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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曼菲士苏醒(1 / 2)

在昨晚的时候,爱西丝透过鹰眼看得真切,虽然没能够看到最后一幕,但是她相信以曼菲士的身手来说,解决一条浑身散架无力动弹的蛇,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所以,爱西丝以为事情得到了圆满结局,早上起来的时候,依然决定继续自己的行程。

按照羊皮地图显示,如果按照她原先的速度,大概还有三天就能够到达佩鲁斯小城。可是,有了步行的鲁吉拖速度,她大概等六天后才能够到达。

这样的话,时间就太久了一些。所以,天刚刚亮,爱西丝就将鲁吉撵去买骆驼。

爱西丝虚弱的趴着的骆驼身上,静静等待去小镇里买骆驼的鲁吉。

等了很久,爱西丝才看到鲁吉换了件沙漠行走装的大袍子,一瘸一拐的走回来。可是,却并不见鲁吉身边有骆驼,爱西丝不由的眉头轻皱。

鲁吉见着爱西丝,双手不自然的往袖子里面缩了缩,低头道:“骆驼好像卖完了,我还是一路跟着您跑就好。”他没敢告诉爱西丝,因为他在自由市场和人打架,从而导致大家都不肯将骆驼卖给他。可是,他从不曾为此后悔过!

爱西丝一眼扫过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鲁吉,没有说话,轻拍着骆驼的脖颈,指挥骆驼开始向着目的地的方向行走。

鲁吉艰难的跟在后面,身子不复当初的灵活。

在晚上的时候,鲁吉并没有如往常般准备夜宿的事情。他磨磨蹭蹭的站在爱西丝跟前,咬牙建议道:“陛下,您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原本躲躲闪闪的眼神,因为出口的这句话而变得坚定。

爱西丝收回远眺的目光,疑惑的看着鲁吉。鲁吉这些天,从来没有问过她要去那里,一直都老实跟着。所以,当鲁吉突然表达意见的时候,爱西丝觉得有些反常以及意外。

鲁吉感受到爱西丝目光里的询问,坚定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遮遮掩掩:“前面……前面不太安全。您若是想寻访领地,不妨等冠礼过后再,再来、再来……”找不到借口的鲁吉,懊恼的拍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扬起手的时候,袖子往下滑了些,手臂上露出青青紫紫,甚至一道不算浅的伤口。随即,鲁吉慌张的的拉下衣袖,小心的看了眼貌似毫无所觉的爱西丝,这才放心的将手反绞着放在身后。

爱西丝静静的看着鲁吉做完一切,抛出从空间戒指里面放置的伤药:“拿去。”这伤药是埃及出品,从德贝出发前,她备了一些。

鲁吉接住爱西丝抛来的精致小陶土罐,打开清嗅,是专治伤药的那种。鲁吉微微一愣,抬眼向爱西丝看去,却只见爱西丝一张苍白的脸上,那双仿若星月璀璨的眸子含着冷冽的光芒。这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不怒而威,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爱西丝是他不可动摇的信仰外,还是下埃及的女王!

“现在,你可以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么?”爱西丝见鲁吉拿着小陶罐发呆,只好开口问。声音淡淡的,却饱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鲁吉轻轻握着小陶罐,跪拜匍匐在爱西丝跟前,再无隐瞒:“传言尼罗河东部三角洲有黑死病爆发,求陛下能够先行回宫!”

爱西丝眼皮一跳,她要去的地方正是尼罗河东部三角洲,而现在却谣传那里爆发黑死病。这种巧合,究竟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巧合,还是有人刻意而为呢?

爱西丝暂时压下了疑问,伸手提起鲁吉的衣领,逼迫鲁吉直视她:“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她最开始问的不是黑死病这个问题,而鲁吉选择回避了她的问题,用黑死病来吸引她的注意力!鲁吉的这种行为,让爱西丝起疑了。

鲁吉垂下眸子,似乎打定主意不肯再说话。

半响,发现真的问不出什么的爱西丝放弃了询问,无力的挥手:“去准备吧!”鲁吉这才站起来,因跪的太久,双脚有些不听使唤。看着鲁吉一瘸一拐走远,爱西丝缓缓闭上眼。

卡尔隐瞒的是黑死病么?只是,几百年前的那次黑死病后,埃及再也没有爆发过这恐怖的瘟疫了!这次的突然爆发,过于蹊跷啊!而且,爆发的时机也过于凑巧,竟然是她冠礼的前夕。

如果真的是自然爆发黑死病,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取消行程?可是,这蹊跷和凑巧糅合在一起,隐隐让她嗅到一丝丝阴谋的味道,从而犹豫不定!

想到这里,爱西丝紧绷的脸露出了淡淡笑意,跟着曼菲士处理政务没几天,她也学会了那套阴谋论了么?

想起曼菲士,爱西丝突然心生警觉起来,现在的曼菲士仿佛生生植根到她心里,无论她想起什么,曼菲士的气息总是如影随形的存在于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不好,很不好!

鲁吉因为受伤,速度慢了很多,直到太阳落山,他才升起火,开始烤着刚刚狩猎到的野兔。在火光的照应下,爱西丝女王似乎已经闭着眼睛,依偎着坐下的骆驼睡了。

鲁吉漫不经心的翻转着手里的树枝,望着满天繁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而在上埃及德贝王城的王宫被乌云笼罩,人人愁眉苦脸,行事匆匆,不断的来回于王的寝宫与厨房之间穿梭。安静的宫廷里,只有凯罗尔的说话声,以及曼菲士痛苦无意识的呻吟。

西奴耶握着一叠密报站在曼菲士床前,他眉头紧皱看着声音有些沙哑的凯罗尔:“陛下要多久才会醒?”

凯罗尔收回替曼菲士擦汗的双手,绞着帕子,声音却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我不知道!昨天他看起来已经有好转了,只是,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从来没有背负过几百人甚至上千人的沉重期望过,那份单纯的期望压的她透不过气来。在那份煎熬之下,曼菲士却越来越糟糕,越来越痛苦,她很害怕,很害怕!

西奴耶拍了拍凯罗尔的头,算是安慰鼓励皆有之。绕过凯罗尔,西奴耶跪在床前,附在曼菲士耳边轻声道:“陛下,下埃及爆发黑死病,谣传爱西丝陛下触怒神明为神明不喜,失了民心!陛下,我已经束手无策了……爱西丝陛下现在还没有找到,找不到还好,若找到了,她又该如何面对埃及人民的愤怒……”

西奴耶似乎在向曼菲士报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比起无措的凯罗尔,现在的西奴耶也好不了多少。事件一件一件的接踵而至,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来不及喘息。将心中的苦水倒出以后,西奴耶掏出那些快要被他翻烂的密报,快速而低沉的念着上面的内容。仿若曼菲士正在仔细聆听一般!

凯罗尔和西奴耶在寝宫度过了一晚,凯罗尔在旁边替曼菲士灌水擦汗,西奴耶则是在曼菲士耳边念着手上那一叠密报,一遍又一遍!尽管因为西奴耶的语速过快,而导致凯罗尔来不及听清西奴耶念叨的内容,可是她却欢喜西奴耶的存在。一种安心的感觉在心里弥漫!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疲惫困倦的凯罗尔靠在床边睡着了。至于西奴耶,则在一个小时前接到密报说在王城发现努比亚人秘密活动的痕迹而匆匆离去。

当第一缕阳光飘进窗子,落在曼菲士的寝宫中的时候,中毒昏迷的曼菲士渐渐睁开了双眼。看着那一缕阳光,曼菲士劫后余生的滚动喉咙。

他仿佛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到鳄鱼追着爱西丝,他拔剑和鳄鱼缠斗,等到他浑身是伤终于斩杀鳄鱼时,却看到爱西丝满脸泪痕盛装坐上轿子,要被尼普绿多王远嫁他乡。他追赶在轿子后面,大声的喊着爱西丝,却被尼普绿多王#抓住关了起来。

他逃了出来,可是,出来以后他却找不到爱西丝了。他穿梭在各国寻找爱西丝,渐渐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要找一个名为爱西丝的女子。

后来,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听说爱西丝被下埃及人绑住要活活举行献祭礼,以身饲圣甲虫来平神之怒!

他一路跑啊跑,当他到达埃及这片土地时,终于看到了快要被众人关进去的爱西丝。爱西丝很美丽,面无表情与万众的愤怒对比下,是那么的遗世独立,让他怦然心动。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即使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曾忘记过爱西丝!

因为爱西丝这个人,这个名,深深的镌刻进他的心里,镌刻进他的生命里,成了生命之中唯一的色彩和精彩!

他想要拔剑将那些人斩杀,救下爱西丝。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拔不动了。借着清澈的尼罗河水,他看到水中有个浑身干瘪枯瘦的老头,那老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在水里看着他。

依然美丽年轻的爱西丝,而他却已然老去……这个人认知,让他瞬间崩塌。直到有一个声音,不断的,不停的在耳边说着爱西丝。

是的,爱西丝!

他放弃纠结自己已经老去的事实,他一次又一次尝试拔出剑,他忘记自己拔了多少次剑,当剑重新握在手中时,他轻松救下爱西丝。

好像隔了几个世纪似的,他终于再一次触碰到爱西丝的指尖。手指相碰的瞬间,他看到自己枯瘦的手慢慢的回复年轻时的样子。他听到爱西丝说:“我等你,等了好久好久……”

……

曼菲士重重一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知道,那是一个梦,一个过于漫长的梦,一个永远也不会成现实的梦。因为,他醒来了!

“曼菲士?”感觉到床上异动的凯罗尔惊醒,抬眼就看到曼菲士正挣扎的坐起来。

曼菲士一眼望进凯罗尔心里,尽管很虚弱,王者的威压却一点也不见少:“我要见西奴耶,立刻!”梦里那个不肯停的声音是西奴耶的!西奴耶不断念起爱西丝,是不是爱西丝出事了?他需要西奴耶亲口确认,确认爱西丝没有出事!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不容置疑,让凯罗尔不得不识趣的把劝说的话咽回嗓子眼里,转头找塔莎寻西奴耶来。

曼菲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梦里,那为爱西丝拔剑千百遍的手,不懂得放弃的手……

在昨晚的时候,爱西丝透过鹰眼看得真切,虽然没能够看到最后一幕,但是她相信以曼菲士的身手来说,解决一条浑身散架无力动弹的蛇,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所以,爱西丝以为事情得到了圆满结局,早上起来的时候,依然决定继续自己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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