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头道：“是是是，姐姐慧眼如炬，不管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姐姐。不过看着姐姐和殿下之间如此默契，九辰是真心的为姐姐高兴。从前只听见人说，这位四皇子是如何如何的废材，如何如何的不中用。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九辰倒是觉得，这所有的皇子里面，就咱们这位四皇子，是最为深不可测的了。”
洛寒烟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洛九辰，毕竟洛寒烟在第一次看见萧煜的时候，就感觉到他身上那一股浓郁的药味儿之下掩盖着的淡淡的血腥味儿。
那可不是随随便便杀几个人，就能形成的。
一定是在长期的杀戮中才慢慢形成的血腥味儿。
深深吸了一口气，洛寒烟沉声道：“怎么？和这么波诡云谲的人打交道，九辰是不习惯，还是感觉到害怕？”
“害怕？”
洛九辰笑得格外爽朗：“九辰倒是特别的佩服殿下。在那样的逆境之中，竟然也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和殿下相比，九辰实在是太弱了。以至于还要让姐姐……”
“停停停，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可不是要听你矫情的和我说这些的。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要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好。其实九辰此番是想要得姐姐的一个准信儿。也方便九辰最终做出选择。”
看着洛九辰一瞬间就变得凝重了的神色，洛寒烟本能的觉得陌生，同时也觉得十分欣慰。
毕竟洛九辰的资历很浅，却能最大程度的去考虑更多一些，洛寒烟这个做姐姐的，确实是特别的高兴。
得到洛寒烟的默许之后，洛九辰很认真的道：“九辰想知道，姐姐对殿下，是真心实意的跟从，还是碍于局势。”
洛寒烟皱眉，几乎没有任何思量的就摇头道：“你只管选对你自己最好的选择，不必在意我的。”
“姐姐！”
洛九辰固执道：“父母同去的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照顾好姐姐。以姐姐的利益为先，以姐姐的情绪为重。所以，还请姐姐我九辰指路。”
洛寒烟有心拒绝，却想到洛九辰当年为了她，染上了寒疾的事情，突然就明白她们姐弟俩那种相互扶持，谁也离不开谁的情绪了。
不过洛寒烟并没有直接回答洛九辰的问题，只沉声道：“可是九辰，这条路不容易。会很艰难。其实你可以独辟蹊径，自己走自己的路的。”
洛九辰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和年龄不符合的成熟来，轻轻拍了拍洛寒烟的手：“我们是通脉相连的姐弟。姐姐好，弟弟就好。若姐姐一门心思的站在殿下这边，那九辰肝脑涂地，也会为殿下效劳。我们姐弟一体，早已经不可分开。九辰也知道，姐姐是为了让九辰能独善其身。可是姐姐，独善其身不如兼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