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潇潇的雨幕中突然传来“啪!”的一声闷响,她那催毒夺命的一掌正好命中了沈陌瑾身后被毒针刺中的要穴位置,可她的脸色却是瞬间由红转白在转青,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传来剧烈刺痛感的右手,正被熟悉的毒素缓缓侵蚀成青色!
沈陌瑾像是感受到了身后苏冉夏面目痛苦而又复杂的扭曲,嘴角忍俊不禁的勾起了一个顽皮的弧度,旋即幽幽的转身,并将油纸伞撑在了苏冉夏的头顶,看着她面色铁青的俏脸,强忍着笑意说道:“孤确实说过,不会将自己的后背轻易暴露给自己的敌人,可这还有下一句……”
“除非孤是故意这般做的,试问这天下多少人想要孤的性命,因而这乌金软甲可是从未敢离身的啊!”
苏冉夏神情一僵,枉她潜伏在沈陌瑾身边多年,竟是连他这个最基本的习惯都给忘记了,毒针再硬也穿透不了乌金啊,如今却正好扎在了这白袍之上,让她这个紫竹医圣抛出毒针扎了自己的手,吃了这个哑巴亏!
她自知心神被方才那惊艳绝伦的一剑扰的不轻,忙着深吸了几口气,强忍那颗紧张躁动的心,不断安慰自己道:就算他刀枪不入,武功盖世也不可能百毒不侵!我紫竹医圣还能在这竹林深处,在我自己的底盘栽了跟头,真成了天大的笑话!
岂料就在她对自己的心理疏导进行的还算顺利的时候,一道陌生却又很是熟悉的寒光再度乍现。
寒光未消,脖颈处就传来了一阵冰凉,顷刻她娇躯一僵,冷汗也不争气的往外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开始狡辩。
而今沈陌瑾那张邪魅英俊的脸上也收起了往日的温和,透着一股森然可怕的气息,眸中寒光四溢,犹如腊月冰雪一般,冰冷漠然的问道:“说吧,你又是孤那个好哥哥派来刺杀的,竟是肯隐藏在孤身边这么久都不动手。竹藏隐客,雨隐毒针,到是不得不让孤称叹,你这心机到是够深的啊!”
苏冉夏强装着一张赔笑脸认真的听着,同时她的右手还在悄无声息的在雨中勾画着一圈圈奇怪的纹理,仔细一看竟是在隐隐间调动周围的缕缕瘴气!“太太太……太子殿下,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将长剑放下成不,民女这一害怕,口舌……舌不利索!”
沈陌瑾听后微做沉吟,单手将佩剑缓而认真的收回的鞘中,因为他有这个自信,只要是眼前这丫头敢搞小动作,他势必能抢先一步将其瞬间击杀!然就在这剑收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沈陌瑾鼻翼微微抽动,旋即眉挑如剑,满脸怒容,暗叹一声不好,顺势就要拔剑!
可就在这紧要的关头,他撑着的那油纸伞的伞柄处竟是突现一条三寸小蛇,在他纤细白皙的葱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毒素顷刻麻痹了他的神经,加上周围瘴气的催化,愣是让他这一剑慢上了少许,只是堪堪在苏冉夏的肩膀上蹭划了一下!
旋即苏冉夏强忍着刺激心神的强烈倦意,吞服了毒针的解药后,不知从何处寻来了块手帕,草草的捂在了自己受伤的肩膀,轻车熟路的几个闪身,瞬间消失在了这竹林深处那漆黑未知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