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要忘了顾知夏,那她总该有机会了吧?
下午,阿蓉特意到厨房做了补身体的药膳,天快要黑的时候,准备给景天照送去,不料还未进院子,就看见颀长的身影出来,往顾知夏的寝院而去了。
望着那远走越远的背影,阿蓉心头的火焰被浇了个熄灭。
看来,终究还是她肖想了。
景天照进门的时候,顾知夏才刚用完晚膳,于院中散步消食。
这几天她连寝院的门都半步出不去,一直被关在此处,这古代也没什么活动可以消磨时光的,除了散散步看看月亮,她还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于是转悠了半天,她便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来。
“唉,好无聊啊,要是有手机玩就好了,不过,这里即便有手机,也没信号,同样没什么意思。”
景天照刚进来,就听见她自言自语,还说的都是怪里怪气,他听不懂的言语,他愣了愣,手里拿着就凭,仰头又灌下两口,大步走去。
顾知夏听见动静,闻声看去,就见昏黄的灯火下,景天照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风一吹过,浓重的酒气便扑了过来。
“殿下,你的伤还没痊愈,怎么就饮酒?莫非是不想好了?”
“呵呵,你还会关心我的伤好不好?”景天照咧嘴笑了笑,当着她的面,又灌下几口酒,抬头胡乱擦了擦嘴角,打着嗝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吗?”
顾知夏无奈地摇摇头,因闻着酒气不舒服,便与他错开些距离。
“殿下也别把我说得这么无情,我虽然确实怨恨你,但也不至于想你死,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得自己保重才行。”
景天照冷嗤一声,突然放声大笑,“嘭”的一声响,扔了手中的酒坛子,步步逼近过去。
“知夏,你还不够无情吗?我的心都让你伤透了,你还说自己不无情?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狼狈逃跑时,回去找你,却发现你抛下我走了,我多伤心,多绝望?”
“我……”顾知夏退了又退,直到被逼到石桌旁,再无可退了,才站定脚,低下头去。
原来景天照后来还回去寻过她么?她还以为在那样的危难关头,他早就顾不上她了呢。
“你的心,为什么就捂不热呢?”景天照继续欺近,两眼直直地望着她,“顾知夏,我到底哪里不如杨志安,你为何就不愿多看我两眼?这么多年了,你却还总想着回到他身边去?”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酒气喷洒在脸上,喷得人十分难受,顾知夏只好别开脸,“殿下,我知道在感情上,我确实对你有亏欠,但强扭的瓜不甜,感情是讲究两情相悦的,你总不能逼迫我喜欢你啊,你还是放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景天照只是一个劲地笑,笑容里掺杂了太多的情绪,有怨有恨,有爱有情,也有讥讽自嘲。
他一把抓住顾知夏的手腕,勾唇道:“放过你?知夏,你真是不了解我,我看上的东西,是一定要得到的,如果不能得到,我就宁愿毁了它,也绝不会让他人得到,这就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闻言,顾知夏心头突突地一蹦,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她原以为景天照是不会杀自己的,至少他还不是个泯灭良心的人,可现在看来,却是她高估了他。
“放开我。”
景天照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将脑袋凑近过去,贴在顾知夏耳边,慢慢道:“你放心,在毁了你之前,我还要先得到你才行,否则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就全白费了。”
顾知夏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登时脊背发寒。
“你要干什么?”
“等你做了我的女人,看看还怎么回去找杨志安?”景天照一边说,一边伸手至顾知夏胸前,扯开了她身上单薄的衣襟。
雪白的肌肤露出来,一阵凉意,顾知夏大惊失色,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推开,并趁他不备赶忙跑开,顺手还捞起桌上的茶壶,举过头顶。
“景天照,你别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景天照自然不会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打了一个酒嗝,又追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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