜,更是为团子洗漱,更换衣物,冰棺能保证尸体一个月内不腐化,如今看杨张氏是走不出来的。
杨志安总算是可以任由眼泪涌出,细细涓流而出,一双眸子之中满是悲痛,团子一事,无他而言怎能是不伤心。
他悲痛欲绝。
但想到此时,更是需要他坚强之时,他便不得是任性妄为。
入夜后,陪伴了团子一天的杨志安到了牢中。
顾知夏神色平静,但过于平静,让人心中反而是生出多疑。
“你来了。”没有丝毫惊奇,只淡淡出口,杨志安低下头,应声而道。
此时,顾知夏缓缓勾唇浅笑,想到两人之前的美好,心中大抵是快乐的,但随着笑容渐变,最终眼神中仅剩冷漠。
“团子怎么样了。”顾知夏淡淡出口。
“还,不错…娘按时为她做饭,更衣。”说完,两人的眼泪皆是不约而同奔出。
“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吗?”顾知夏继而问道。
杨志安点头道,“查清楚了,是欧阳心柔串通了国子监师傅,在团子的饮食之中放了…”说到后面,都可是感觉的到杨志安握拳,以及声音中的颤抖。
顾知夏闭上眸子,眼泪再是忍不住狂奔出来。
这国子监的师傅,实在是胆量过人,竟是敢在团子的饮食之中放剧毒,顾知夏心中怎能是不愤恨,但想到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顾知夏更是眼眶通红,咬紧牙关,她决然不会放过她。
杨志安看的出来顾知夏是在想什么,她想复仇,但此事并非是真正能如两人所愿。
且这件事还未是确定下来,他们便只有隐忍。
感受到了杨志安的欲言又止,顾知夏转身,一双眸子中满是悲痛与冷决。
“此事,你当真是满意了吗?”顾知夏出声,便就是想要看出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杨志安摇头,一双眸子之中满是真挚。
但顾知夏决然不会再是被他欺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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