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崖子姜可特别留意杨踵。
千军未到,可以玩一玩。
也只能玩一玩了。
“柿子专挑软的捏,这样也值得拿来炫耀,你们好威风哦!”一人、一手骨刺突然转头迎接杨踵的追击,后面是千军随行,彼此之间相差有一段距离,这时间足够了。
杨踵拔剑相向,准备杀敌,“看你能逞强多久!”
“持之以恒,固然是晓之,破晓!”他消失了。
划破的是天空,晓寂也破灭了。
杨踵迎击,他以灵清步法避开崖子姜许多致命攻击,两人瞬间擦身而过,崖子姜手臂受了点伤,不过无大碍。
崖子姜高估了自己。
一击居然没能击破坚甲,骨刺都撕不开的坚甲,绝非凡物,给他长了点教训,崖子姜瞬速没入林子中。
突然袭击挫一挫杨踵的锐气,敌我悬殊,崖子姜只能玩阴的,他一步踏出,飘逸的身影如飞星划过星空,人又不见了,隐约还听见了破晓前夕的钟声。
谁知!
“不好意思,我又迷路了!”
下一刻崖子姜如鬼一般出现在杨踵身边,他在杨踵反应过来之前又在同样部位发起一袭猛击,纵然穿着一身坚甲,同样的位置不可能完全抵住第二次攻击,猝不及防的杨踵也让崖子姜野蛮进攻方式给袭击了,杨踵心魂一震,突发一个踉跄,摇摇欲坠,差点从鲵兽上掉落下来,要不然一定给摔个狗吃屎,杨踵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他念转心法,一个翻身,身子轻如鸿毛,从鲵兽落下稳住了身体,“好家伙……”
追人最狠的杨踵差点就嗝屁了,紫金甲给刺了一个洞。
要不是紫金甲坚硬,此时杨踵已是死人一个了。
“我可不像所有骑兵那样惯着你!”
杨踵捂着痛处,依然发笑,“哼,小魔头,一会看你如何猖狂!”
身后援兵马上就要赶到,杨踵忍着痛继续追逐,你追我逃,猫捉老鼠一般。崖子姜不经意回头一看,凌云之气,剑眉星目,素风传长清,明颜渐花白,拂袖离落发,陌冬一枝梅,这与一身穷酸样的崖子姜天壤之别。
公子气朗逸飘飘。
崖子姜暗生佩服,“这人若不是那么倔,会是一个不错的人……”
这时骑兵主力军赶来,崖子姜立马退走,杨踵给崖子姜狡猾偷袭气坏了,他很生气,怒叫,“赶紧追,愣着等死?”
就在这时,天象突异。
“公子,这……”
暮夜苍苍,暮色比起平时要枯竭。
这天色好奇怪,雨僝云僽,很突然的下起了雨来,夜色虽然些许苍暗,但依然看清这场雨是红色的,也仅仅是尧山的雨是这样子的,仿佛一袭血衣惹了山神发怒。
红色的雨实属罕见。
天降一场红色的雨
莫不成这是老天爷要为这场恶斗助威了?
一只凶恶的野兽,一旦手脚给斩除了,那么这只野兽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起身来。先前崖子姜是有抹杀杨踵的机会,崖子姜之所以没对杨踵下杀手,因为他知道,若果自己杀了杨踵,绝对会引起骑兵的怒火,说不定陆续有援兵到来,到时候他拿什么来挡住千百骑兵那股愤怒的力量。要逐步消减骑兵的力量,把战场控住在方寸之间,这样子的胜算才会高出不少。
血雨越下越大,看着好吓人,仿佛有深古巨兽要吞咽尧山一样。
没有人知道这场红色的雨只是为了掩盖铺天的妖气。
是大恶大妖。
太然浩气,怪石嶙峋的地方,一个白发鬓鬓的老人拄着拐杖一动不动看着一块石板发呆。石板上绘画着一只栩栩如生,却满身长着厉眼的恶兽,老人坚持不住了,冷汗直流渗湿了衣服,握拐杖的右手不停颤抖,“是谁人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让这畜生引起共识一步步苏醒?假如这畜生冲破封印,现于当世,世上有几人能镇得住!”
“大恶醒来,沉寂已久的尧山也跟着苏醒,这天下是不是真的要变了……”听了这番话,老山神惊讶的回过头来,恭恭敬敬的问好,“老仙给大仙请好,敢问大仙从何而来,又到何处?”
泛着朦胧青光的男人面不改色,他慢慢的说,“昔日,碧云宫一棵梨树下撒泼的小男孩重游故地而已,山神老人家切莫当真!”
老山神半张脸不可思议,眼角微微抽搐,留下半张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只有法身尊临的青衣男人。那个小男孩他记得,老调皮捣蛋了,如今成为一名大仙了?
那么……
完了。
老山神掩住内心的暴躁,保持着微笑,他问,“是真是假?”
青衣人笑笑不说话。
老山神顿时气上加气,怒意涌上心头,他骂,“那个好几次往井里尿尿的捣蛋鬼原来是你?”
周围突然静的只听到风吹。
老山神死死盯着男人。
很久过去了。
“好像有这么回事,我想想……”青衣人扰头,努力回想,记忆朦胧里与老山神说的似曾相识,他问,“呃,是有这么回事,先前喝了点小酒,我还跟一个小王八蛋提起过这事,这又怎么了?”。提起那个偷东西的小王八蛋就来气,一看是老实人,却满肚子坏心思。
破案了。
那口气却咽不下。
有一次,还是在自己喝茶的时候往井里尿尿,结果连茶带尿一起喝了,那个恨啊。
有一次,他睡得正香,又是一泡尿给淋个正。
几次三番,自己原因不方便出面教训这顽皮小鬼,碧云宫垮了之后,更是找不到人了。
时隔千年,那个往自个头上尿尿的元凶终于是露脸了。
老山神敢恨,却不敢怒。
眼里布满了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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