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聪失魂落魄的跑出片桐家的街区后,从月抛定位仪里观察了下佐伯克哉,发现他真的没有觊觎片桐菊花的意思——他离开了,而且貌似是要回家。
盯着佐伯克哉小红点的行动路径,聪聪随意的在街道上溜达着,一时没什么行动计划。
现在回家不太合适。他不适宜现在跟克哉见面,也不想见他。
蛋蛋的,还以为看透了哥的内心吗!
因为担心身边的人被报复,于是终日行影独吊,孤苦一生,才尼玛是你心中的不残忍吗!
那是傻/逼好吗!
中岛聪虽然圣母了点,但毕竟不是玛利亚!
而克哉明知道中岛聪的圣母属性,却抓住人性里必备的那些自私去抨击她,到底谁更恶毒啊你蛋蛋的。
……当然,中岛聪显然跟哥不是一个人。
哥的恶意,不是你区区凡人能够丈量的呵呵。
算了不想这个熊孩子了。
确定克哉真的是在朝公寓的方向前进后,聪聪抛开他,转而去观察御堂孝典。
……矮油,就在附近的说。
……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_→
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啊啊啊啊。
聪聪振奋了一下精神,继续加持着失魂落魄光环朝御堂孝典所在的位置而去。
夜幕初降,华灯渐上。聪聪在行荫道上走着,看着一条条的车龙首尾相连的盘踞在马路上,数不清的高楼大厦林立而起,渐渐倒真有些惆怅了。
艾玛,演戏演多了,哥渐渐朝文艺女青年的境界大踏步前进了呢……
……等等。
御堂孝典要出来了,先干正事。
中岛聪一直抱着臂,有些茫然的站在银杏树下朝不远处的塔尖望着,她的眼神并无悲伤之意,剩下的全是麻木的困惑了。
御堂孝典跟几个朋友从会所走出来的时候,眼光四下一扫,立刻捉住了她。
看着中岛聪那副样子,他的些微讶异很快就消散了,然后皱了下眉。
“御堂?”身侧谈笑的朋友发现他停下了脚步,于是提醒了他一声,然后朝着他看过去的方向一瞥,“那是谁?你认识?”
御堂微笑了一下,应道:“一个朋友。”
“那就一起认识一下吧。”身边的朋友显然对现在这个状况比较感兴趣,“那位……”
一直发呆的中岛聪也被不远处出现的小群体的谈论唤回了神,她反射性的看过去,不远处会所的台阶上正站着居高临下的御堂。
御堂看到她呆住,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却也无奈的勾了下嘴角。正打算走过去,出乎他意料的,中岛聪的神色竟露出些许痛苦的惊慌,然后她回头就走,好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越走越快,几乎跑了起来。
这下变故让御堂莫名其妙。他怔了一下,在朋友纳闷的调侃声里,回身留下告别:“她好像出了问题,我得去看看。先失陪了,抱歉。”
“没关系,你去吧。”一个朋友打算拍拍他的手臂,“不过御堂,你也有今天啊!”
但是他没拍到,因为御堂告罪完之后,立刻快步追了过去。
中岛聪边走边跑,秋天的夜风已堪称清凛,迎面而来之下,渐渐也让她觉得手脚发凉。周围店铺里传来的音乐声,堵车的车笛声,嘈杂的混在一起。在这种背景声下,结伴而出的朋友,情侣,正含笑相谈,两三路过中岛聪的身边。
她的手脚越发的冰凉,却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
“中岛聪!”御堂的声音在身后乍然响起,“你跑什么,给我停下来。”
也不知算不算出乎意料,但肯定不令人愉快的是,中岛聪听到他的话跑的更快了。御堂本来蹙着眉还要再提声叫她,但眼见着她要钻进小巷里去了。
于是他略恼火的跑了起来。
没悬念的,在她跑进里面之前,他抓住了她。
御堂依然尽力平心静气:“你这是怎么了?”他抓住中岛聪的手臂把她拢到身前,“你……”
他的话进行不下去,因为中岛聪一点都不配合,她开始挣扎。
御堂一手把挣出去的中岛聪再拽回来,他终于有点怒了:“冷静点!你的脑子呢,出门没带着?”
中岛聪被他捉住反抗无能,于是终于断续的低声说:“放开我吧,御堂君。”
御堂被她的这种态度弄的无名火起:“中岛聪,现在的样子很难看,知道吗。”
“请放开我!”中岛聪突然激动了起来,“您这样令我很困扰,我很困扰!”
御堂一时无声。
“拜托您了,以后就当从来没认识过吧。去mgn的汇报工作,会妥善交给其他人的,以后,也请御堂君不要再找我了。”中岛聪的激动渐渐酝酿成了一种难言的痛苦意味,“……请别再靠近我了,拜托您了。”
御堂只是稳当的握住她的手臂,安静的站在她面前。
突然一旁的小巷子里的垃圾桶一响,御堂本来根本没当回事,可中岛聪突然浑身一抖,她惊惶的看过去:“谁在里面?!”
御堂:“冷静点,说不定只是野猫——”
中岛聪突然崩溃一样,猛的去甩他的手:“请你立刻走!消失在我眼前!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
御堂一把拖过她,回身就往小巷里走。中岛聪挣不过他,被踉跄的拉了进去,在她说话之前,御堂一手哐的挥开垃圾桶盖,“喵”的一声,里面一条花影窜了出来,御堂早有准备,并没被它扑到。
等野猫戒备着后退,然后悄无声息的跑掉后,御堂把身后的中岛聪拽过来:“看看吧——”
他的神色带着一股冷静的怒意,但语气平稳:“你怕什么?”
中岛聪被他弄的一惊,呆呆的站在垃圾桶旁边。御堂一手托着她的脖颈,让她转向自己:“你看着我,中岛聪。”
“我不能保护你吗?”他说,“你有什么好怕的?”
路灯的光芒堪堪探入巷内,御堂的侧脸只沐浴着一层冷色的光,他的神情一点不和气,甚至目光是锋锐而冷硬的。
……但是看在聪妹眼里,却是传说中的,从未如此美丽,从未如此温柔。
她静了一下,无声的叫了声“御堂——”
御堂孝典把她往身前轻轻的揽了揽,伸手环抱住。
“别再这样子了。”他的声音意外的略带温和,“让我很生气。”
“喝掉。”御堂递过来一杯热牛奶,中岛聪坐在床上默默的接过。
她捧着牛奶,半晌才说:“谢谢。”
御堂抱着手站在一旁,闻言什么表情也无:“早点睡吧。”说完他又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中岛聪原本也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但是最终突然伸手拉住他。她的手只是轻轻的搭在了御堂腰线处的衬衫上,但是还是成功让他停下来了。
御堂回头看她,然后听她挣扎半晌说了句:“……对不起。”
她的情绪又有些起伏,神色几番变化之下,刚才那种几乎绝望的自苦又浮现了出来:“……我连累了您。”她小声的重复,“我会连累您的。……我不该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来了……”
御堂看了她半晌,才转过来,俯身抱她。
中岛聪一动不动的任他把自己拥进怀里,此时的无助感已经让她失去判断力了。
御堂舒了口气,带着实在无可奈何的意味,淡淡的说:“你现在,把牛奶喝了,然后好好去睡觉,我就不怪你了。”
“好吗?”他问。
中岛聪默默半晌,在他的胸前点点头。
御堂再说:“我就在外面处理文件,有事就叫我。”他顿了顿,“一个小时后我过来,如果发现你没有睡着,我会对你很失望的,明白吗?”
中岛聪很想笑一下,但是又笑不出来。于是她又点了点头。
最后御堂拥了她几秒,抬手抚开她鬓边的长发,在她的额角轻轻的亲了一下。
“好好休息。”他说。
第二天一大早,中岛聪就被他吵醒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御堂就通知她:“给你请了假。现在立刻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我们有别的安排。”
中岛聪一直处于类死气沉沉的状态中,因为惊讶和无语也只是一瞬而过……反而她现在不知怎么回事,还是有些愿意听御堂的话的。
直到御堂开车驶出市区,她才开口问:“这是去哪里?”
御堂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不温不火的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聪聪终于知道他们这是来干嘛了。
卧槽现在在直升机上啊麻麻!!!!
已经傻/逼掉的聪聪听着一旁的专业人员在讲解跳伞要义,一片风中凌乱。御堂正一脸平静的听着,但一心二用的在收拾装备,时而瞟她一眼。
中岛聪淡定半晌:“……御堂君?我是不能跳伞的……”
专业君顿时一笑:“请不用担心,御堂君的跳伞技术是值得相信的,您这次只是跟随跳伞,之前并不需要做相关的技能培训。”
中岛聪:“……可是我恐高。”
御堂闻言勾起嘴角一笑:“都已经对人生绝望了,还恐什么高?”他垂下眼睛,悠闲的说,“看你昨天晚上比较乖,于是我决定履行当初的承诺——”他似乎是搞定了,于是站起来,冲她勾勾手,“今天之后,你就不会恐高了。”
专业君继续笑:“刚才已经为您做过了相关的身体测验,即使是恐高,跳伞对您来说也并不是禁行的极限活动。”
你妹啊!
卧槽要是哥真的恐高今天就挂在这里了!
反对无效,尤其又在直升机上,中岛聪很苦逼的被拖去穿装备。所谓跟随跳伞,就是御堂跳,她相当于绑在降落伞上的负重物,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舱门一开,狂风大作。聪聪低头一看,城市早就在很远之外了,遥遥看去就像垒在绿毯上的一堆白色金属积木……蛋蛋的,真的要跳吗!
中岛聪恐高之下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扭身要回去,可被跟御堂绑在一起,真是绝壁做不到啊……她已经开始腿软了,在风声和机鸣声里大声喊:“……我不跳!”
噪音太大,根本不知道身后的御堂究竟有没有笑,她只听他说:“我数一二三,你如果不跳,我们就只能不雅观的摔下去了,明白吗!”
中岛聪闻言麻爪,她在御堂数数的过程里带着哭腔的气愤喊:“御堂君,你个魂淡!啊!!!”
………………
……跳下去了。→_→
中岛聪死死抓住肩带的尖声大叫,急速坠落之下,风刮的脸庞生疼,在耳边呼呼作响,失重的感觉异常**,惊恐几乎让她忘了自己在跳伞,只觉得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死成一滩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嘭”的一声,紧接着降落的速度倏尔一缓,中岛聪浑身一松,尖叫不知不觉的失了声,刺耳的风鸣声骤减,以至于一瞬间周围似乎安静下来似的,坠落变成了飘落。
御堂一手环着她的腰,声音显然是在笑的:“你吵死了!”
中岛聪还没缓过来,她一语不发。
“现在还怕吗,现在离地还是很高,下落的速度依然不算慢!”御堂很讨人厌的提醒她。
中岛聪一激灵,顿时一把握住他放在自己腰侧的手:“……你干嘛说这个!!”她的声音还是在抖,而且因为刚才的疯狂大喊而有些哑,“……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御堂:“还敢骂我混蛋?你的小命儿现在就拴在我手里,知道吗?”
中岛聪欲哭无泪:“现在不要说那些啊啊啊!”
御堂终于又笑出声了,其实中岛聪很少听他这么正常的笑声,不是那种令人毛毛的冷笑,或者令人羞愤的哼笑,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竟是清朗而舒悦的:“怕什么?看看眼前的天空,跟在飞有什么两样?”
中岛聪闻言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开地面,感觉的确没那么紧张了,但她还是慌:“可是……”
“别怕了,现在我跟你在一起。”御堂说,“你要是摔死了我也免不了。”
中岛聪紧握着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
落地的时候,御堂指导着她的动作,好歹没出现扭脚或者摔断尾椎之类的囧事。中岛聪回不过神的被从地上拖起来,然后呆呆的站在原地,任御堂从身后帮她解开降落伞:“……落地了?”
御堂心情愉悦的“嗯”了一声。
中岛聪还是默默无语的站着。
御堂脱下了全部装备,然后不轻不重的给了她一个爆栗:“别楞着了,走吧。”
跟御堂约会,一切事项都不用操心,他好像已经完全安排好了,以至于井井有条,也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来回车程,加上逗留时间,整个跳伞完成后再吃个饭,等打算回市区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中岛聪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开口打破沉默:“谢谢你,御堂君。”
御堂专注于开车似的,依旧并不看她:“嗯。”
中岛聪总觉得这种气氛很尴尬,她有些不安,于是继续说:“今天很愉快。”
御堂沉默着,然后突然之间,他一脚油门,玛莎拉蒂飞窜了出去。
从来没飚过车的中岛聪既跳伞后再次收到了惊吓,她微张着嘴一惊,紧接着扭头急道:“御堂君,你怎么了?”
外环的车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车。中岛聪眼见着御堂飞快的追上一辆车的车尾,就在中岛聪惊吓出声之前,他很轻巧的超了过去——
“御堂君!”中岛聪试图去拉他,但是又不敢影响他的手臂,正好抓他的衣摆,“快慢下,这样太危险了!”
御堂微笑一下:“没事。”他话音未落,车侧突然追上来一辆保时捷,它愤怒的亦或是鸡冻的嘀嘀按了喇叭,敞篷里的年轻人甚至吹了个超长的口哨来挑衅——正好是刚才被超的那一辆。
御堂完全不理那辆车,保持着飞速前进……然后很快,警车追来了……
中岛聪看着后视镜里摇着警笛的车,觉得今天简直是神一样的日子,飙车的害怕让她声音又颤抖着提高了:“现在怎么办?!别这样了御堂君!”
御堂自如又镇静的说:“甩掉它。”
中岛聪:“……你疯了!——啊!!”又超了一辆车。
最终御堂的意图没能得逞,因为没多久,警察在前方的路障就出现了。路障两侧,交警结队,还有两三辆警车原地待命。
“御堂君,快停下!”中岛聪又怕又急,恨不得对着他的腰掐一下。
御堂神情平淡,紧接着刺耳的刹车声拖着尾音响彻四周,他的车停在了路障前方两三米。
警察的表情冷淡外带着一丝难言的苦逼,这种高级跑车飙车党最吐艳了——两三位分别走向御堂这边,和不远处的保时捷那边。小年轻们显然不当回事,还很兴奋的跟这边打手势。御堂安静的掏出驾驶证,然后去解安全带。
中岛聪看着警察走过来,这才缓和了些刚才急促的喘息,她扭头去看御堂:“您——”
御堂放开安全带,然后猛的倾过身来,一手撑在她的靠背上,吻了下来。
中岛聪浑身僵硬,呆在了座位上。御堂吻的很具侵略性,在唇瓣上用力摩挲几下,便撬开她的齿关深入进来吸吮,中岛聪一下回过神来,立刻伸手用力推拒,御堂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抓在胸前,毫无影响的缠住她的舌尖继续厮磨。
外面还有警察看着,中岛聪一时惊羞愤,也不知道哪一者更多,烧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警察内心的郁闷也很澎湃,他哐哐的敲了敲车窗:“请打开车门!”
御堂也没理他,等他亲够了,放开了中岛聪……他才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你不用感谢我,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乱,停顿了一下,他又不紧不慢的,缠绵的,轻轻的啄了下她的唇。
中岛聪满脸通红,脑中嗡嗡作响。御堂打开了车窗后,她坐在副驾上,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外面围观的警察众。
那个叫门的警察终于有机会说话了:“这位小姐,如果你是被强迫的,我们可以代为将他交给警察局。”
……卧槽!有没有眼力价啊!现在问这个问题哥要怎么回答啊蛋蛋!
御堂好整以暇的审视着她,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精彩,看着看着,他慢慢勾起嘴角,安静几秒后,最终闷闷的在车里笑了起来。
他向靠背一仰,神情很愉快的转过头,对着外面的警察说:“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
擅自又给蜜豆桑加戏了…………本来没想些这么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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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卡文,没悬念的话,不更勿念。
聪聪失魂落魄的跑出片桐家的街区后,从月抛定位仪里观察了下佐伯克哉,发现他真的没有觊觎片桐菊花的意思——他离开了,而且貌似是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