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先前明明说好,待王都叛乱平定,就放她自由,现在可好,居然推了又推,还直接避而不见了,这个景天照究竟想怎么样?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他!”
“娘娘……”太监总管连忙拦住她,劝说道:“大王今日心情很差,方才大臣们都被他骂了一顿,您要是闯进去,无疑是撞在刀口上,对您没有好处的,还是先回去,等过两日大王心情好些了再来。”
这话倒是也没错,倘若在这个时候惹毛了景天照,他一怒之下直接改变主意,她就别想离开了。
思忖片刻,颔首道:“多谢公公提醒,本宫先走了。”
如此,杨澜按捺住焦急的心,又等了半个月。
可景天照那边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到这里,她可以确定,那人是又出尔反尔了,然后便责怪自己,居然又上了那变态的当。
“再不行,我就带着你和这孩子杀出王宫去!”流火一拍桌案,好似比杨澜还气愤。
杨澜被他吓了一跳,小念亲直接一抖,瘪着嘴差点哭出来。
“别怕别怕,没事的,这怪叔叔发疯而已。”杨澜把宝贝儿子抱在怀里一顿柔声安慰,然后横了流火一眼,低斥道:“这么大声干什么?把孩子吓着。”
流火讪讪地赔了个笑脸,说:“是我不好。”
见小家伙没事了,杨澜才把他放回摇床上去,叹气道:“杀出王宫谈何容易,三万禁军呢,你有几只手几颗脑袋?再说,还带着个孩子,哪里好跑?”
流火垮下脸来,蓦然叹了一口气,确实难,难如登天。
可是,难道他们就要一直困在这深宫之中吗?
正相对无言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队侍卫闯了进来。
杨澜猛地站起,怒道:“谁让你们闯进来的,给我出去!”
她平时不摆架子,就真不把她当个人看了是吧?
为首的侍卫道:“王后恕罪,我等乃是奉了大王的旨意,前来请您移步北宫的。”
“北宫?”那不是冷宫?
杨澜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了。
“大王可说这是为何?”
“我等只顾遵命,不敢过问大王的心思。”
杨澜回头看向摇床上的小念亲,眉间染上忧色,她自己倒没什么,去冷宫就去便是,然而念亲还这么小,怎么经受得住冷宫那地方的环境?
“能不能把这孩子留在栖凤宫,交给宫女照料?”
侍卫迟疑片刻,摇头:“大王有令,这孩子得跟着您。”
杨澜把念亲抱起来,眉心紧了又松,其实她把孩子带在身边,也能放心一些,谁知道景天照会不会趁她不在,对这孩子不利?
“好,那就走吧。”
“杨……”流火拉住她的手腕,“王后娘娘,你要保重。”
这时候,他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否则不但也要被抓,还会连累杨澜,是故,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杨澜冲他点点头,“我没事,放心吧。”而后带着念亲出了寝殿。
来到北宫,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了一座萧条的院落。
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两张座椅之外,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连床上的被褥都是又单薄又硬,且有点泛黄的。
连宫人居住的地方,也不知比这里要好多少了,看来景天照这次是想把她整死。
她当然没事,只是苦了念亲这孩子。
而小家伙还在兴奋地环视着四周,呀呀地叫,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处境呢。
“娘娘就在这里暂住下吧,我等会守在外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侍卫说完,就转头出去了。
杨澜看着破败的屋子,心里郁闷,这要怎么待下去?景天照也太不是人了。
尽管难,但日子还是得过,每日三餐送来的都是清汤寡水,但好歹是热的,也算能下口,最重要的是,这孩子也能吃。
过了五六日,这天夜里,景天照突然现身了。
他进来时,身穿甲衣,手里握着剑,一身杀气,好像是要出征。
“大王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你倒是过得挺惬意。”景天照冷眼看着她,语气很不善。
杨澜冷笑一声,说:“我这个叫做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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