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一把刀,架势是有,但那都不过是假把式,拿来吓唬人罢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要是就这样被吓到,岂不是太丢脸?
“好啊,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说罢,张彪大手一挥,吩咐两个随从动手。
顾知夏当即挥刀扑杀上前,原本心里还有些慌,担心这两人武功比自己厉害,自己这花拳绣腿打不过,可这一过招才知道,这两人压根不会武功,只是年轻力壮,会些蛮力罢了。
这几年她也跟着学了些武艺,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待到用时,能够自保,今日正好用上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个随从就被撂倒在地,身上多处被刀刃划伤,疼得嗷嗷直叫。
顾知夏望着刀上的血,勾唇笑了笑,说:“果真是一把锋利的好刀,不错,不错。”
张彪震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半天没缓过神来。
“你,你怎么……”这么厉害?
他甚至怀疑,杨炎那小子的武功就是他娘教的。
顾知夏轻轻一笑,提着刀缓步近前,眸中杀意波动。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张彪吓得连连后退,现在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杨家除了杨炎之外,还有个这么厉害的人在,他说什么也不敢只带两个饭桶就过来闹事。
顾知夏露出一个阴冷的笑,缓缓道:“方才不是说了吗,要用你的血,来饲养我的刀。”
“不,不要,你别过来!”张彪一边喊,一边往后退,吓得浑身冷汗,两腿一软,猛地栽倒在地,“别过来,求求你……”
“怎么,害怕了?”顾知夏吓唬人向来很有一套,尤其是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方才不是还很有气势,点明要找我家翠翠?现在就求饶了?”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张彪一张脸惨白,说话也自带颤音,下巴因刚才跌倒而擦伤,脸上沾了泥,血和着汗,好不狼狈。
“我放过你?”顾知夏冷笑一声,拿刀挑起他的下巴,眯了眯眼睛,说:“那谁来放过我儿子呢?你让人把他送进了县衙大牢,只怕没打算让他活着出来吧?既然我儿子要死,你就陪着他一起去死好了!”
张彪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脖子就被顾知夏手上的刀割破了喉咙,可心跳剧烈,根本控制不住发抖。
“我,我可以立刻去县衙找县令,请他放了杨炎,以后,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我保证!”
张彪这种人,说话就跟放/屁没什么两样,他的保证一钱不值,顾知夏就是再天真,也不会信,现在放了他,转眼他就会去县衙,把气撒在杨炎身上,并变本加厉地报复杨家。
可张彪毕竟是县令的外甥,杀了必定麻烦不断,况且,杀人是死罪,本就行不通。
事已至此,只能收手。
不过,不杀张彪,却也不能放了他。
顾知夏想了想,转头对两个随从道:“你们两个,去柴房给我找两根麻绳来,把他捆上。”
张彪不明所以,满脸惊恐,而那两个随从艰难地爬了起来,左右为难,不知该是不该听从。
“怎么,想看着你们主子再少三根手指吗?”顾知夏冷声发出威胁,刀锋一转,落在张彪的左手上。
“还不快去?”张彪怒喝道,他可不能再失去手指了,别说三根了,就是一根也不行,不管这女人想怎么样,先把手指保住了再说。
“我们这就去!”
随从两个连滚带爬地跑到柴房,找了两根麻绳出来,果真将张彪绑了起来,然后捆在槐树上。
见完全控制住场面,顾知夏这才稍微放心,然后对随从道:“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刚到门口,她又道:“听好了,你们立刻去县衙,警告县令大人,他要是敢伤害我儿子,我就把张彪的两只耳朵割下来,做下酒菜!”
两个随从吓得一颤,连忙应承,快步跑远了。
张彪看着顾知夏,心里好生绝望。
“杨夫人,你不会真要割我的耳朵吧?”
顾知夏冷笑道:“那就要看看,县令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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