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琯和白如雪等人顺手砍倒帅旗,莽军见黄色“王”字帅旗已倒,再无心恋战,调转马头仓皇逃窜。
持帅旗的都是大力士,紧紧跟在大帅身侧,旗在人在、旗亡人亡。帅旗一倒,就表示大帅已经毙命阵前。
汉军将士齐声欢呼。机会稍纵即逝,刘秀并未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他的目标不是这一万莽军,而是新莽四十万大军。刘秀振臂高呼:“兄弟们,逆转乾坤,就在今日,杀啊!”说罢领着三千精锐紧追莽军残兵掩杀而去。
被击溃的莽军残兵打马狼狈逃窜,驻扎在大营的莽军被残兵一冲,跟着一阵慌乱,被残兵挟裹着纷纷往后逃窜。
驻守在昆水河南岸的汉军见刘秀大胜,立马擂起战鼓,在邓晨、王霸等人的带领下杀过昆水,直扑莽军大营。
汉军从侧翼和后腰向莽军大营猛冲,喊杀声震天。
莽军万万没料到王邑一万人马会被刘秀瞬息绞杀,根本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猝不及防下未做丝毫抵抗掉头就逃。
汉军一路掩杀,莽军见主帅大旗已倒,得知主帅被斩,军心惶乱,此时再听见四方八面的喊杀声,更是魂飞魄散,被汉军一路摧枯拉朽的冲杀过去。
坚守昆阳的汉军见莽军大乱,知道来了援军,也打开城门杀出,汉军从前、后、中三路猛攻莽军大营。
兵败如山倒,莽军自乱阵脚,仓皇逃窜,自相践踏,前队冲乱了后队,后队冲乱了中军,任莽军将领如何大声喝斥,也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守反击。
崔发站在大帅主帐所在的小山岗上,望着如潮水般溃败的新莽大军,心如刀割。旁边旗令官焦急的挥舞五色令旗,但人人都在慌不择路的逃窜奔命,再无人听从指挥调度。
彼时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刘秀带着汉军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莽军仓皇逃窜,被汉军斩杀的少,被自己人踩死的多,方圆百里一片狼藉,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崔发身边围着一群江湖人物,有金乌教的、有征召来的邪教异类,见此惨状,个个面如死灰。
“爹,走吧!”崔紫山催促道。
崔发茫然摇摇头:“其他人都可以走,唯独我不能走。”
“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爹爹还有金乌教啊。”崔紫芸也劝道。
崔紫山苦笑道:“这些年,我们金乌教帮着皇上杀了多少忠诚义士,皇上倒了,你们以为金乌教还能独存么?”
崔紫山和崔紫芸都默默不作声,他们知道父亲所说是实。
崔发道:“这些年,皇上对我也算恩宠有加,我这条老命就赔给他好了。”
崔紫山兄妹闻言眼睛一红,偷偷抹泪。
崔发道:“你们跟我进来。”说罢带着崔紫山兄妹进入大帅主帐。
崔紫山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胭脂玉壁,一张羊皮纸,分别放到崔紫山兄妹手上,说道:“紫山,这块胭脂璧就由你收着;紫芸,这张羊皮纸,是‘大魔王经’的拓本,就由你留着,你们快走吧!”
“爹爹!”兄妹俩泪流满面。
“快去吧,迟则不及!”崔发红着眼毅然转身出了主帐。
一个头发花白、面容猥琐的老汉,见崔紫山兄妹匆匆逃去,也准备脚底抹油,偷偷溜下小山岗逃走。刚溜开几步,崔发头也不回的一掌拍出,那老汉扑地就倒。
“妙妙真人!”旁边几个邪教头子赶过去,见那老汉口鼻流血,已经归西去了。
这老汉正是傅青云和琯琯在洞庭湖遇到的九涧十洞之一欢喜洞洞主妙妙真人,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没有一个好下场。
“崔教主,你好狠!”几个邪教头子齐声道。
“哼!”崔发阴沉着脸哼道:“我花了真金白银请你们过来,未见寸功就想溜,世上那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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