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翻完了一整本画册,里面的图画基本上都能在她记忆中找到符合的场景:“你是怎么画出来的?”
这一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白瑄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他托着腮,歪着头想了半天,诚实道:“我真的不记得了。”他喜滋滋地把这件事情归功于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可能是我们心有灵犀!嗯,肯定是这样!”
这么一个毫无逻辑和依据的答案,他却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并且极力拥护:“因为你是我老婆啊,所以我就知道了!这一点都不奇怪!”
他为自己能和她如此有渊源而大感兴奋,一头扎到她怀里乱蹭:“老婆,好开心!”他把玩着她的手指,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缝,“我和老婆那么有缘分啊!”
白瑄的手因为常年的养尊处优而嫩滑无比,十指洁白又修长,漂亮极了,她收拢手指,和他十指相扣,白瑄喜欢这样的亲密感觉,仰起头又对她笑了一笑,午后暖洋洋的阳光下,他肌肤细腻得像是白瓷,但是瓷器是冰冷的没有生命的,他的面颊却是透出一缕红来,滑嫩地让人爱不释手。
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是,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那么的好,尤其是屁屁,简直滑得和豆腐似的,金秋就算再怎么做面膜,都没有他手上的皮肤滑嫩。
白瑄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她肌肤相亲,今天他吃得挺饱,没有别的坏念头,就挤在她身边,抱着她的腰,把脑袋搁在她颈窝里,小小打了个哈欠:“好暖和啊。”
金秋莞尔,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吃饱喝足的猫咪晒太阳一样,他的唇时不时擦过她□在外的肌肤,又烫又痒。
她拍了拍他的手背,感觉自己靠在一个可靠温暖的胸膛里,她长长吐出口气,心想,如果可以选择,她也希望两个人可以回到从前,可以如影随形,可以一分钟都不要分开。
“爷爷。”白瑄挪了挪脑袋,歪着头看着坐在旁边的白毅国,“我什么时候可以和老婆结婚?”
又来了!白毅国心里冷哼一声,翻了好大一个白眼:“你以为结婚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不是去登记一下就可以了吗?”白瑄迷迷糊糊地问,“很快的呀,我好想结婚啊。”
白毅国忍无可忍:“我孙子结婚,就是去民政局登记一下就完了?你高兴我还不答应呢!结婚结婚,你求婚了没有,你去见过丈母娘岳父了没有?人家还不一定把女儿嫁给你呢,臭小子,一天到晚结婚结婚,你以为结婚很容易啊!”
虽然他劈头盖脸把白瑄骂了一顿,但是白瑄就是感觉到白毅国的松口,他开心地说:“爷爷答应了吗,太好了。”
“……”这是白白浪费了口水的白毅国。
金秋也对白毅国截然不同的态度感到意外,她诧异的目光让白毅国发觉了,他缓了缓口吻:“金小姐……”
“爷爷喊我秋秋就可以了。”金秋连忙道。
“小秋,我不是不答应你们结婚,但是这件事情,真的急不来。”和白瑄讲不如和金秋讲,好歹这还是正常人的沟通范围之内,白毅国想了想,对她说明白,“照理说你们互相看中,我们做长辈的没有拆散的道理,我现在想问问,你带阿瑄去见过你父母没有,你父母会不会满意他这样的女婿。”
话是这么问,但是白毅国心里头一点都不觉得对方会不同意。
金秋苦笑道:“带是带他回去过,但是没人知道,”她犹豫了一下,提议道,“现在一快要过年了,我想过年的时候带阿瑄回家里,我爸妈对我结婚的对象没有太大的要求。”
这架势,是要认真谈结婚的问题了,金秋十二万分地认真:“我爸妈都说,只要人老实,对我好就行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金秋的爹妈其实提过一系列的要求,比如说不希望是农村里出去的凤凰男,不希望家里有太多的兄弟姐妹,不希望是单亲家庭,不希望家庭条件太差,不希望是高危职业等等。
白毅国点点头:“我知道现在嫁女儿条件有不少,但是你放心,嫁到我们家,别的不一定有,钱是没问题的,可以保证你们俩一辈子吃喝不愁。”
嫁到白家,意味的可不仅仅是什么车和房的问题了,那些人家都不看在眼里,人家讲的是多少资产,公司的多少股份等等,数目之大是金秋平生未曾想过的。
谈钱毕竟是比较现实功利的事情,但是又不能不谈,金秋略微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接口,到是白瑄若有所思:“爷爷。”
“你又想玩儿什么花样?”白毅国觉得之前二十几年操的心都没有这几年来得多,这孩子变正常了怎么那么难搞呢。
白瑄认真道:“爷爷自己也要吃饭的,我都那么大了,爷爷,我想赚钱,你教我赚钱好不好。”
“你,赚钱?”白毅国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早就为白瑄准备好了一切,他每天坐在家里睡大觉都可以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没事拿钱撒黄浦江都没问题。
而且他这种刚刚变成正常人的人,学都没上过几年,更别说是做生意了。
白瑄却有自己的想法:“我都那么大了,爷爷养了我那么多年……我想赚钱,如果我赚钱了,老婆就不用去上班了,也不会被人骂了,我还可以给她买她所有喜欢的东西,那样老婆就会很开心,那我也会很开心了!”
白瑄越想越美好,却把白毅国气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你急什么,你爹手里的东西迟早都是你的。”白毅国一点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提起白少成,白瑄罕见地皱了皱眉:“爸爸说,他的钱都会给白珏,不会给我的。”
白毅国一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