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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5.7+5.8更新(1 / 2)

紫若刚走到澜歌的轻云院旁边就听到了澜歌的琴声,欣然一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奏上一曲,真是个琴痴。

喜父和下人等到紫若叶来了之后,这才慢慢的散去,等到紫若叶进屋后,待在外面伺候的左儿却是一改喜庆的脸色,面色扶上了不安和焦虑。

最后左儿干脆双膝跪地,虔诚的对着天上的明月说道,“天上的神仙,皇子虽然对周遭的事情并未多做留意,可是左儿是真的希望皇子能得到幸福。请天上的神仙允了左儿的愿望吧。”

紫若叶靠在门边,听着左儿的愿望,看向已经停下抚琴的手,双手就那么放在琴弦上,眸光看向紫若叶,那是极尽迷惑的与迷蒙的眸子,迷蒙总带着晶莹的微光,淡然中有些淡淡的清愁,好似一池春水慢慢的散开一圈圈的涟漪,长长浓浓的睫,将水样的眸子隔个尘世之外。

就好似……仙人不小心误入了尘世。

紫若叶看着澜歌的眸子,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怎么把喜帕掀了?”走到澜歌的面前,笑着问道。

“不喜欢。”不过一秒,澜歌刚刚还带着些许薄雾的眸子便恢复到淡泊平静,抬眸看向紫若叶,她离自己很近……不自然的将身子微微退后,他并不习惯和人靠的那么近。

“今天师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口了,师傅向来生性随意,只要认定了便十分固执,就算当年明明说了无碍,她还是依旧固执的替自己解身上的毒。

“不羁散人是位好师傅。”紫若叶轻声说道,不羁散人是极其疼爱澜歌的,虽然澜歌对不羁散人总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嗯。”微微垂下长睫,并不否认紫若叶的话。

紫若叶看着澜歌的一头银发,用着金簪固定,她一直都觉得带着金子是一件俗气到不能再俗气的事情,可是当看到澜歌的银发在烛光下徐徐生辉的样子,那金簪就好似满天雪地里的那颗太阳,倒是温暖了一片寒雪。

手不自觉地伸出,让那连犹如银河一般的三千银丝散下,发白如雪,红绸如血,却生出震撼人心的美感来,紫若叶一直觉得没有人比澜歌更适合散发了,手轻轻的执起澜歌的发丝,带着丝丝的凉意,就好似澜歌手心的温度,“这发,是从小就有的吗?”

澜歌就好似冰雪做成的人,纤尘不染,听到紫若叶这般问,淡淡的看了一眼紫若叶放在手心的发丝,“嗯。”随即看向紫若叶,“你不怕吗?”

紫若叶抬起眸子看向澜歌,只见他的眸色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情绪,就好似在问别人的事情一般,紫若叶低下头,吻向手心的发丝,“很美,不觉得像银河吗?璀璨的发光。”

“银河?”这是什么,他从未听过,他发现紫若叶总能说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汇来。

“银河就是成千上百万的星星汇聚一起,挂在天幕上一起发光,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子边,倒上了两杯合卺酒,拿了过来。

“挂在……天幕上的河?”澜歌轻声喃道,他未曾看过这般的景象……遂看了一眼自己的发。

“等到哪天,我带你去看。”紫若叶递过合卺酒,“澜歌,不管你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有我。”

澜歌没有惊讶,没有悲哀,也没有高兴,只是静静的接过紫若叶手中的酒,他从来不知道生命是什么颜色,他的生活除了琴便没有其他,左儿偶尔会进入他的生活,师傅偶尔打破他的平静,可是这都无法影响他,手心的酒杯泛着淡淡的凉意,却传给他从未感觉过的……暖意。

澜歌玉白莹润的指节握着酒杯,在白玉杯的映衬下更显得他的肌肤带着半透明的肤色,真是晶莹如雪。紫若叶看着澜歌,若不是他的银发,再加上不羁散人的威名,怕是澜歌活不到现在吧。

“你去床上躺着。”澜歌淡淡的看了一眼紫若叶,就起身了。

紫若叶一愣,对于澜歌突然说出的话有些不明所以,连忙说道,“澜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可以做相敬如宾的夫妻,我不会动你的。”紫若叶有些慌不则言,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她只想让澜歌继续这么平静的生活下去,她会一直护着他,可是他不用委屈自己,即使他们成亲了也不用委身自己。

澜歌淡淡的看了一眼紫若叶,对于她明显慌乱的情绪有些奇怪,可是还是继续说道,“床上。快些。”

紫若叶有些着急,想着澜歌定是被喜父灌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忙再次说道,“澜歌,你……你不用委屈自己的。我,我没想到要欺负你。”她真的难得有如此嘴笨的时候,可是看着澜歌这般认真的神情,紫若叶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该死的喜父,到底对澜歌说了什么!

谁知澜歌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打开抽屉,拿着针包走了过来,“今日该针灸了。你的命是我的。现在还不能死。”

紫若叶一愣,恍然发现自己误会错了,对于面前这人淡然如雪的人儿,自己竟然胡思乱想,当即走到床边乖乖的躺下,“今天不用针灸也没关系的,你刚帮清幽解毒不久。”

“太吵。”澜歌淡淡的说道,瞬间点了紫若叶的哑穴,徒留紫若叶瞪大眼睛看着澜歌。只听见澜歌继续说道,“你的体内有着冰火和迷醉两种毒,而且已经蛰伏多年,需要慢慢将毒给引出来,再加上你又误打误撞的知道酒竟然可以缓解迷醉的毒,倒是拖了一些日子。”并且乘着紫若还未消化的瞬间,点上了她的定穴!

紫若叶知道澜歌说的这些,可是问题是澜歌为何要说这些,她本来想他们喝完合卺酒之后她就让澜歌好好休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有……澜歌竟然说她……太吵。

“虽然酒的确是可以压制迷醉,迷醉刚好可以牵制冰火,师傅当时制毒的初衷也是这样的,可是酒却是加快冰火的毒发,所以这才是你毒发周期越来越长,可是每次毒发却是越来越严重……”说着澜歌便帮紫若叶宽衣解带起来,指节有些僵硬,可是面色却是无波无澜。

澜歌的眸子轻轻的颤了颤,对于紫若叶的目光视而不见,继续为紫若叶宽衣解带,“你可知道……若是再不治疗,你的大限便是下个月。”

紫若叶的眸子里是复杂,不舍,感激,和不解。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都说不出来,虽然她知道时日无多,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下个月么?还真是快……紫若叶微微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眸子却是淡淡的笑意,这是对澜歌感谢的笑意。

澜歌在帮紫若叶褪去只剩下一层里衣时,手指却是定住了,“你的五脏六腑早就入毒,所以必须全身针灸。”

澜歌看向紫若叶,淡淡的说道,“你的命是我的,现在不能死。”或许他对于那个所谓的银河提起了不曾有过的好奇心,也或者是为了紫若叶的那句‘以后,有我。’说完就轻轻帮紫若叶褪去最后的里衣。

紫若叶顷刻间红了脸,她怎么样都是个女尊国的王爷,竟然就那么被人脱了衣裳,虽然这人是要救自己,当看到澜歌的眸色依旧平静无波时,又笑自己太过多虑。

心口之处,依旧黑到发紫的印记有巴掌大小,看上去极度的渗人,澜歌眸子轻轻颤,淡淡的说道,“已经这么严重了?”

心中之毒,药石无灵。可是紫若叶是个幸运的女人,救她的不仅是不羁散人的徒弟澜歌,并且澜歌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药人血液。

瞬间紫若叶的身子上就布满了银子,紫若叶一眨不眨的看着澜歌,澜歌执针的样子十分的震惊,银发偶尔会调皮的拂过她的脸颊,施针完后,澜歌这才轻轻的呼了口气。

下一刻,紫若叶却是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冲破穴道,抓住澜歌的手,“澜歌!你要做什么!”

澜歌抬眸看去,这人如何能冲破穴道,这样会让使气血逆流的,澜歌左手拿着一把匕首,正准备划开自己的雪白的皓腕。

“你的毒要配上我的血液,再服下‘归土’才可以解。”看向紫若叶,“难道你不知道?”

紫若叶摇摇头,她如何能知道,她知道天底下能救她的只有澜歌,她也想当回英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救她若要牺牲他,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可是她不能,若是真的犹如澜歌说的那般,下个月她就……那么云凝该怎么办,柳清幽怎么办,还有……上官朦又怎么办?澜歌怎么办,她决定要护他们,就不能轻生,她早就不在是孑然一身的旁观者了。

看着面前平静的准备划开自己手腕的男子,好似那刀划开的不是自己的肉,“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然后继续说道,“吃下以后,冰火的全部药性就会一次性挥发出来……”接下来的他没有说,他知道冰火的药性若是全部挥发出来,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去,若是撑不过去那么他还要救吗?

可是她的命是他的,如今他还不想让她死……

“嗯。我会忍着的。”知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办法,紫若叶再次躺好。她不知道为要配上澜歌的血液,可是她知道

澜歌轻轻点头,“张嘴。”话毕的瞬间,银光闪过,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就落入紫若叶的唇间。

唇间都是淡淡的铁锈味,这是血的味道,紫若叶看着澜歌,再接着澜歌往紫若叶的唇间放入一粒药丸,紫若叶知道,那是‘归土’。

冰火是极致的痛,迷醉是极致的欢,那么归土则是犹如吃了安眠药一般,静静的等待死亡。

紫若叶抓住澜歌的手臂,轻轻的吻向澜歌的皓腕,舔去血液,“够了。去止血。”随即紫若叶的身子就再次的变得寒凉起来,可是内脏却犹如火焰的炙烤,她太久没有毒发,如今都有些忘记这个感觉了。紫若叶咬着唇,暗自的忍者疼痛。

从手腕传来的柔软的触感让澜歌一愣,淡淡的点头,止住了自己的血,随意的包扎之后,这才继续帮紫若叶施针,看到紫若叶卷曲的身子,眸子轻微闪动,点了紫若叶的昏穴后,便将紫若叶扶起,运起掌力,缓缓的为紫若叶输入真气。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紫若叶胸口的青黑色渐渐的淡了一些,黑色的血液顺着紫若叶的小指滴入地板。

澜歌的面色渐渐的苍白起来,两个时辰之后,澜歌这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功力,收回功力的瞬间,就软了下来,没有力气在动,而紫若叶心口的青黑色也只不过淡了一些而已。

澜歌微微休息一下后,快速的看了一眼紫若叶的胸口,眸中露出淡淡的不满,“果然中毒过深,一次不行……”随即又再次运气掌力,注入紫若叶的身体内。

慢慢的澜歌的面色更加的苍白,就连唇色都微微发白起来,紫若叶也同样紧锁眉心,可见两人都十分的痛苦。

再来便是两具身体撞击在床榻上的声音,紫若叶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压在澜歌的身上,心中一慌,澜歌刚刚本就失血,还未她过气解毒,撑起身子,“澜歌,澜歌,你还好吗?”

“嗯……”澜歌轻轻的应了一声,声音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苍白的脸色,惨白的唇色。

紫若叶心中泛起疼,随意的披上衣裳,“澜歌……其实你可以用别的办法救我的对不对……”

澜歌睁开眸子,眸子里淡然且坦然的看着紫若叶,“这样最快。”

紫若叶扯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睡吧……今日辛苦你了。”不想和这人争执什么,明明可以不用那么激烈的方法治疗……

“嗯。”澜歌闭上眼睛,并未觉得两人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妥,“你体内的毒,并未全部清除。还需要几天。”

紫若叶睡在外面,听到澜歌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毕竟她已经中毒了六年多,一时半会也解不了毒,“下次就用别的办法吧……”紫若叶轻声说道,若是还有几天,那澜歌岂不是每次都要划破自己的手腕一次。

谁知澜歌就那么坐了起来,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苍白的脸色只是在片刻间就恢复了,紫若叶心中微微惊讶,澜歌的内力……

“那样最快,如今你的命是我的,我要怎么样你都必须照做。”澜歌撑着身子,居高零下的看着紫若叶,此刻两人的外袍已经尽褪,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紫若叶却被这般的澜歌看的失神,皎洁的明月不过借着太阳的温暖才会有辉映一夜的美丽,露珠的晶莹却是透过自己却折射出太阳的光芒,那么澜歌呢……澜歌是雪地里静静开放的白莲,没有需要谁来欣赏,也不需要别人理解他,更别说让人去认识他,只是或许在不小心在雪山迷路时,不小心窥见这绝世的白莲,雪天一色,似雪是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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