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植保小说>都市言情>金牌宠妃,王爷借个种> 【110】申王阴谋——玥道真相(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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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申王阴谋——玥道真相(2更(2 / 2)

其实,谁都不知道,他的心脏,不在左边,而是在右边。

很奇怪。

但,祁宏申谁也没告诉。

眸子慢慢眯起,祁宏申此刻心中,百味杂成,他不知道,这一次,他要怎么留下凤倾城。

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凤倾城心甘情愿留下来。

心口处,虽结痂,却还是疼着。

这几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站起身,走出马车,看着被掉在城门上的的沧陌,祁宏申淡淡勾唇,残忍嗜血。

只要凤倾城不来,那么,沧陌必死。

裴府。

裴逸在凤倾城门口徘徊。

大街上,侍卫来来回回,喊着皇上抓住此刻沧陌,此刻正掉在城门上,沧陌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命在旦夕。

裴逸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凤倾城。

凤倾城起床,伸了一个懒腰,看向整理了衣裳走出屋子,“裴逸,这么早?”

裴逸点头,干干一笑。

凤倾城笑,歪头,“裴逸,你有事?”

“没,没事!”裴逸选择了隐瞒。

很明显,这是祁宏申的阴谋,一个诱惑凤倾城出去,自投罗网的阴谋。

凤倾城也不追问,走到裴逸身边,淡淡一笑,“裴逸,我们认识多久了?”

“七年,快要八年了!”

“七年,快八年,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八年下来,三千九百二十天,还不算是闰月,一天十二个时辰,是三万五千零四十个时辰,裴逸,这么久了呢!”

裴逸看着凤倾城。

是啊,这么久了。

他却没有找到跟她告白的时机。

是笑自己胆怯呢,还是笑自己心虚。

其实,都是有的吧。

“倾城……”

凤倾城撇开头,“裴逸,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知己,一生一世的知己,却不想,……”

“对不起!”裴逸道歉。

欺瞒她那么久。

一直不曾开口,却让芙蓉找了上门。

那时候的她,一定很难堪的吧。

凤倾城失笑,“裴逸,其实,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妻子,我见过,很温柔善良的一个女子,那天,她去凤府找我,小心翼翼,连正眼看我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一个柔弱女子,其实,那天,她是去求我的,至于求我做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后来呢?”裴逸问。

“后来,她走了!”

“你们后来还见过吗?”

凤倾城摇头,“没有,再未见过了!”

裴逸看向凤倾城,淡淡开口,“我已经好些年没好好看过她了!”

应该说,在认识凤倾城之后,他便很少回家,唯一回去的那一次,还是要给她休书。

想来,他裴逸是一个自私的人。

自私的忘记了,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子,那么深爱自己,而自己,在娶她的时候,算不上爱,但,多少也是有感情的,后来她生下孩子,他也是欣喜的。

道尽凉薄,终归是他裴逸。

凤倾城看向裴逸,张嘴想说裴逸,不爱她,当初为什么娶她,娶了她,却不给她希望,你觉得,这是男子汉应该的所为?

只是张了张嘴,凤倾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抬手准备拍拍裴逸的肩膀,终归还是缩回来,朝裴逸一笑,“一个人,赚再多的银子,也只是为了吃饱,穿暖,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一直相信,裴逸是一个有担当的好男子,裴逸,就算不爱她,给她一条活路,不要……”

凤倾城说着,微微叹息,“裴逸,或许,我该走了!”

“倾城,你……”

凤倾城笑,“这几日,谢谢你的收留!”

说完,转身进屋子,收拾东西。

看着祁宏申的那个锦盒时,凤倾城淡淡一笑。

但愿,将来,某天,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可以保她性命。

打包,走出屋子。

裴逸拦住凤倾城,“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凤倾城摇头,“没,我什么也没听说,但是,裴逸,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我一眼便看得出来!”

“倾城,我……”

凤倾城摇头,“不必道歉,真希望,我们下次再见,无关风雪,只是朋友!”

“还有,当初成亲,我有亲自给你送请柬去,只是,你不在,我给你妻子芙蓉了!”

裴逸闻言,忽地想起。

那日他被君羽玥打败,后又被龙无忧羞辱,他回到裴府,见到芙蓉。

芙蓉高兴的递上了一样东西,可他那个时候,恼怒交加,单场就把芙蓉臭骂一顿,然后……

然后他喝了很多酒……

再然后,裴逸忽地惊出一身冷汗。

喝酒之后,他似乎和女子欢好过。

裴逸背脊心微微发寒,看向凤倾城,决定不再隐瞒沧陌的事儿,“倾城,沧陌被祁宏申抓住,这会正吊在城楼上!”

凤倾城看着裴逸,淡淡一笑,“谢谢你告诉我,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她没走,只是想等他回来,和他高个别。

人生相视,相知,其实很难。

裴逸结舌。

“裴逸,告辞,但愿,我们再见面时,在浩瀚!”凤倾城说完,转身,飞身而上,离开裴府。

天大地大,只有浩瀚,才是她的家。

只有浩瀚的君羽玥,才是她最总的选择。

而沧陌,她不能不救。

城楼之上,沧陌嘴角发青,脸色惨白,嘴角血溢出。

祁宏申走出马车,抬头看着沧陌,“沧陌,你说,她会不会来?”

沧陌不语。

他希望,凤倾城不要来。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帮不了心爱之人。一丁点也帮不了她,还成了她的负累。

祁宏申哈哈哈大笑,“她回来的,你信不信!”

祁宏申说着,吸了口气,“你知道吗,我已经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你猜,我为什么没去抓她吗?”

祁宏申边说,边把玩手中玉佩,“因为我爱她,所有人都觉得,我肯定是不爱她的,错了,都错了,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可惜她不爱我,一丁点都不爱我!”

“不过没关系,不爱我,那就恨我吧,爱到极端,便是恨,恨到极端,或许,就变成爱了,也说不定的!”

沧陌看向祁宏申,觉得祁宏申就是一个变态。

魔鬼。

世间怎么有这种人,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学着成全,学着放手,学着祝福的吗?

为什么,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真的,你这种眼神,让我想要挖出你那双还算漂亮的眼,当然,其实也不是特别漂亮,要说漂亮,还是倾城的眼睛漂亮,可惜,我舍不得挖出来……”

祁宏申说完,哈哈哈大笑。

癫狂一般。

却在瞬间转头,看着远处,那慢慢走来的紫色身影。

越来越近。

那身影走的不疾不徐,手中还拿着吃的,大口大口咬东西,一点淑女气质都没有。

似乎感觉到嘴角上有了东西,伸出舌头,添了放在嘴里咀嚼。这一刻,祁宏申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一粒被她舔进嘴里的东西。

她越走越近,祁宏申越来越激动。他还真害怕她,躲着一辈子都不出来。

“你来了!”

祁宏申淡淡道,声音微微颤抖。

凤倾城看了看祁宏申,又抬头看了看被吊着的沧陌,“祁宏申……”

“嗯哼!”

“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和倾城谈一场交易,仅此而已!”祁宏申说着,抬手轻抚嘴唇。

凤倾城硬生生打了个寒碜。

祁宏申,变态了。

“说说看!”

祁宏申闻言,哈哈哈大笑,“我放了沧陌,你留下,如何?”

凤倾城挑眉,“如果我不答应呢?”

祁宏申笑,从侍卫手中接过了一个弓弩,对准沧陌脑袋,“砰”一声,弓箭从沧陌头顶穿射而过。

“哎,瞄得不准!”祁宏申说着,笑看凤倾城,“没关系,这次,我不看,或许就能瞄准了!”

凤倾城深吸一口气,“够了,我答应!”

祁宏申笑,把弓弩递给身边侍卫,“把沧陌放下来!”

沧陌被放在地上,凤倾城连忙跑过去,扶住沧陌,“沧陌,你怎么样了?”

“你不应该救我的!”

凤倾城摇头,“我不能见死不救!”

“可是,你一旦跟他回去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没关系,只要心在家里,天涯处处皆是家!”凤倾城说着,轻轻搓沧陌的手。

沧陌的手很冷。

沧陌靠在凤倾城怀中,“凤姐姐……”

“嗯!”

“沧陌二十了呢!”

“是的,沧陌长大了,是大小伙子,要娶媳妇了!”凤倾城说着,看向祁宏申,“祁宏申,解药……”

沧陌却紧紧拉住凤倾城,“凤姐姐,别求他,别求他……”

那是一个魔鬼,你越求他,他越魔性。

祁宏申却淡淡开口,“我在那箭弩上抹了七虫七尸七绝毒,这天地下,除了我,在无人知道配方!”

不知道分量,不知道加下去的程序。

研制不出解药的。

“解药给我!”凤倾城伸出手。

祁宏申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手中把玩,“想要解药,好啊,答应我一个条件……”

凤倾城气恼,放下沧陌,站起身,走到祁宏申面前,发怒从祁宏申手中抢走了瓷瓶,走到沧陌面前,“沧陌,你看看,是这个吗?”

沧陌点头。

“吃几粒?”

“一粒!”

凤倾城倒了给沧陌服下。

祁宏申看着空空的手心,淡淡一笑。

她就是这个样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恃无恐。

“哦,忘记告诉你了,沧陌身上的毒,吃了这个解药,会衍生出另外一种毒素!”

凤倾城闻言,恶狠狠看向祁宏申,忽地眯眼笑了起来,“祁宏申,好得很,你真以为,这天底下,没人收的了你吗?”

祁宏申笑,“倾城,你是想告诉我,木大和木妞回浩瀚,去给你搬救兵了吗?”

凤倾城愣。

“没错,他们两兄妹在我手里,所以……”祁宏申说着,走到凤倾城身边,伸手抱起凤倾城,“乖乖的,别闹,也别想着逃跑!”

“凤姐姐……”

沧陌惊呼,想要拉住凤倾城,祁宏申一脚踩在沧陌肩膀上,“小子,好好养伤,好好活着,别挑衅我,别说是你,就是你师傅,我也不曾看在眼里!”

凤倾城缓个劲来,不停的挠祁宏申,抓他,打他,咬他。

他毫不在乎,抱着凤倾城上了马车,把凤倾城压在马车内毛茸茸地毯上,“信不信,我在这马车内就要了你!”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祁宏申……”

“嗯哼!”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卑鄙!”

祁宏申哈哈大笑,“有,你凤倾城!”

祁宏申说着,低头吻住凤倾城嘴唇,凤倾城张口,用力一咬,咬破了祁宏申嘴唇,两人口中都满满血腥味。

祁宏申抬头,看向凤倾城满满怒气,“当初,你就应该悄悄的回浩瀚去,可惜你太自信了,挫败那么几次,居然没有学乖,不过,也好在你没有学乖,不然……”

凤倾城闻言,张嘴死死咬住祁宏申手臂。

手臂上很痛,但,比不上心口的痛。

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也不肯求他。

饶是她气的头顶冒烟,也不哭泣。

他多希望她哭,为他祁宏申而哭。

但,她不。

一直绝傲的,骄傲不肯低头。

饶是此时此刻……

直到牙齿都木掉,嘴巴也咬疼了,凤倾城才松开口,嘴里全是血,祁宏申手臂上,也全是血。

“牙尖嘴利!”祁宏申说着,却轻轻倒在凤倾城身边。

马车缓缓而动。

凤倾城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身边的男人。

好深的心机。

她还为那一匕首,犹豫了,却不想,他才是最大的阴谋家。

“倾城,给我一次机会吧,一次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凤倾城闭上眼睛,不语。

马车外,沧陌一直在唤她,但,她毫无办法。

祁宏申在抱她那瞬间,便用内力封住了她的武功。

忽地坐起身,掀开马车帘子,对着马车外的沧陌唤道,“沧陌,你走吧,回飘渺门去,或者去找君嘉誉报仇,别为了我,做无畏牺牲,沧陌……”

“凤姐姐……”

沧陌摔倒在地,看着马车离去,离他越来越远。

“凤姐姐,你等着,我懂,我懂的!”

京城又恢复了热闹,但,依旧只许进城,不许出城,沧陌跪在老者面前,“师傅,求你了!”

老者叹息,“你啊,何必执迷不悟!”

“师傅,如今,也只有你,可以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好,陌儿,那你也要答应为师一件事!”

“师傅你说!”

“好好保重自己,别做傻事,还有,去求凤倾城,叫她求祁宏申给你解药,等为师回来,我们便离开,再也不管红尘俗世!”

“师傅……”

“陌儿,你的大劫,只有避开红尘俗世,才能躲过,可陌儿,她是天生凤凰命格,除非她自己不想活了,否则,谁也害不了她!师傅要你跟我走,二十年,二十年后,你完全可以再下山找她的!”

沧陌闻言,孰轻孰重,闭眼,垂泪,重重点头,“师傅,徒儿答应你!”

老者点头。

“我连夜出发,你好好保重!”

“师傅保重!”

齐国皇宫。

凤倾城每日长袖善舞,笑意连连,吃好,喝好,对谁都好。

独独对祁宏申,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不管祁宏申说什么,做什么,她不管,不看,不问。

哪怕是她在沐浴,祁宏申忽然闯进来,她依旧淡漠的起身,穿衣,离去。

要么坐在浴桶内,等着热水变冷,最后刺骨。

祁宏申总会咒骂几声,起身离去。

在这场拉锯战里,祁宏申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直到……

大年三十。

举家欢乐。

齐国皇宫亦然。

祁宏申敬大臣们酒,看向一边,静静吃东西的凤倾城。

“倾城,我敬你一杯!”

但,凤倾城依旧静静的吃着东西,对祁宏申的主动,不理不睬。

祁宏申也不恼,夹了菜肴放到凤倾城碗中,“多吃些,都是你爱吃的!”

凤倾城不语,淡淡拨开祁宏申夹的菜肴,搁下筷子,起身,离开。

完全无视祁宏申的热情。

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祁宏申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起身追凤倾城而去。

凤栖殿。

何花见凤倾城归来,连忙上前,“姑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凤倾城看着何花,“何花,你为什么一直留在凤栖殿内?”

“姑娘,皇上说,奴婢对姑娘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所以,不能去凤栖殿之外的地方!”

凤倾城呵呵一笑,“何花,若是我够心狠手辣,我应该杀了你的!”

何花微微一惊,“姑娘,皇上对你那么好……”

“何花,你不懂,真的,你不懂,若是你爱过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爱!”

祁宏申在门口,便听到这句。

什么叫真真正正的爱。

他还不够爱凤倾城吗?

还不够爱她吗?

“凤倾城,你到底仗着什么,还不是仗着我爱你,我告诉你,我祁宏申,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你,我不在乎……”

凤倾城闻言,看向祁宏申,眼睛眨巴了几下,喝笑几声。

祁宏申真真怒急,上前,拦腰打横抱起凤倾城,把她重重丢在床上,胡乱撕扯凤倾城衣裳。

“求我啊,凤倾城,你求我啊,求我不要碰你……”

祁宏申双眸血红,浑身暴戾。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心慌,多害怕。

偏偏。

凤倾城淡淡的笑着,蔓延的讥讽,蔓延的不屑。

不言不语,更不出言激怒他。

就那么淡淡的,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祁宏申。

何花跪在一边,动也不敢动,也不敢求情,只能匍匐在地上,无声落泪。

祁宏申瞧着只有躯壳,没有灵魂一般的凤倾城,忽地埋头,咬住凤倾城锁骨,很用力。

咬得凤倾城鲜血淋漓。

“为什么不求我,为什么不求我,我问你,为什么不求我……”

静默。

死寂。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总是怨我恨心,恨我恶毒,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凤倾城知道。

今天,大年三十。

过年。

明天,是唯一两岁生日。

但,她和家人天各一方。

祁宏申见凤倾城依旧不理会他,忽地抱住凤倾城,嗷嗷大哭,“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今天是我的生辰,我三十一岁生辰,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哪怕是打我,骂我也好!”

凤倾城依旧不语。

只是感觉,脖子处,灼热滚烫。滴落在她肩膀伤口处,生生疼。

祁宏申见凤倾城对他软硬不吃,站起身,哈哈哈大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今天生辰,怎么可能……”

转身,跌跌撞撞离去。

凤倾城才坐起身,何花立即上前,“姑娘,奴婢给你拿药膏……”

“没关系,只是被狗咬了而已!”

何花愣在原地。

大殿外,祁宏申闭上眼眸,转身离去。

独自一个人,喝着孤寂的酒。

祁宏申从来没有感觉,如这一刻,这般孤独,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喝酒,这般难受。

犹记得,那一夜,她亲手倒了酒,含笑把酒杯甩给他,那种笑,笑的那么暖,那么暖。

可惜,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瞧见过。

不管他用尽什么手段,她再也不曾那么笑过,饶是失忆,也不曾、

一杯一杯烈酒下肚,祁宏申忍不住呜咽。

他只是想要她爱着自己,哪怕一丁点也好。

可她总是那么吝啬。

一丁点的施舍都不肯。

祁宏尧抱着酒坛子一步一步走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祁宏申扭头看去,泪眼模糊,扭开头,不去看祁宏尧。

祁宏尧挨着祁宏申坐下,“其实,有一种爱,叫成全!”

“滚……”

祁宏尧撇嘴,“虽然,我总是和你对着干,但,我依旧没有忘记,今天才是你的生辰,来,猜猜看我带来的千日醉,味道好极了!”

“滚……”祁宏申再次咬牙切齿。

“唉,别这么无情,难得我还记得你生辰,给你送坛子好酒来,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祁宏尧说着,把酒坛子塞到祁宏申手中,“喝喝看,要说一醉解千愁,唯有千日醉,可以让你,一醉不起!”

祁宏尧说着,站起身,“对了,我问过粉蝶,如果,我把她关在一个笼子里,整日,给她吃好,穿好,她会不会开心,粉蝶说,她不会,那样子,还不如死去!”

“一个毫无大志的粉蝶都不愿意自由被束缚了,何况是凤倾城那么个奇女子,若是真的爱她,放手,让她走吧!”

“不可能!”祁宏申说着,摔碎了手中酒坛子。

酒香四溢。

祁宏尧微微叹息,“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以前不信,如今是真是信了!”

祁宏申狠狠看着祁宏尧,忽地站起身,一拳打在祁宏尧脸上,“以后别再进宫来,否则……”

祁宏尧摸着被打得生疼的脸,“记住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死活,反正,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慢慢走开。

却拐了几个弯后,悄悄去了凤栖殿。

凤倾城看着祁宏尧,大喜,“你怎么进来的?”

“嘿嘿,你出不去,并不代表,我进不来啊!”

凤倾城一拳打在祁宏尧身上,“我真是后悔死了!”

“后悔什么?”

“后悔来京城啊,早知道,我当时,就应该悄悄回浩瀚去!”凤倾城说着,叹息一声。

祁宏尧失笑,“那个时候,你信心满满的以为君羽玥在齐国找你,然后你们两人联手,一定可以杀了祁宏申吧!”

凤倾城不语。

不否认。

当初,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却不想君羽玥依旧离开了。

“人算不如天算啊!”凤倾城叹息。

祁宏尧看着凤倾城,“其实,祁宏申,他是真爱你的!”

“呵呵,我知道!”

“你知道,你就不能对他好点,然后,求他放了你?”

凤倾城看向祁宏尧,“你以为,我没有吗?”

“你错了,我有,可他那个人,神经病一个,已经不可救药,变态到极点了,一会东,一会西的,一会天晴一会下雨的,谁都不值得他下一招打算怎么办,说实话,祁宏尧,我见过许多变态,但是,没有见到想祁宏尧这么不可理喻的!”

祁宏尧讶异。

看着凤倾城,淡淡说道,“我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呢!”

只有石头做的,才能那么漠视祁宏申。

凤倾城讥笑,“祁宏申,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什么?”

“墙头草!”

“那也是一株好的墙头草!”

凤倾城讥笑,起身,进屋,关门。

祁宏尧错愕张嘴。

真是翻脸无情啊。

起身,摇头,离去。

凤倾城睡到半夜三更,大殿的门被踹开,祁宏申一身酒气,醉醺醺走进屋子,何花连忙起身去扶祁宏申,“皇上……”

祁宏申一把推开何花,“滚一边去!”

一步一步走向大床,凤倾城起身,走到一边,错开祁宏申,祁宏申却栽倒在她床上,连鞋子都没脱,整个人钻到她被窝里,抱着被子,呼呼睡去。

凤倾城嘴角抽了抽,“何花,去叫崔公公煮醒酒汤来!”

何花连忙应声跑出去。

凤倾城一步一步走向床边,伸手轻轻推了推祁宏申,“祁宏申,祁宏申……”

没有回应。

凤倾城在祁宏申身上摸索,总算在他袖子里,摸到了匕首,把祁宏申翻过身,躺平在床上。

举起匕首,快速举起,刺向祁宏申右胸口。

手腕被死死捏住,“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杀了我吗?”

阴沉低冷,祁宏申阴森森说道。

凤倾城瞧着,呵呵冷笑。

她还真是忘记了,这个男人,特别爱演戏。

刚想松手,祁宏申握住凤倾城的手,往左心口靠近,“倾城,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凤倾城不语。

祁宏申看着凤倾城,伸手轻轻抚摸凤倾城的脸,淡淡勾唇,“这个游戏很好玩的,真不想玩吗?”

凤倾城依旧不语。

说实话,她真服了祁宏申这个变态。

祁宏申笑,“倾城,我跟你说说这个游戏的规则哦,真的很好玩呢!”

祁宏申说着,泪,情不自禁落下。

这一刻,他是真的心伤,死心了。

好几次看着凤倾城,祁宏申都想说,开口说一句吧。

一句也好。

可……

失望无以复加。

“倾城,说一句你爱我,我让你刺一下左胸,说十句你爱我,我让你刺一下右胸口,直到你不愿意,刺了为止,如何?”

凤倾城看着祁宏申,慢慢送开了手。

起身……

步伐蹒跚往后退。

错愕,震惊看着祁宏申。

她仗着什么,不就是仗着他的爱。

为所欲为,无所顾忌,不怕他杀她,不怕他强行要了她。

杀不了他,就用感情,漠视来折磨他。

好一会,凤倾城才淡淡开口,“祁宏申,放我走吧!”

从此天涯陌路,再不相见。

“嗯……”祁宏申淡声说道。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以为他是答应了,“能不能,顺便把沧陌的解药给他,他……”

“嗯!”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你答应了?”

“是,你送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样,永久不会坏的东西!”

凤倾城摸了摸身上,身无分文,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忽地看到床幔上的红绳,上前,从祁宏申手中拿过匕首,把红绳割下,走到一边,快速编了一个中国结,递给祁宏申。

祁宏申伸手接过,放在手心,慢慢贴在心口,却哈哈哈笑了起来,“凤倾城,我原本以为你很聪明,却不想,你居然这么笨,这么几句话,你就相信了……”

欢喜慢慢从凤倾城脸上退下,错愕,震惊。

不可置信,最后咬唇。

“祁宏申,你……”

“解药,看在这个中国结的份上,我可以给沧陌,放你走,绝不可能!”

祁宏申说着,站起身,整理了衣裳,从凤倾城手中,拿走了匕首,慢慢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啊……”

凤倾城一下子推翻了屋子内的一切。

心中,熊熊怒火。

凤栖殿外,祁宏申站在冰天雪地里,紧紧握住手心中国结。

眼泪落下。

终归,还是舍不得她走,这一走,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

还是舍不得。

不然,也不会出尔反尔。

“皇上……”

崔公公走来。

“何事?”

“沧溟君大人来了!”

君嘉誉?

“他来做什么?”

“他说,皇上见了他,就知道了!”

祁宏申嗯了一声,收好中国结,去见君嘉誉。

有一句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对君嘉誉,祁宏申便觉得,这话说的真对。

远远的,君嘉誉一身金银珠宝,整一个人金光闪闪,珠光宝气,邪笑的靠在椅子上,手指甲也养长了,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妖艳的香气。

那是女人胭脂香。

祁宏申嘴角微微抽搐,走进屋子,君嘉誉也不起身,斜眼看向祁宏申,“师叔……”

声音嗲意,听的祁宏申鸡皮疙瘩抖了一身。

心口一阵翻滚。

曾经不觉得,断袖之癖如何不好,但此刻,祁宏申绝对,君嘉誉为达目的,太不折手段了。

“你怎么来了?”祁宏申问,坐到椅子上。

君嘉誉闻言,笑,“师叔,人家想你了,就来了呗!”

起身,走到祁宏申身边,“师叔,你呢,你可想人家了?”

“咳咳咳……”祁宏申被君嘉誉身上香气呛到,咽了咽口水,“有事就说事,坐回去!”

“师叔,难道,你不想尝尝嘉誉的滋味吗?”

祁宏申见鬼一般看向君嘉誉,“你……”

“师叔,起身,龙阳之好,也没什么不好,真的,那滋味,绝对比跟女子欢愉,来的更好,不信,师叔可以跟嘉誉试试的哦……”

“君嘉誉,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祁宏申问。

也是在问自己。

到底是谁疯了。

当初为了君嘉誉去浩瀚杀凤倾城,杀了一身的情债,怎么也还不清。

后来为了凤倾城,和君嘉誉反目成仇。

如今,君嘉誉送上门来,又是为何?

怕也是为了他的一统天下吧。

想来,他把沧皇沧瑾瑜伺候的挺好,已经完全掌握了沧溟了。

“师叔,嘉誉,你是知道的,毕竟我们一起长大的呢,如今,嘉誉有求于师叔,师叔难道要见死不救?”

君嘉誉那一身刺鼻的香,祁宏申忍无可忍,暴怒,“君嘉誉,老子叫你坐到椅子上去,好好说话,你聋了是不是?”

君嘉誉撇嘴,“师叔是欲求不满了吗?”

转身,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却掏出手绢,轻轻擦拭嘴角。

女态十足。

“君嘉誉,好好说话,不然,把你丢出皇宫去!”

“好了,好了,好好说,就好好说!”君嘉誉说着,收了手绢,才把手伸到祁宏申面前,“师叔,你武艺高强,医术也好,你帮我看看,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祁宏申看向君嘉誉,“怎么了?”

“我在沧溟,让十几个女子怀孕,六个月胎儿成形,破腹查看,每一个都身有残疾!”

君嘉誉说着,声音沉了沉。

若是一个两个有问题,不是他的错,但,十几个女子,腹中孩子,皆身有残疾。

“你把她们都杀了?”祁宏申冷声问。

“不杀了,难道留下来吗?”君嘉誉反问。

祁宏申无语,却给君嘉誉把脉,好一会才说道,“你的身体有问题不假,不过,有恶毒诅咒也不假,但……”

“什么?”

“最大原因,还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君嘉誉被打击的不行,怔怔愣在椅子上。

他的身体有问题,然后,他所生的孩子,皆会残疾。

那他还打什么江山,什么一统天下,难道以后的天下,让一个残废来继承?

不……

“师叔,你在看看,要不,你帮我解了诅咒,师叔……”君嘉誉说着,忽地跪在祁宏申面前,“师叔,嘉誉求你!”

“求我也没用,当初那人用生生世世,永不超生,灵魂灰飞烟灭来诅咒,便是无解之咒,除非她最在意的人为你解咒,不然……”

“君羽玥,弯弯最在意君羽玥,只要君羽玥愿意为我解咒,我生的孩子,是不是便可以健健康康?”

祁宏申摇头,“还是不一定,我怕,你身体本身问题更大一些!”

“不……”君嘉誉摇头。

“我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

祁宏申深吸一口气,“那便是你小时候,吃错了什么,或者……”

君嘉誉闻言,跌坐在椅子上,“那为什么,他的孩子没事,他中毒的时间比我长,我只是过了三天时间,便解毒了!”

祁宏申思量片刻,“你用黾池圣水了吗?”

“不知道……”君嘉誉说着,忽地瞪大了瞳孔。

是他。

是他的亲哥哥,是他设的计谋,他却没有给他服用黾池圣水。

“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君嘉誉笑着,跪在了地上。

“啊哈哈,我原本以为,被算计的只有君羽玥一个,却不想,他连我都算计!”

他们是亲兄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祁宏申看着君嘉誉,为君嘉誉悲哀,也为自己悲哀。

他被亲人算计,而他被自己算计。

好一会,君嘉誉拉住祁宏申,“师叔,师叔,现在喝下黾池圣水还来不来得及?”

祁宏申摇头,“不知道,不过,黾池圣水,本身是有毒的!”

“我知道了,师叔,告辞!”

君嘉誉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祁宏申忽然唤住君嘉誉,“嘉誉!”

君嘉誉回头,“何事?”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若是能舍,便舍了吧!”

君嘉誉失笑,“师叔,你劝我,那你呢,你可能舍,若是你能舍,那嘉誉舍了又何妨!”

君嘉誉说完,飞身离去。

祁宏申愣在原地,若是能舍,他何须一次一次出尔反尔。

明知道一次次的出尔反尔,却依旧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可还是义无返顾陷了进去。

伸手,摸着心口的中国结,他也要做一个,然后绑在一起,变成同心结。

浩瀚皇朝。

京城。

摄政王府。

大年三十夜。

君羽玥忽地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却发现床边立着一个人。

淡淡心惊,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淡淡一笑,“师傅,你怎么来了?”

“给你带个消息前来!”

“师傅,请坐!”

“不了,我说完就走!”

“师傅请说!”

“她在齐国皇宫,等你,速速去救她吧……”君羽玥愣愣的,愣愣的,忽地泪流满面……

倾城,倾城,他的倾城,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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