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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行给了她半个月的假期,不得不说十分慷慨,金秋也就借此机会休息休息,之前一年多的时间,她除了年假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也正好调整调整心态。
换了新的电话,又去买了新的衣服鞋包,逛街花钱的确是一种很好的消遣放松的方式,而且虽然在旁人看来金秋是一个人逛的,但是实际上她背后跟着一个不停出谋划策的家伙。
比如说在内衣店,她选得内衣都趋向于少女类,颜色偏娇嫩雅致,结果白瑄就一停不停唠叨:“老婆这个紫色的好看!”
那是情趣内衣好吗?金秋瞄了几眼,导购小姐马上发现了,亲切可亲地说:“这一款内衣我们卖得很好哦,要不要试一试?”
她一点儿都不想穿那种透明的一看就像是要随时随地勾引男人的内衣!金秋否决了,白瑄再接再励:“这个黑色的也很好看嘛,不要买白的了,好单调的。”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恨不得痛骂一句“你穿还是我穿”——结果,她买了一件大红一件深紫一件黑色。
她只是耳根子太软了,金秋自我安慰,她才不是为了他才买的呢。
买了一打丝袜,还有唇彩粉底眉笔需要添购,金秋经历一次磨难,除了体会到自己的遗憾之外,其余的就是觉得应该对自己更好一点儿。
谁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发生意外,如果自己不宠爱自己,谁来宠呢?
后来路过男装,给他选了一套休闲装,虽然她最喜欢男人穿白衬衫,不过倒在床上实在不像话,内裤没好意思进去买,掩面走过。
她花掉了一笔存款,然后心想,赶紧过两天回去复职,否则下个月得吃泡面过日子了。
男朋友固然给人安全感,但是也许工作更重要,因为只要努力,必有回报。
回家的时候看到小区里有流浪狗和流浪猫在翻垃圾箱,那些猫狗皮毛脏乱,瘦骨嶙峋,实在可怜。金秋驻足看了好久,转身去旁边的超市买了几个盘子,晚上把剩饭和剩汤拌一拌,捧着下了楼去,她把盘子放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随即转身就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回头一看,却见有几只流浪狗已经小心翼翼靠近了,嗅了嗅觉得没有异常,大口吃了起来。
不知怎的,她比从前更有同情心,兴许是觉得生命不易,脆弱易碎。
“我还以为我已经恢复了过来。”她纳罕地对白瑄说,“现在才知道不是,不是明显的阴影,会让我做恶梦,而是不知不觉的时候让我发生了变化。”
白瑄温柔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肯定顺顺当当没有烦恼。”
“嘴巴真甜。”金秋忍不住笑,她想,自己可以那么快恢复过来,和他有着密切的联系,是他的陪伴和照顾,让她有安全感,不至于被噩梦惊醒。
奇怪奇怪,这样喜欢撒娇耍赖的男朋友,怎么会让人那么有安全感呢?金秋想不明白。
“甜吗,那亲亲好不好?”
长吻毕,他抱着她倒在床上,咬着她的耳垂:“新买的衣服,穿来看看好不好?”
“要洗过才行。”金秋不肯,又有些后悔,“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她穿衣打扮一向都是走低调保守路线,内衣永远是肉色白色居多,总觉得白色衬衫里穿了件艳色的内衣,特别有香艳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忍俊不禁:“除了我,又没有人看见,你肤色白,淡色的内衣太单调。”他说得有道理,小麦色肌肤的女郎穿着白j□j眼内衣,就会漂亮地像是花花公子杂志上的封面女郎。
金秋与他面对面躺着,他时不时抚摸她的手臂与大腿,若是旁人做来肯定会让金秋翻脸,太轻挑了,但是他不是,最开始接受不了,现在却觉得他那模样实在可爱,孩子气十足。
她想一想,感慨问:“会不会觉得我太无趣?”她一直觉得和杜天泽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太过被动,他安排什么节目,她都说好,有事不能来,她也从来不怨怪,不发脾气,不吃醋,当时觉得自己乖巧,不明白为什么她做得那么好,他还会选择分手。
现在想想,倒不是没有理由的,大概是太过无趣了,大学时代的她闲来没事,宁可去博物馆看恐龙化石,也不高兴和人出去唱卡拉ok。
不会玩儿,男生难免觉得无聊。
白瑄趴在她的枕头上,侧着头,闷闷笑:“那我们做点不无趣的事情?”
“比如说?”
“你不肯换来给我看,那我换新衣服给你看好了。”他神气活现地坐起来脱衣服,还记得那天是晚上,看得不够清楚,又没有过心里的坎儿,金秋这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他的身材。
简而言之可以这么形容,好得没话说。说来也奇怪,大学里看见篮球场上露上身打球的男生,只觉得一股汗臭味,身材再好也不屑一看。
今天怎么觉得心跳有点儿快呢?一走神,他已经把裤子脱了,一个打滚,把她搂在怀里,叫她枕在他的胸膛上。
她听见砰砰的心跳声,好一会儿,笑他:“不穿新衣裳了?”
“哪有这样舒服。”他紧紧搂着她,贴着她的耳朵私语,“喜欢吗?”
金秋微微笑:“再抱紧一点。”
只要真正彼此相爱,只要这样紧紧拥抱,就已经觉得足够浪漫,何须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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