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太监是皇上的家奴,对皇帝来说是家里人,对待太监自然比对待外臣更亲密一些。大明历代皇帝除了嘉靖之外,都更喜欢太监,也更信任太监,朱厚照也跟着喜欢太监,有什么关系?
不明白!不懂!张墨摇摇头,表示文官的思维方式太奇特,似他这种正常人根本理解不了。
张墨虽然理解不少,但朱厚照却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这俩哥们也太奔放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众大臣之面,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怎么才能生出儿子,什么样的女人容易生儿子,生子时oo的时间选哪个点比较好,万一自己无子嗝屁后,皇位应该由来谁来继承之类,像刚才张墨脸上表情所说的那种“很黄很暴力”的问题。
唉!我好后悔啊,只记得把办公用品的数量减少,省得这些家伙老写奏折来骂我,结果却忘记他们还有一张骂人的嘴。
朱厚照很郁闷,必须坐在这里听人骂自己,还不能也不敢还口反骂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自己听完了还要写一篇六百字的检讨……喔,不,应该叫罪己诏,认真不深刻,感情不真挚,思想不纯洁的还不要。
“墨墨……”朱厚照如同垂死的小兽一般,握着笔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墨,声音很粉很嫩的说道:“我不会写。”
“不会写?这容易?”张墨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旁,桌上摆着几本书模样的东西,而他手中则拿着一个金灿灿的小算盘,“你把‘我错了’三个字抄两百次就够六百字了。”张墨头也不抬的回答着,接着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算盘珠子划拉几下,又伸手将桌上的书翻过一页,看了看,又继续低头在算盘上划拉着。
“墨墨,钱重要,还是我重要?”见张墨不理会自己,朱厚照一扫刚才可怜兮兮的表情,表情臭得像刚出炉的米土共,趴到张墨桌上,将头凑过去,语气酸溜溜的说道。
“乖啊,别闹……”张墨抬起头,伸出手在朱厚照粉嫩粉嫩的小脸上拧了两把,用哄小孩子的口气说道。
难啊!缺钱啊!张墨揉了揉眉头,虽然前不久才用形象代言的方式,帮朱厚照大捞了一笔,但没想到这小子虽然外表长得很萌很可爱,但本质上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坏蛋,花钱办正事挺抠门,办起私事来到是大手大脚的。
豹房的建筑虽然全是承包给商家包,比原来的成本要便宜了一大半,但朱厚照本着“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原则,一座豹房被修得和天上的月宫也差不多,看得张墨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建筑完成投入使用——收门票。
不说别的,光里面那些很多都已经绝种,或是需要从深山里搬出来的木材,成本之高就足以让张墨吐血三口,倒地不省。
我的钱啊!张墨捂住胸口,他觉得再和朱厚照待两年,自己早晚得死于心脏病。
“陛下,求你了,你让我去下西洋吧!”张墨很想逃。
“除非我死,否则你一步也别离开我。”可是逃不掉。
“可是,你能不能少花点?”张墨决定采取折衷的办法,希望朱厚照不要再这么浪费下去了,那些混球,虽然他们还比不上二十一世纪动物园里,活活饿死老虎卖骨头、饿得狮子吃掉自己尾巴、饿得熊猫成瘦子的饲养员,但养一头豹子竟然能弄出一百多个保姆,就算当朱厚照是二百五,也不要把自己当二百五。
最可气的是,张墨想收拾那群蛀虫时,朱厚照朱老大竟然还拦住了,说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弄口饭吃也不容易,只要他们别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我连肉都没吃,还花得多啊?”一说到吃,朱厚照顿时忘记自己正在装天真可爱,瞬间的睁大眼睛,气乎乎的看着张墨,用既愤怒又委屈还很伤心的口气说道:“墨墨,你凭良心说说,你连肉都不给我吃,我能花你多少钱?朱寿朱寿,我比猪都要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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