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来一位男子,温润的声音如柳扶风,平淡温柔,“在人前留意点称呼女人。”他踏步而入,白色的长袍跟着脚步摆动,一角的竹枝纹也随之晃悠,眉目俊朗,温润浅笑的男子,不是庆奕辰,是谁。
“人家不是叫习惯了嘛!”贺雪莹微微一顿脚,低着头娇嗔,小女人那种害羞带怯尽显在面上,眼波流转时,很有一番风情,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再好好逗逗她。
庆奕辰淡淡浅笑,如此的贺雪莹他写意的,如果是不做出赌武那种事情,他以为她……
听了伙计的说明,苏冉夏点头,交托道:“你帮我把它也包起来,和适才的那些一起算。”
清如雪淬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内,庆奕辰的思维猛的一滞,抬起清润的眸看向前方的柜台之处。
清如水,润如玉的眼眸仅仅的这么一看,内中的水突然如急流澎湃,玉色翻腾,再不复那一汪清静。
墨色的衣裳广大的掩在矮小细微的身子,墨黑的长发没有梳任何华丽的发髻,只是容易的高高束起,从新顶直直到了大腿处,那侧脸的线条美丽如画,说话间微微动着得下巴带着莹白的弧度,平居冷如玉石的眼眸此时带着淡淡的清冷,犹如最美的一点雪花缀在眸间,纯美冰冷。
就算不看正面,他也晓得她是谁,如此的风骨,站在那就犹如一片冰繁之地,如此的风貌,淡淡一笑,就能融却巍峨冰川,除了她,今生,他不做第二人想。
久久等不到回话的贺雪莹收起心中的扫兴,抬起微垂的头,轻轻喊道:“奕辰……”甫一仰面,正巧看到庆奕辰目光垂下前方的某处,眸中神采带着些痴迷的颜色。
顺着目光看去,正巧瞥见苏冉夏点着药材给旁边一个一身脏兮兮,臭烘烘得托钵人讲什么。
贺雪莹忍不住心内一气,又是苏冉夏,这苏冉夏如何和阴魂一样,久久不可以散去,自己在哪,她就在哪,时时候刻要发现在她眼前,发现在奕辰的眼前!这的确是要和她作对!
她一看苏冉夏指的那根人参,不由眼睛一亮,“奕辰,你看那根人参可好,我爷爷最近有些咳嗽,我们买来送他可好?”
不待庆奕辰讲话,她向前走了几步,装作刚瞥见那根人参,嘻皮微笑道:“给我包起来。”
那伙计眉目一皱,有些尴尬的望着她道:“这位小姐适才已经指定了的。”
贺雪莹恍如刚刚才看到苏冉夏,清秀的脸上淡淡一笑,带着书中才女专有清傲,身边的人们闺秀微微点头,惊异道:“是杨府大小姐要的,适才雪莹没有看到,这人参雪莹是想买给爷爷吃的,他为一国右相,老是要为国劳累,做孙
女的又不可以帮他什么,只好买些好的补品送他白叟家。”
她一番话下来,自发很是得体,显出自己适才并不是存心抢苏冉夏的东西,又表清晰自己的孝心,更紧张的是,她还摆出了自己的身份,让药店晓得,她是一品大员的孙女,而苏冉夏,是杨府被休的外室女。这些人明白看眼色就要晓得要将东西卖给谁,殊不知她这个举动,反而让人以为恶感。
伙计内心对她的举动最的鄙视,谁都听得出、看得见这贺雪莹就是存心来抢东西的。他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京城里多方势力他们也时候留意,此时最尴尬,如果给了杨家小姐,这右相的孙女肯定是获咎不起,给了右相的孙女,这就是杨家小姐先要的,那也说去,一时也不晓得如何是好。
他满脸赔笑的对着贺雪莹道:“贺小姐,你看看这支,从高丽来的生晒参,对付熬夜劳累最是滋补,养精气神,美意延年……”
贺雪莹淡淡的睨了他手中拿的人参,眼中泛出凶暴的光芒,“这人参,是多少年的?”
“七十多年的高丽参了,很少有的。”伙计赶快答道,生意上门,再不喜欢的人也得笑着迎客。
“我听说百年以上的人参才最好,百年景精,血肉滋养,才衬得起爷爷的身份。”贺雪莹手交叉握在胸前,颇有藐视的斜睨着伙计手中拿着的另一只人参。
听见贺雪莹的话,庆奕辰眉间几不可能见的皱了皱,目光仍然停在苏冉夏身上。
星儿上崎岖下打量着贺雪莹,嘴巴高高的撅起,闪亮的大眼睛有火气在蔓延,一把冲上前对着贺雪莹大吼,“你这个女的真的是很搞笑,我家小姐适才已经选了这根人参,都开始包了,你冲出来抢什么抢!”小姐不说,那是涵养好,她就看不惯这个女的,和个孔雀一样在这炫耀什么。
贺雪莹一看她头发上都结成一缕缕的,上面黑色的,灰色的,什么颜色的东西都有,一身衣服已经脏到分不清什么颜色,鞋子一只大一只小,一只鞋开了个口,漏出个大脚指,脸上脏兮兮的糊着东西,仅有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是非明白,她赶快退了两步,头往侧边避开,眉间眼里都是嫌弃,“你晓得我是谁吗,你个脏死的臭托钵人快滚蛋!”
星儿看着贺雪莹躲避的样子,存心越走越近,恨不得把脸凑贺雪莹身上,“谁不晓得你是谁,第一才女嘛,装腔作势,卖弄做戏,假模假样……”
“你……”贺雪莹看着她越来越凑近的身子,口中大呼:“你这个疯子,离我远点!”一边高高扬起手掌,对着星儿就要扇下去。
苏冉夏体态一闪,迅速的抓住贺雪莹扇下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