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菲雅与隆蕴成亲已经快两个月了。
奉多雯是在俩人婚后没几天纳的良娣,但炎菲雅也确实相信隆蕴对这个良娣没任何念头。她只知道整天的黏着自己,要不就是忙于政事。原以为很快,隆蕴又会再将那个叫和媛籹的女子纳入宫内。可事情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却没有任何动静。
炎菲雅知道皇上已经准了这门婚事,只是不清楚,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罢了。
隆蕴最近特别忙,不到晚上几乎不回太子宫。
不过隆蕴倒是个好丈夫,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炎菲雅,各种黏腻的话哄着炎菲雅。对于自己的太子妃,隆蕴算是宠爱有加。炎菲雅若不高兴,隆蕴一定受着忍着。
隆蕴跟炎菲雅俩人都不喜欢小孩子。隆蕴是单纯的不喜欢小孩这种生物,炎菲雅是觉得若立刻有了小孩,岂不是很破坏俩人现在的气氛?
于是俩人商议着,过个一年半载的再说。
……
奉多雯自打进了太子宫,就一直独守空房。太子对自己不理不睬,倒也不是态度恶劣,只能说是不冷不热。
见面的机会只有偶尔在院子里碰到。
奉多雯也曾试着去找过隆蕴,可隆蕴只会将她拒之门外,不见。
嫁也嫁过来了,岂有反悔之理。奉多雯越来越相信,自己会这么孤独悲哀一辈子。
好在现在妹妹亦雯也在宫里,有的时候,多雯还可以去找亦雯聊聊天。虽说亦雯脾气怪了点,但陪姐姐说说话,排解一下心中寂寞,倒还过的去。
更多时候,奉多雯提前过起了老年生活。种种花,养养小猫小狗。
麝王府的案子整个月都没有太多进展,顺天府府尹因为此事而被革职。刑部尚书卓延也被罚奉三年,头上的乌纱也只是暂时保住。
岳依尘不是没查出东西,她一直都在怀疑奉亦雯,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始终找不到其动机是什么。可她相信,迷药就是奉亦雯所下,人也是她所杀。
虽说死无对证,案发当天奉亦雯有没有下迷药只有她自己清楚。但依枕下的血迹干涸程度来看,与杀人的时间非常吻合。如果说奉亦雯不知道自己枕下有血迹,几乎不可能。那么大一块血迹,在还没干的时候,腥味会很浓。奉亦雯不可能睡在上面还闻不到。
依照奉亦雯的口供,她是不知道枕头下有血迹的,甚至没有提曾经闻到过血腥味。
……
卓延因为在朝上受到了压力,回到刑部转而把压力全数推给了办案的捕快们。
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卓延让卓晴去调查另外一些容易办的案子。
于是,所有的压力都到了岳依尘跟付贞的头上。
岳依尘发现,最近付贞总是心不在焉的。办起事来也老是出错,一点也不认真。
她没有问付贞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压力所致。
岳依尘觉得,要找出奉亦雯杀人的证据,还得再去一次麝王府。
只不过这次不同,岳依尘不打算进府去查。里面已经没有东西可查,她只好选在周围查看情况。
麝王府周围都是些空置的民宿,虽说也有人去查看过,但岳依尘猜想,那些人应该没有仔细的去调查。
和付贞去了好几个废弃空置的屋子,除了破旧与厚厚的尘土就再没什么了。可岳依尘不肯放弃,即使已经夜幕降临,她仍旧仔细的一间间查看。
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什么东西……岳依尘有这样的预感。
当还剩几间屋子的时候,付贞突然说自己不舒服。
“怎么?哪儿不舒服?”
岳依尘问身后的付贞。
付贞扶着额头,很没精神的说:“头有些晕。”
“是不是累了?”
“或者吧。找了这么久,不如休息一下吧?”
岳依尘没多想,点点头答应了。
俩人在空屋里找了个可以坐的地休息。
付贞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岳依尘,其实她并没有不舒服……
岳依尘走出空屋,到马上拿了些干粮回来。
“来,吃点东西。”岳依尘说。
“谢谢。”
付贞接过对方手上的干粮,点点头。
岳依尘没有进食,因为她没有食欲。只是喝了口水对付着。
她不爱闲聊,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说话。
付贞突然在一旁说道:“看来还是不会有进展。”
岳依尘对付贞气馁的话感到不在意。
付贞一看,自己的话并没有引起岳依尘的注意。
于是她换了句:“我们这样查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都一个月了,什么也没查到。上头给我们的压力又很大,倒不如……小事化了比较好。”
岳依尘这回反应很突然:“什么意思?”
付贞轻哼一声,说:“我想……干脆就在死掉的下人当中找个替死鬼。反正死无对证,到时候把证据口供串联好,再跟皇上一禀报。什么事都解决了,而且对活着的人都好。”
岳依尘很奇怪付贞为什么突然这样想,她问:“你们都是这样办案的么?”
“当然不是。这是非常时期,自然得用非常手段了。”
岳依尘在心中感到不屑,难道就因为艰难而放弃?
“这样的事,我办不到。”
付贞笑了笑,说:“你这种小地方来的捕快,死心眼儿。你要知道都城有多大。都城里还有皇城,每天不知道发生多少事,如果都一一弄清楚,我们这些捕快早累死了。死个把无名小卒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他们死了,影响并不大,何必要为这些人难为自己呢?而且,若是牵扯太多,到时候恐怕自身难保。”
“这是都城的生存之道么?”岳依尘问。
“呵呵,你就当是吧。”
岳依尘突然起身,眼神锐利的盯着付贞说:“看来你知道的比我多。”
付贞一愣,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我想我也不必费神去剩下的屋子查看了。”
“哦?”
“你一定知道什么,所以才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吧?”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我那只不过是善意的提醒你罢了。”
“不要再装了,你根本没有不舒服。从你说话的语气跟精神看来,你好的很。”
付贞一笑,起身说道:“听闻你观察力强,真是耳闻不如一见。我确实骗你的,那又如何?这不能证明我知道什么,你这是在污蔑我。”
“你的态度说了真话。起初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起码我能看出你有心去办这件事。只是这两天,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外加刚刚那番话,很是蹊跷。”
“少在那自作聪明。岳依尘,这件事你是查不出来的。只要有我付贞在这里!”
“你……”
岳依尘突然晃了晃身,觉得头十分晕。
这是……迷药……
“哼。”付贞笑了笑,说:“刚刚在下马的时候,我偷偷把我们的水袋对调了。我那水里有足够的蒙汗药,够你睡上一天一夜的。好心劝你别多管闲事,你还真是执迷不悟。也好,就让你休息一会儿吧。”
岳依尘感觉自己在渐渐的失去力气。
“我很不高兴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你……”
岳依尘很想说些什么,但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在地上。猫扑中文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