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崖子姜明白崔从新此时的心情,他出言调解,“既是误会一场,也是闹剧一场,瑶瑶你过来和食物说声对不起,就会好了……”
听闻这番话,小丫头诚恳的说一句,“对不起!”
崔从新瞥了一眼,不以为然,继续吃自己的。
“瑶瑶,如果不嫌弃,那就加入这个饿狗扑食的阵型吧!”
诗悦瑶拉不下面子没动分毫。崖子姜给她递了一只螃蟹,她认真一点头,随后天真的呲牙咧嘴,开抢开吃,很快融入其中打成一片,心里的不愉快随之烟消云散。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啥笑了,而这种傻笑声会感染人的,其他人也跟着不厚道的笑了。
“哈哈!”
五个人抢捡地上吃的,最莫名其妙的还是旁人,五人摸地上吃的迷惑行为看起来光怪陆离,仿佛给人虐待的小狗一样。
难不成故意打翻桌子捡着吃,会格外的香?
“哈哈……花脸猫!”
“哼,我乐意……”
“呵呵……”
欢笑打破一切不合。
“徐乐,你脚边有一块肉呢!”徐乐扭头一看,一手抓起往崖子姜嘴里塞。
毁掉了一段快乐时光,却从哀怨里找到了另一段欢笑时刻。
人间繁絮,曾经的美,比不过刹那间忘记所有的片刻快乐。
一刻不羁化成情怀永留心中。
咚咚锵,锣鼓声突然响起,仿佛破开了天空一样。
重头戏来了。
莲花楼台上开始莺歌燕舞,宵色夜寐,喜气不断更替,清欢不散。
一番转替一番新风味。
戏班子一批接一批。
几人小家伙排排坐,坐在座月楼五楼护栏边,大惊小怪的望着湖中心莲花台。
直至天色渐亮,到处依然一片苍茫。
周围下着雪,又不是雪,盛夏时节怎么可能会下雪。
是一片片裁剪成的纸蝴蝶随风翩翩飘落,络绎不绝。
有人讶异喊,“青也许就在纸蝴蝶里面!”
“很多年前的也有过一次这样情况,当时老镇长就把‘青’藏在其中一只纸蝴蝶里。也许真有这个可能……不过这天还没亮……”
发觉很玄乎。
在未公布‘青’是什么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所见略同。
宁可信其有。
许多人已经纷纷开始捡地上的纸蝴蝶,半空尚未落地纸蝴蝶已然给触手可及的人抓取在手里,不过拿在手里小停一会便扔掉了,纸蝴蝶依然飘扬着仿佛给予了生命一样,络绎不绝,白雪皑皑,高高飘飞的纸蝴蝶也有许多人睽睽守望。
“小二,结账!”见此情景,不光是崖子姜他们,就连整层五楼的人都蠢蠢欲动。
以老爷子古怪的个性,见此情此景,没准笑一笑就过去了。
崖子姜搞不懂诗悦瑶哪里来的力气掀翻一张又厚又重的白玉石桌子。这一顿,崖子姜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加上打翻桌子的赔付,老爷子的身价给他花去了一半,他一点都不心疼,崖子姜认为偶尔败一次家,还是能原谅自己的。
才走出座月楼,大街上一片混乱,哄抢纸蝴蝶场面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崖子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和崔从新的约定等的就是从这一刻开始。
万人哄抢的画面,叹为观止啊。
抢青开始那一刻是无忧的。
“我的……”
“算上我一个……我家……”
一次次希望如期却让一个个失望打败。
“算命先生说我今年富贵年,这东西必定落我手里……”
觊觎之心不罢休。
发财是假,抢青才是王道。
群众抢纸蝴蝶乐在其中,不知疲惫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