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肥羊一下子变成狼群了,有了这一百战奴在恐怕云阳郡还真没几个人动得了他了。”
“这步棋走得甚是高明,富了官家,强了自家。是个心智早成的少年英才。”
洛衡在大庭广众之下购买这些战奴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震慑一些别有用心的宵小。他不怕麻烦,但也不想惹麻烦上身,因为处理麻烦会造成消耗,耗心耗神耗财耗力。他可是个崇尚节能自保的人。
在又买了一个管家之后洛衡打道回府,有了这一百戾气加身的战奴随行护卫,他没有再碰到来时的尴尬境遇,这反而让他怀念起那种万花簇拥的感觉了。
虽然洛衡现在拥有着近百亿的现钱,但他还是先给教奴坊打了个欠条。原因无它,入城之时他们姐弟二人可是空手而来,凭空多出一百多万紫铢又怎会不令人起疑,现在他们正处于多方关注之下,可不能因此而漏了马脚。不然以后还怎么谦虚做人低调做事,还怎么平静安逸地过活。
欠条的事情也根本不用洛衡担心,最多再过两天白小依他们就能带着两百万紫铢来到郡城,届时一切有关于钱的事情自然能够迎刃而解。
“管家,在成为奴隶前你是做什么的?”回到府中后洛衡问向他所选中的管家,短暂的接触之后洛衡发现他是个行事严谨、恪守规矩的人,还真看不出他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来。
“回公子,刘昌本是正六品外官衢州盐运司使台,奈何没能抵挡的住官场诱惑,贪污紫铢十万,最终获刑。实是羞愧。”刘昌满脸悔意。
“十万紫铢!看来也是管过大钱的人啊。”
“公子就不要调笑我了,十万紫铢在盐务上只能算是皮毛而已,盐务占据着梁国财政的十分之一,每年能为国库提供数十亿紫铢,而衢州又是梁国的盐业大省,全国有四分之一的盐来源于那里,为官十年贪污十万已经被同僚耻笑胆小怕事了。并且小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整个梁国盐务都已经糟烂透顶,哪里还有清官的活路。”刘昌言辞之中郁愤难疏。
“盐务这么能捞钱!我有更好地精盐提纯方法,要是我能插手盐务买卖不就不愁没钱花了吗?”钱是永远不会嫌多的。
“公子想得太简单了,官商勾结,盐务上的位子都已经满了,甚至历经几代人都不曾改变过,公子想要插上一脚,难啊。”
“那除了盐务还有什么是比较赚钱的?”赚钱的渠道越多越好,洛衡需要将自己的横财洗白。
“回公子,除了盐务之外还有就是奴隶、钱庄、矿务、漕运、粮食、布匹。但是无论做什么,想要大赚钱就必须搭上官路,没有官路就算是赚到了钱也守不住。”
“行了,你先下去熟悉一下府里的状况,然后把新买的家奴安排一下。”洛衡暂时不但算给刘昌安排什么大的任务,毕竟他已经在教奴坊里呆了五六年,期间基本上没有与外界有过联系,他也需要先适应一下自己的新身份。
“是,公子。”刘昌带着一众家奴住进了东院,东西两院建筑密度较大,都有着近百间房屋,安排下这一百零一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虽然刘昌在这些人中的武力值是最低的,即便是倒数第二都能一只手打他十个,但对于他的命令这些战奴却是无一人违抗。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洛府的管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是官,即便是过去式的。
在这个王权国度中,作为王权的代言者官可以一言决人生死,普通人是绝不敢挑战官员权威的,这项教条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
至于那几个花了大价钱购买的婢女则被就近安排在了洛衡所居住的中院,中院虽然是五个院子中面积最小的一个,但也有着八间偏房,安排下她们绰绰有余,更何况将来她们之中还可能会有人住进正房之中。
中院的正房是整座宅邸中最大的一栋房子,其面阔五间,进深四间,间与间之间多以镂空木作、画屏、垂帘等装饰为隔断,这些非硬性的隔断将整栋建筑分割成了几个大块儿:客厅、卧房、浴室、餐厅、书房、琴房、茶室、棋室,诸多的功能性空间能够让人一整天待在其中都不感到厌倦。
“去吩咐厨房准备洗澡水,我要洗澡。”忙了一整天的洛衡终于赶到了一丝疲惫。这里的生活也不像想象得那么安逸,由于房屋缺乏恒温与给排水系统,想要洗个热水澡都得忙活半天。
“是,公子。”侍奉左右的婢女立即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