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杨澜也想了第二个方案,如果正面刺杀不成,那便改变策略。
“即便如此,我还觉得这次行动太太危险了,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杨澜看向流火,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用恳求的目光道:“流火兄,这次我真要靠你一回了,你放心,等我刺杀沈河成功,也能拿到一笔不菲的赏金,到时候全都给你,算作酬谢,如何?”
“有赏金得,当然好了,但是我更想保命好吗。”流火无奈道,然而他之前又说了要帮他,“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杨澜凑过去,把计划告诉他。
这天上午,天阴沉沉的,乌云团簇在上空,经久不散,风呼啸地刮着,将街边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好像很快就要有一场大雨来临。
长鸿街头,杨澜和流火两人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缩在一棵大榆树的后面,时不时探头出去看街上的动静。
而她向景天照要的死士就隐匿在街上来往的人群之中。
整条街看上去祥和安宁,实际上杀机四伏。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来,会不会沈河突然有事来不了,又或者收到风声,知道有人埋伏,所以不来了?”流火有些不耐烦。
杨澜蹙眉深思,摇头道:“应该不会,起兵造反是何等大事,怎可能不来?刺杀一事只有你我知道,更不可能泄露出去,再等等吧。”
“你就这么信任我?”流火斜视她,嘴边带着微微的笑,莫名其妙的,他居然觉得有点高兴。
杨澜却看也没看他,淡淡道:“我不是信你,是信你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
“好吧。”流火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好不悲催。
沉默一阵,街头终于有一队人马出现,往云升酒楼的方向缓缓行进。
“来了。”
杨澜立刻打起精神,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也跟着收紧,掌心开始冒汗。
她毕竟是头一次干这种勾当,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流火垂眸瞥过去,一眼就看穿,“还说什么身经百战,从无失手呢,原来根本就没做过啊?”
“什么?”杨澜由于注意力全用在了街上,一时没领会他话里的意思。
“我说你是头一回做刺杀任务吧?紧张成这样。”
杨澜有些囧,没想到居然让他看出来了。
“你头一回的时候,难道不紧张?”
“我还行,”流火云淡风轻地说道,“当年十四岁,就靠着杀人得赏金过活,不知天高地厚,胆子大。”
十四岁就要出来杀人讨饭吃?这听起来残忍,实际上却很可怜啊。
杨澜沉默了片刻,说:“你那时候是无可奈何,现在有能力养活自己了,何不脱离组织,过回正常生活?人一辈子,总不能一直打打杀杀吧,还是干干净净地过日子,心安理得,过得舒坦,你说是不是?”
闻言,流火突然愣住了。
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内心震撼无比,也感动无比。
街的那一边,死士们已经动手,街上行人纷纷逃窜,纷乱一片。
杨澜蒙上脸,正欲上前,却发现身边的人正在发呆,于是推了推他道:“发什么愣?动手了!”
流火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跑出去,他连忙蒙了脸跟上去。
沈河共带了十五个护卫在身边,个个都训练有素,景天照派出的死士虽然也武功高强,但毕竟只有十个人,还是处于劣势。
这时候杨澜忍不住吐槽,景天照那厮也着实太小气了,叫他派十来个人,还真就只派十个人,一个也不多派,气死个人!
哪怕多两三个人也轻松多了啊!
在护卫的护持下,沈河毫无畏惧,还坐在马车内淡定地看着这场打斗,直到护卫圈被冲破,他才下了马车,往街的另一边逃去。
杨澜见沈河逃跑,赶忙叫上流火抄近道追去。
沈河在一名护卫的保护下跑进一条小巷里,正要往深处走时,流火突然出现。
“老爷您先走!”护卫挡在沈河前面,立即与流火打了起来。
不过这护卫并不是流火的对手,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斩于剑下。
紧接着,流火又朝沈河跑远的方向追去。
在另一个巷口将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