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连续赶来的骑兵将崖子姜吓到了。
骑兵数量太多,他躲在凹洞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慢了,透过掩遮住自身的野草余留丝丝小视野看着列好阵势的骑兵从眼前走过。
咚咚咚……
不知道是心跳声还是比骑兵的踩踏声。
直到静无声息,崖子姜也不敢莽撞,舒舒服服吸了一口气,整整一个时辰他都没吸过这么舒坦的空气,暂时过去了,舒怀心胸,“呼……这么多人,一点也不好玩!”
趁现在周边无人,他换了一个安身地方。
乘天地之正气。
一灵正经,活气回流,贯通全身经络经脉,舒筋活络。
他练了一会无别功,这一次练起来很顺,一点阻滞也没有,累积的本气很浑厚,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说不上。
“我已是坑中人,此坑再挖三尺,又有何区别,那我何惧之有?”
潺潺清泉,流水长响,清心朗气,崖子姜坐在岸边的石块上面,脚放水里打着水花四溅。
追忆往事,好的坏的不堪回忘,那就将它们埋葬在小石头里串成一串链子,一颗石头代表一段故事。
“老天爷可怜一下孩子吧!”
凉透了心的糟心历程仍在持续。
有个问题一直没有证实,跟着老天爷混饭吃,手里破碗都没有一个,老天爷心情好了赏赐有一顿饱,老天爷一个不爽那就没一顿吃,跟老天爷这路子不行。关键时刻还是跟着老祖宗混饭吃可靠一些,用心学好了,不管肚子饱不饱,起码饿不死人。
“那一年给老头子丢到深山里,活下来都是靠老祖宗遗留下来的骨刺,我还是相信老祖宗吧!”
“这些人太狠了,那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做事一定也不厚道!来个活神仙来打救我吧!”。他傻傻的叫喊着,一会之后,他笑了,无语死了,自己整傻了,“请神仙出马那么无稽之谈,我是不是给吓傻了?”
他现在要活命,一半看运气了,一半看自己了,不管老天爷、老祖宗,关键时刻谁救了自己谁就是大爷。
“我这一般般的运气,打着灯笼不一定找着路,这条小命越来越悬了啊!”
运气这玩意一直是个悬念,目前为止命悬一线,捋清楚了局面,退无可退,崖子姜无语苦笑,“如今别说上柱香拜一拜,就连爹娘的坟墓还没有找到,我就给别人逼到这个地步,唉……”
骑兵军队齐装出行,踩踏山川,所过之处,雀鸟惊飞,野兽逃遁。
山里野果蛮多的,这些野果能很好的充足,他不愁吃喝。
随着二千五百银甲骑兵探入深林,一步步扩大搜擦范围,崖子姜想走也没机会了,几乎连藏身等我地方都没有,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下山了他相信只会死得更快,崖子姜只好待在山上与他们周旋,最后无处可去,崖子姜几乎躲在地势险峻的高岭,一边潜心练修,一边伺机而动。
窝囊是窝囊了,只要老命保住了,哪里不是明天。
月月白光,却无一道照明内心。
“徬徨无助时,谁人明白我心?”
有的选择再艰难也必须作出抉择。
至于什么下场,他也不知道。
“机会,也许机会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是这样子么……那要拼了啊!”
尧山立直严峻,险恶的山脊如巨龙的背脊一样,往上几乎尽是非常要险的丘壑,一失足便是万丈深渊,就这地形而言,对自己非常有利。
崖子姜立于顶峰偷偷留意骑兵,眼睛一眯,他久转身往更高的山岭转移,拼命也不急于一时。
烈风飒飒,带着微笑的危险呼啸而来,崖子姜迎着猛烈的风势打坐,练气提元,崖子姜按照《元真上化经》的练气法门。
元上化,真上化,两极捭阖,生命轮气体中自行源转。
心命无归,无我心本。
这是一套很奇特的修炼法门,其中精髓就在一个‘恒’字里边,地恒,以守为攻之,天恒,以阵为守之,人恒,则是以攻为守。看似很简单的修炼书经,老头子的玩意,一般来说都不简单,《元真上化经》上面的玄机,崖子姜可是参悟了十多年,依旧参透不了其中奥妙。所以才以无别功法作根底,打好基础再练这神奇的玄法。
专注一心便是无别,这《元真上化经》与《无别功》两套术法老爷子说了区别很大,但是他一直练也没能分出究竟,总认为这两套功法几乎一样。
“好惋惜……”
他看了看腰间的骨刺,轻手摸一下骨刺上面的几个小洞,就是这么几个小洞饮血有进没出,而且饮血之后还会散发出一股血戾之气,他玩了十多年才懂得怎么去压住这股暴戾之气,不会给惊愕的戾气冲昏了头脑。过去,他只是拿来狩猎,如今真的是非得染上鲜血成为一把真正的杀人利器。
他也是无语了。
糟心之事十之八九,何况才刚刚开始。
他与这些骑兵交过手,端倪可察,一旦阵型散了,也自然威力大减。
既然无路可退,那就抽刀断水,崖子姜躲在高山里隐蔽的地方,静悄悄的把刀磨利一点,为了接下来的流血做好准备!风来自己挡,雨来了,还需自己扛着。
敌人还是敌人,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是给逼得不成自己样了。
一次次给敌人逼在绝缝里喘息。
他仿佛一夜成长了,又感觉回到过去一样,“如果,你们是嫌弃前面那一场杀鸡儆猴的宴会不够血腥,那么我只好委屈自己将它变成一场肆意横行的修罗场,只要有机会……哼……”
躲藏在暗处,从不敢露面,憋屈就憋屈他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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