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瑄睡不着觉,干脆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金秋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往往是坐立难安,又以在晚上为多,如果她不在,他根本就睡不着觉。
好难忍!他咬着被角,愣愣地望着阳台上的月亮,竟然开始发起呆来。
金秋和金母许久不见,自然有好多话要说,等到母亲睡着,她才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连拖鞋都不敢穿,蹑手蹑脚溜出房门。
白瑄很快发现了,大喜,刚要出声,就被金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飞快钻进他的被子里:“冻死我了。”
白瑄立刻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包围起来,加上一条厚厚的棉被,更是把她围得结结实实的,金秋略微冰凉的双脚就踩在他腿上,阵阵暖意从足心传来。
“老婆~”白瑄蹭蹭她的脖颈,嘴唇摩挲着她的耳垂,两人呼吸相闻,莫名缱绻绵长起来。
金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乱磨蹭,只是压低声音道:“别出声啊,我妈早上六点多就起床了,你记得五点多叫醒我。”
“嗯。”白瑄牢牢记住,细细帮她把被子捻好,“老婆,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我爹妈好说话,明天如果有亲戚来就麻烦了。”金秋对于自家的那一群亲戚也是十分头痛,不知道明天白瑄能不能应付得来,“你就跟在我身边,觉得为难的问题就别回答了。”
“嗯。”白瑄觉得金父金母都还算和气,之后的三姑六婆才是真正的麻烦呢。
金秋拉着他的手放在腰腹:“别怕。”
“我不怕。”他听话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客厅里的沙发不算大,睡一个人尚且可以容纳,两个人就有点挤了,白瑄就把金秋抱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胸膛,手却不安分地从她的睡衣里钻进去,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金秋在他腰上不轻不重掐了把:“又来了是不是。”
“嗯哼。”白瑄撒娇道,“摸一摸么,我一天都没亲你了。”
金秋听他那么说,自然不忍心再拒绝,任由他满足地将她蹭过一遍,金秋累了一天,没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白瑄正准备闭眼睡下,却听见咯吱一声,金秋卧室的门缓缓打开了,金母走了出来,也不开灯,就看着他们。
白瑄吓傻了,张了张嘴,面红耳赤:“阿、阿姨。”他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金母默默看了两个依偎的人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进去睡吧,外面冷。”说着,头也不回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白瑄愣了片刻,才喜出望外地把金秋抱进房间里了,这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几乎每一件物品都沾染着她的气息,尤其是被褥和枕头,白瑄把她放好,恨不得在床上打个滚,却到底不想吵醒她,只能硬生生忍了。
在这样的氛围里,他一沾上枕头就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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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母年纪大了,自然也睡不沉,早上七八点钟也就醒了过来,准备出门买菜做早饭,谁知道梳洗后一出去,就看到白瑄已经起来了,穿着家常的毛衣和裤子,早就把粥煮好了。
“哎呀小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纵然昨晚的事情金母仍旧不大满意,但是看到他一大早就起来做饭,心里的好感还是蹭蹭蹭往上蹿。
白瑄乖巧道:“睡醒了就起来了。”
“阿九呢?”金母没看见金秋,就知道她多半还在睡懒觉,“还在睡懒觉吧?”
“嗯。”白瑄盛了粥给金母,又问,“阿姨,要我帮忙做什么吗?”
“不用不用。”只见过未来儿媳妇去婆家殷勤了,没想到她这未来女婿也很乖嘛。金母心里这么想着,把昨天那一点不愉快就给抹了。
可虽然金母竭力推辞,她买完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白瑄已经把地给拖了,桌子抹了,碗都洗干净了,那么能干简直让金母错愕:“你、你怎么都做了呢?”
“在家里都是我做家务的。”白瑄害羞地说,“习惯了。”
金母一惊:“平时阿九不做家务吗?”
“怎么可以让老婆做呢。”白瑄很认真地回答,“她很辛苦的。”他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于是和金母说,“阿姨,我去喊老婆起床。”
白瑄说喊金秋起床,当然不会真的是去喊她,他只是细心地准备好她起来要穿的衣服,洗漱的用品也都弄弄好,然后再趴在金秋床头等她醒过来而已。
金秋昨晚睡得很好,醒过来的时候心情自然也不错,一扭头就看到自家大狗乖乖守护在床前的模样,就更开心了,尤其是看见白瑄露出来的锁骨,真是精致迷人,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白瑄羞涩道:“老婆,其实你还可以往下一点点。”
金秋果然把手继续往下探,只觉得触手光滑细腻,他的胸膛一起一伏,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
白瑄忍不住,俯□想吻她的唇,还没有碰到了,就发现房门被推开了,金母习惯性喊了句:“阿九你怎么还没有起……床……”
真没脸见人了,白瑄把脸埋在金秋的枕头里,金秋也满脸通红:“妈!”要亲热被父母看见什么的,实在是太尴尬了有木有!
倒是金母嫌弃她大惊小怪的,瞥了他们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起来了!”说完,砰一声把门带上了。
金秋和白瑄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金秋才眨了眨眼:“起来吧。”
中饭刚吃了一半,就有亲戚来串门,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秋的极品大姑金喜和她的女儿于晓娟。
”听说阿九带了男朋友回来?”金大姑一进门就这么问,旋即看到坐在金秋旁边的白瑄,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唷,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工资有多少?”
于晓娟已经预定明年结婚,但是她男朋友的家境虽然不错,生得却不好看,因此看到长相出众的白瑄,目光就是一亮。
金秋烦透他们了,却因为是小辈不好直言抵抗,只能埋头吃饭。
金母脸色早就挂下来了:“大姐,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