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棘阳城,琯琯知道害死她爹的首恶之一被抓住,也激动得心潮澎湃。
回城当日,义军就问斩了甄阜,傅青云代琯琯亲自砍下了甄阜的头颅。。
接下来,刘縯重新整编了莽军俘虏,犒赏军士,欢庆胜利,大宴三日。
成瓮成瓮的美酒,成扇成扇的猪肉,还有多得数不清的牛羊鸡鸭,全都分拨到各路义军营中,大家痛痛快快地吃喝一场。
刘縯兄弟又分拨出几百车粮食,肉类,按户头给棘阳城老百姓分食。于是满城欢声雷动,报名参军者络绎不绝。
经此一战,绿林军重新扭转南阳局势,军威大震,刘縯兄弟威名也不胫而走。各路义军闻信纷纷来投,加上新近报名参军的百姓,还有整编的莽军俘虏,义军兵力一下子猛增到十万,朝廷震动。
当朝天子王莽知道后,夜不能寐,公开悬赏,凡杀死刘縯者兄弟者,奖励食邑5万户,黄金10万斤,并赐上公的官位。同时还下令长安的官署及天下乡亭的门侧堂上,一律画上刘縯的图像,每天令士卒射之,以发泄他的仇恨。
……
太和门中,洛云天静静站在练武场边,场中两团银色的剑影闪烁,林正君和汪海龙正在比试剑法。
只见林正君运剑如风,既不失凝重沉稳,又不缺招式的灵动迅捷,已初得“玄武剑法”精髓。
洛云天五十来岁,狭额长脸,气色红润,两个眸子精光闪闪,一看就知绝非庸手。
“叮!”汪海龙长剑脱手而出,惊愕的望向林正君,一脸怒色。
“师兄承让!”林正君忙将汪海龙长剑捡回,送到汪海龙手上。
汪海龙拿回剑悻悻然转身,面有愧色的对洛云天拱手道:“师傅,弟子愚笨,不及师弟。”
洛云天淡淡道:“海龙,你不是愚笨。你不如你师弟之处,是少了一股勤奋的狠劲。”
汪海龙惭愧道:“师弟每日发奋用功,我自愧不如。”
洛云天点点头:“你下去吧,正君留下。”
汪海龙怅然离去后,洛云天淡淡问道:“绿林军大败南阳十万大军的消息,你知道吧?”
“弟子知道!”林正君点头道。
“绿林主帅刘縯,斩杀了南阳前队大夫甄阜和属正梁丘赐,声望正是如日中天。听说,刘縯、刘秀,还有一个叫傅青云的,都与你有过命的交情,是吧?”
林正君不知师傅为何突然提起几人是何意,心中忐忑,惶然道:“他们曾经有恩于我。”
洛云天面色一沉,拉长着语调说道:“那你是打算好好报恩了?”
林正君见洛云天面色阴沉,惊惶跪下叩头道:“恩师在上,弟子与这三人再无情谊可言,请师父明断!”
林正君知道,师傅唯一的独子洛子鸿与刘縯、傅青云结怨很深,洛云天身为太和门掌门,当然不能自降身份向傅青云等人出手,但却耿耿于怀。
洛云天淡淡道:“说来听听。”
林正君心中惶恐,于是细细道来:“刘縯高高在上、倨傲得很,而傅青云也是佛口蛇心之人。弟子痴恋一个小名‘婉彤’的女子,傅青云故意刁难不让我进山门与婉彤见面,让我在山门外苦苦等候了一个月之久。后来我才明白,定是他也喜欢婉彤,怕被我比了下去。最可恶的是,他还多次在婉彤面前找茬贬损我。而那个刘縯,更是可恨。我与新市军首领王凤切磋武艺,徒儿小胜力保汉军颜面不失,刘縯不但不领情,还忿然作色。在南阳,我为父报仇杀死仇人,刘縯却恶语相向,怪我损了他的好声名,坏了他当皇帝的美梦,侮辱我不说,还侮辱我逝去的先父。”
“刘縯为何如此对你?”
“弟子受师傅教诲,行事刚正,不受刘縯待见。加上傅青云在一旁挑拨,刘縯对弟子更是看不顺眼,瞧不起我,处处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