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第一次面对完全失控没有理智的男人,还是在她受药物控制,浑身无力的情况下,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这么被腾空举起,随后被很是强大的力气扔了出去时,岳小雅吓得紧紧闭上眼睛,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耳边是空气掠过的声音,她想,若是再没有人出现,今天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看着被扔出去的人,薛长铭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想也没想,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总算来得及将对方接住,还没来得及庆幸,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红肿着半边脸,满身是伤的岳小雅,从未有过的怒火燃烧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抬头对着在房间里乱喊乱撞的阿武就是一脚,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功力,承载着薛长铭的怒气,“咚”的一声倒地,一口鲜血突出,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恩?预想的痛苦久久没有到来,岳小雅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入眼是结实的胸膛,有些口干舌燥,顺着往上,“薛长铭?”声音依旧沙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眼里却止不住往外涌,委屈,恐惧,伤痛都让她难过得有些不能自已,如今有了发泄的对象,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没事了。”看着这样的岳小雅,他怎么能够不心疼,在他的印象里,小雅一直都笑着的,无论开心不开心都能够笑得非常好看,腾出一只手,轻怕她的背,低声哄着,“别怕,已经没事了。”
“啪!”薛长铭不安慰还好,不算很柔软却温情满满的话语让岳小雅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一个无力的巴掌冲着薛长铭而去,人也没有往日的优雅,伴随着撕裂的哭声,还有满满的指责,“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要保护我的清白的,呜呜,”
边说边哭,还忙着用手摸眼泪,可手上的伤引发的疼痛让他哭得更加厉害。
薛长铭的心就更被大石头堵住,闷得难受,嗓子眼更像是被噎住一般,听着对方的控诉,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也顾不得礼仪,只想将她紧紧抱住。
他如何听不出来小雅的害怕,实际上他心里的害怕并不比她少,只要一想到若是自己晚来一会,或许就已经看不到还能够大声哭,指责自己的小雅。
“薛长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为什么要我独自面对这样的事情?”岳小雅哭喊道:“你知不知道,再晚一步,你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不许乱说!”薛长铭的心搅得难受,刚刚想到那样的场景,就听到岳小雅如此说,两手臂更加用力,浑身都是一颤,带着惊恐的声音对着岳小雅吼道。
“哇哇,”这下惹祸了,岳小雅的哭声更大,“你吼我,你凭什么吼我!”想着刚刚经历的一切,即使是劫后余生,她却依旧心有余悸,没出息的手脚发软。
因此,就算理智已经开始回笼,面对外人都害怕不已的薛长铭,她却毫无忌惮的撒娇,现在的她是需要人哄着,宠着的,反正她笃定对方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不是,我不是再吼你!”可惜,薛长铭完全不了解岳小雅的心思,刚刚被那一幕吓得冷汗湿了衣襟,如今又为了向岳小雅解释而急得满头是汗,“小雅,我真的不是吼你,我只是害怕,担心,真的。”即使是说着这话,薛长铭都十分认真,一本正经,他是真的害怕失去她。
“那你也不能吼我。”岳小雅撅嘴,她不是没有眼色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见这男人的担心,再说,他抱着自己的双手现在都还在微微的颤抖,她可不会认为像薛长铭这样的男人抱着她一个弱女子都会觉得吃力。
“没有吼你。”薛长铭看着已经不哭,脸上的泪痕,睫毛上的泪珠都很明显,依旧很是认真地为自己辩解。
“薛长铭,我说你有你就有,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这我吗!”岳小雅更委屈了,嘴撅得更加厉害,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我,”好吧,从未说过谎话的薛长铭想着自己本就应该顺着小雅,再说,他刚刚说话的声音确实是有些大了,正想开口,“薛长铭,快把我放下来。”
药物的作用并没有因此而消失,这个时候,被一个男人抱着,实在是太危险了,岳小雅红着脸,熟悉的感觉涌上头脑,就算对方是自己的未婚夫,她也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发生关系,再说,这样的事情,岳小雅固执地想要将其留到洞房花烛夜。
她相信,有薛长铭的帮忙,她一定能够熬过去的。
看着呼吸越发急促,刚刚因为惊吓惨白的脸也很快就变得通红起来,再看着她竭力克制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眼神一暗,“他们给你下药了。”
“恩,快点放我下来,”岳小雅点头,“快点去院子里打些井水进来。”
薛长铭倒没有多想,把岳小雅放在床上,用手擦去岳小雅残留的泪痕。
只是,那粗糙冰冷的触感,让岳小雅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脸去蹭了蹭,随后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咬牙切齿地说道:“薛长铭,你这个时候,不要对我做这么暧昧的动作好不好?”
“哦,”薛长铭被岳小雅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慌乱的收回手,慌张地转身,出了房间,这才发觉,刚刚带着自己来的下人已经消失不见,皱眉,来回两趟,将平日里岳小雅洗澡的木桶都装上凉水。
“把我放进去。”
“小雅,这样行不行,这井水很凉,你身体。”薛长铭想了想,接着说道:“要不我让人去请太医吧。”
“不能请太医,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我很有可能就会露馅了。”岳小雅咬牙切齿地说道,“快把我放进去。”
冰凉的水让岳小雅浑身一个哆嗦,头脑倒是清醒过来,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四肢,努力地抵抗者药物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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