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北宫长门口守了很多侍卫,流火根本混不进去,所以只能每天来附近暗中蹲守。
今日蹲着蹲着,就看见沈贵嫔带着一群人进去,过了很久才出来。
出来时,还听宫女们笑道:“娘娘方才在里面可真是威风,吓得那杨芙蓉吭都不敢吭一声。”
“是啊,还是娘娘聪明,知道拿那孩子做要挟,控制杨芙蓉,否则就凭咱们几个,哪可能是她的对手?”
“可不是么?现在她的脸都被毁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娘娘,您现在可是消气了?”
沈贵嫔冷笑一声,说:“消气?哼,还远远不到呢,不过不用着急,她现在困在冷宫,就是笼中之鸟,本宫有的是时间对付她。”
“说得对。”
流火远远听着,顿时又惊又怒,攥紧拳头,盯着沈贵嫔几人走远的身影,杀气腾腾。
这几个女人居然敢欺负他的心上人,活得不耐烦了!
虽然他暂时进不去冷宫,但要进沈贵嫔的云海宫却是轻而易举。
晚上,夜深人静时,流火换上夜行衣,蒙了脸,顺利潜入云海宫,摸到沈贵嫔的寝殿,径直打晕门口守夜的宫女,大步走进。
沈贵嫔已经睡下,屋里只有角落里一盏六角宫灯还亮着,光线很暗,灯火摇曳,静悄悄的,一片祥和。
直到明晃晃的刀自鞘中拔出,一股杀气便瞬间弥散开来,如同灵蛇一般,钻入被衾之内,直接将熟睡中的沈贵嫔惊醒。
昏暗的室内,沈贵嫔好像听见有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吓得猛然睁眼,正好对上一双杀气凛然的眼。
“你是谁?怎么会在本宫的寝殿里?”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流火冷冷地说道,手腕一转,匕首也跟着转了个圈,刀锋对准沈贵嫔。
“来人!快来人!”沈贵嫔急忙大喊,想下床逃跑,但发现自己的腿因为发软,动弹不得了。
流火走近一步,道:“不必喊了,外面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放倒,你就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沈贵嫔霎时间惊得浑身冰凉,冷汗涔涔。
“你究竟是谁,本宫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害本宫?”
“那王后又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那样害她?”流火质问道,眸中的杀气更重。
“我跟王后的事,与你何干?”沈贵嫔习惯性地骂出心里话,随即一愣,“难道你,你是王后的什么人?”
“与你无关。”流火将匕首指向她的心口处,冷笑一声,“你白天是如何折磨王后的?我也一样一样给你试试吧?”
“据说,你毁了她的脸?”
冰冷的触感在颈项蔓延,沈贵嫔一个激灵,差点吓出眼泪来。
“没有,我都是胡说的,我一个贵嫔,怎么敢以下犯上,伤害王后娘娘?”
“无需狡辩,你白天跟那几个宫女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是还有的是时间对付她么?”
“啊,我……”
沈贵嫔陡然一颤,还想解释什么时,脸上传来一阵剧痛,左边脸颊被划了一刀,疼得她大叫出声。
“好疼……”
“疼?”流火挑起眉头,立马又划了一刀,“原来你也会疼吗?那在欺负王后之时,你可想过会有今天?”
“我错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沈贵嫔一边哭一边求饶,整个人都发着抖,看上去好不可怜,“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流火扯住她的衣襟,将她摁回床上去,毫不留情地又再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口,“王后可也曾向你求饶吗?你又是否手软放过她?”
话刚出口,他意识到不对,又说:“以她的性情,是绝不可能开口求饶的,这一点上,你半点也不如她。”
沈贵嫔哭得嗓子都哑了,眼泪和鲜血糊了一脸,疼得厉害,可她偏偏动也动不得,像极了一条鱼,任人宰割。
这一刻,她总算体会到了杨澜当时的处境。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真的不会再去招惹王后了,我不敢了……”
“呵!没骨气的东西,还将门之女呢,真是给沈家丢人!”流火鄙夷地啐了一口,再往她脸上补一刀,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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