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着偷来的馒头和香肠,节衣缩食,勉强度日。
林正君常常独自呆在一个角落,和刘縯等人就如多了一层隔膜,不愿多说一句话。
倒是傅青云常常找话说,将刘縯和林正君拉到一块,这种紧张气氛才得以缓和。
长时间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道中,几人情绪都有些焦躁,但外面满城军民都在搜寻他们,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傅青云倒不是因为被困而焦躁,而是心里牵挂着琯琯,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情况如何。
如此过了五天,馒头和香肠都已吃完。估摸又到了深夜,刘縯和傅青云再次从密道出口爬出来。
这次两人不敢再去思源饭庄,而是摸黑到另外一个巷子,找到一家面食店,却只偷到几个冷馒头。
正准备冒险再找一家饭店,傅青云耳朵一动,拍了拍刘縯,两人赶紧回头疾走,溜之大吉。走出不久,一群人打着火把涌进巷子来,又逐家搜查。
傅青云目力好在前引路,刘縯跟着他高一脚矮一脚的往回疾走。正走着,刘縯一脚踹中一堆斜靠在民房外的竹竿,傅青云闻声赶紧回身将那堆竹竿扶住,暗道侥幸。
傅青云手握竹竿,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后世田径运动的撑杆跳来。
寻常人跳高不过一米,但借助撑杆,却可以跳过六七米的高度。练武之人,即使不用撑杆,也可以一纵丈高,借助撑杆越过城墙自然不在话下。
傅青云大喜,挑了四根结实又弹性十足的杆子,在刘縯一脸迷惑中,高兴的往回摸去。
到了思源饭庄外,傅青云凝神倾听片刻,确定四周无人,轻声道:“大哥,你看着。”说罢将三根竹竿给刘縯拿着,自己拿了一根,一撑、一跳,他轻功好,足足跃起四丈高。
刘縯惊喜得挢舌不下,傅青云轻声道:“大哥,你试试!”
刘縯拿了一根竹竿,学着傅青云的样,一撑、一跳,一跃三丈高。
刘縯又连试两次,落地后高兴得像个小孩,拿着竹竿在原地跳起了劲舞,比捡到一大坨狗屎金还高兴。
两人返回密道,将出城的方法讲了,又将偷来的馒头分着吃了,趁着夜色出了密道,一人拿着一根长竹竿往城墙摸去。
傅青云感官敏锐,带着几人左弯右拐,避开满城搜捕的官兵和自发组织的城中百姓,转到城西围墙不远处。
城墙上灯火通明,官兵持戈拿剑来回巡逻,箭楼上还有弓箭兵严阵以待。
傅青云小声说道:“待会我们必须一起行动,在箭楼上弓箭兵警觉前,抢先跃出城墙,否则必死无疑。”
“正君,清楚吗?”傅青云专门提醒林正君道。
林正君点点头。
几人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傅青云一挥手,几人同时飞身冲出,一撑、一跳,就在城墙上官兵一片惊呼声中,飞跃城墙而过。
“刘縯跑了!”
“抓刘縯!”
四人稳稳落地,拔腿就逃。等城门打开铁骑追来,四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刚脱离追兵范围,林正君就提出辞行,说要返回太和门。
刘縯大度的过来揽着林正君的肩道:“怎么那,小家伙,还在生我的气?”
林正君讪笑一下,说道:“没有的事。我已经出来太久了,怕师尊责备。”
傅青云问道:“你不先回营同刘秀哥哥、婉彤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