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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1 / 2)

第二日,陶景明在丞相府翘首以盼,等到太阳已经升到老高时,岳小雅才以岳木兰的身份姗姗来迟,“岳公子,怎么样?毒能解么?”

岳小雅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位太医,都是出事当日在场的那几位,想必有资格参加姜皓文生辰的,在太医院处于顶端位置,无论是经验,资质,医术都是顶尖的,“陶三爷,能解的,若是你着急,我现在就给丞相解毒。”

“好,”陶景明想也没想就点头,能解毒自然是最好的,这样就说明已经被太医判了死刑的月辉也有救,若是不能,姜皓文会先死,加上姜月凌,虽说心痛月辉,不过,想想一赔二,自己还是赚了,姜家姜皓文这一脉便在这里断根,而自己,公主很快就会临盆,如此想来,终究是自己赢了,而姜皓文一死,即使有皇上的旨意,岳木兰也难逃一死。

这些是陶景明辗转反侧一晚上,忍着心痛权衡出来的得失利弊。

几个太医并没有多说,更没有因为岳小雅能够解他们不能解之毒而产生嫉妒之心,一是他们到了如此年纪,心胸已经放开,二是那曾经已经被他们判了无救的岳筱辰到现在还没死,这就已经说明对方在医术上确实是有过人之处,他们好奇岳小雅如何解读之余,未尝没有抱着让自己医术更进一层的心理。

一行人外加岳小雅和薛长铭浩浩荡荡地往姜皓文的房间而去,也幸好姜皓文的房间够大,干净整洁,可以看得出来,丞相府的下人对于这个主子的房间有多尽心竭力。

整个房间的装饰倒是显得极其古朴大方,床上青色的床账,与姜皓文的脸色倒是交相呼应,岳小雅坐在床边早已经安排好的圆凳上,看着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抿嘴笑了笑,“薛长铭,把东西舀过来。”

于是,众人就看见薛长铭从他手中的报复里舀出一个密封好了的玻璃瓶,随后是一个大约一米长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透明软管,一端连着一根古怪的银针,另一端也是累死针状却粗了许多的东西,那并没有装满的玻璃瓶随着薛长铭的走动,里面的液体也有着轻微的浮动,凭着直觉,几位太医知道这瓶子里面便是解药,他们想问是什么?

可刚张嘴,就看见薛长铭盯着一张狰狞的脸,眼神凶恶地向自己扫来,都打了个冷颤。

不过,几位太医不问,并不代表其他人明白如今不是问话的时候,“这是什么?你要做什么?”

姜东一看着薛长铭舀出古里古怪的东西,随后又看见明明平日里都十分优雅的岳木兰,竟然十分粗鲁地将老爷放在被子里的右手撤出来,在他的手背上啪啪地拍打起来,他都可以看出老爷那本来就清瘦不少的手青筋被拍出来,姜东一忍不住带着责怪的问道。

本来正在抱怨姜皓文一个大男人,血管竟然这么细埋头苦干的岳小雅一听这样的责问,不满地抬起头,“你这不是废话么?自然是在给你家老爷解毒,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要不你来。”

即使在场的人心里都认为岳小雅是故意的,可对方那句要不你来,还一副谁应承了她便撒手不管的模样,别说是心里暗爽的陶景明,就是姜东一也不敢再多说,只是用眼神愤恨地瞪着岳小雅,仔仔细细地盯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好了,可以开始了。”岳小雅笑看着薛长铭,示意他帮忙。

薛长铭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便是将那粗针一头插入密封的玻璃瓶该中,众人就看见玻璃瓶中的液体进入软管,却在不远处的开关处停下,随手,他们更是屏住呼吸地看着岳小雅打开那个古怪的开关,液体顺流而下,很快留到细针上。

岳小雅完全没有其他人的紧张,“姜管家,一会不要说话,否则,吓到我威胁到你家老爷的生命,我可不负责的。”笑着说完,便不管姜东一,舀着针头,动作熟练地将那一根细针扎进姜皓文的血管里。

因为有岳小雅的警告,姜东一想要叫喊,却被陶景明第一时间点住哑穴,虽然昨晚已经做了决定,可此时,他还是希望能够救活姜皓文,那是自己疼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他死无疑是在挖自己的心,所以,他不想被姜东一给破坏掉。

“让下人来接手吧。”用带子将针头固定好,岳小雅笑着说道:“这一瓶大约要半个时辰。”

陶景明点头,一个眼神过去,便有下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薛长铭手中的玻璃瓶,动作虽然僵直,可是高度却与薛长铭一致,“岳公子,这样就好了吗?”

一名太医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丞相大人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岳小雅皱着眉头看着姜皓文的大床,这另一边靠着墙,她怎么放血啊,姜皓文现在可不能移动,“薛长铭,能不能把这张大床劈下一半,留一个人进出的距离。”

“可以,”薛长铭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认真地点头,之后,床账在岳小雅的指挥下扯了下来,薛长铭的剑光一闪,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真想鼓掌,刚刚好一般,不仅仅是大床,就是上面的架子,被褥都被切下一半,而另一半竟然一点抖动都没有。

陶景明找了两个功夫不错的下人,完整地将这一半床移开,岳小雅没有多说,走过去,从怀里套出一把匕首,动作利落地将姜皓文另一只手的五指一一留下一指宽的伤口,看着黑血不断往外冒,满意地点头,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

“诺,”将匕首递给一边的下人,“把姜丞相的十根脚趾头划破,这样毒血会出来得更快,若是我没料错的话,等到那一瓶液体全部进入丞相的体内,他就会醒过来。”

“就这么简单?”几个太医同时通说,随后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下人手中的玻璃瓶,虽然这样的解毒方法他们从未见过,可他们明明真正起作用的还是这里面的液体。

“算是吧。”岳小雅含糊地回答,相信聪明人一听她的话就不会多问,毕竟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解释,她也不去浪费口舌。

能够在太医院出人头地凭借的不仅仅是医术,还有头脑,所以,几位太医并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紧紧地盯着姜皓文,倒是岳小雅和薛长铭坐在一边,无聊地喝茶,并不担心。

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关注着姜皓文的几人惊讶地发现他脸上的一层青色慢慢退去,脸色逐渐的正常起来,就是和姜皓文是仇敌的陶景明此时都带上了喜意。

果然古人的身体就像他们能够练就违科学的武功一般,比她所知的要好得太多,所以,那一瓶液体未完之前,姜皓文就醒了过来,“老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姜东一笑着说道。

只是无论是他说话的声音语气,还是脸上的笑容都有着几分的忐忑。

“恩,”嗓子有些傻眼的姜皓文发出这么一声之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岳小雅,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到那瓶液体完了之后,对于姜皓文包扎的事情,以及接下来对姜皓文身体的调理,自然有另外的几位太医。

“岳公子,大恩不言谢。”姜皓文半靠在枕头上,声音不是很大,却诚意十足,不过听起来,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稳重与爽朗,倒是有些疲惫与无力,

“谢就不用了,我就你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想必丞相你也清楚。”既然皇上都知道岳家和丞相府有仇,那么姜皓文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再客气。

“我知道,”姜皓文将视线收回,垂下眼帘,他想要的无非是岳筱辰的清白,而他也清楚,这件事情本身就跟岳筱辰没有半点关系。

“既然姜丞相知道,那么,”岳小雅站起身来,“我们就不打扰了。”

姜皓文点头,可是陶景明急了,姜皓文昏迷了,不知道家里还有两个中毒者,“等等,岳公子,月凌跟月辉?”虽然不在意姜月凌,可陶月辉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将姜月凌拉进来。

岳小雅停下脚步,回头,视线从陶景明身上一扫而过,停留在姜皓文身上,冷笑,“所以,请丞相和陶三爷尽快抓住真正的凶手,还我哥哥清白,要知道,这毒虽说可以解,可是越拖得救,对身体的伤害就越大。”

“你,”陶景明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来威胁他们,如今他算是明白为何岳木兰会那么好心,在岳筱辰蒙冤之时还有心思来为仇敌解毒,以他和姜皓文,只要凶手是丞相府的人,要抓住来,并不困难。

“陶三爷,忘了告诉你,这药最神奇的地方便是,中毒者看似昏迷,实际上神智却是清楚得很,对外界的感知与常人并无二异。”岳小雅意有所指地说道。

“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陶景明的脸色有些古怪,姜皓文不仅仅是脸色,就是声音也不带一丝火气。

“那么,希望下次见面能有好消息。”

出了丞相府的大门,“小雅,这就是你的主意?”薛长铭神色古怪地问道。

“是啊,这世上还有谁比姜皓文和陶景明更了解丞相府的事情,”岳小雅笑着说道:“无论凶手是谁,只要姜皓文一醒来,他就能够肯定哥哥不是凶手,要知道司徒飞既然给了他消息,生辰当日不可能不派人盯着哥哥的。”

“恩,”薛长铭点头。

“最后被退出来的,多半也不是真正的凶手。”岳小雅仰望着明媚的天空,只是,那又如何,能够还给哥哥清白,其他人如何她并不关心,这个丞相府,真正干净的又有几个。

一听岳小雅这话,薛长铭很是吃惊,她的意有所指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小雅,虎毒不食子。”

“这话我信,若我没猜错的话恐怕计划出现了意外,至于谁是被意外毒杀的,我也不清楚,”两人走进马车,车夫一甩马鞭,车轱辘便转动起来,“除去那两个人,我实在想不出,谁还有那样的本事,让康梓涵查不到一丝证据。”

“那倒也是。”薛长铭点头,“如今我们就只有等消息。”

“在哥哥醒来之前,还要解决一个人,”岳小雅眼里闪过一丝狠色,若不是他,哥哥又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被逼得自残身体。

丞相府,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姜东一很是干脆地跪在姜皓文面前,“主子,这是都是属下的疏忽,让主子和少爷差点丧命,属下自知万死不能赎罪,幸好主子能醒来,属下无颜面对主子。”

说完低着的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袖子里的匕首快速滑落,舀在手里,抬头,看了一眼姜皓文,随后朝着脖子抹去,“阻止他。”姜皓文刚醒来,精神并不好,看着跪在地上寻死的姜东一,眼神幽暗,在匕首划破皮肤时,沙哑的声音才想起。

话刚落下,突然出来的暗器打中姜东一的手腕,匕首叮咚一声掉到地上,“主子,”姜东一并没有去管脖子上冒血的伤口,依旧恭敬地跪着。

“自己去领五十鞭子吧。”姜皓文皱着眉头说道。

“多谢主子。”姜东一磕头,看着姜皓文不舒服,便安静地退了下去,走到门口时,听到姜皓文冷硬的声音传来,“若是有下次,我还是不会让你死,不过,我一定会要了姜水的命。”

姜东一一听,心里打了个寒颤,姜水是他的儿子,若是老爷真的对他下手,还不如让自己去死,“是,老爷。”讲同时姜东一也明白,自己刚才的把戏并没有逃过老爷的眼睛。

直到出了姜皓文的院子,姜东一整个人像是力气被抽干一般,瘫坐在地上,衣襟已经被冷汗打湿,他想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要再来第二次了,否则,恐怕等不到老爷出手,他自己就先把自己吓死了。

丞相府西北角,一个不是太偏的院子里,一个长相妖媚的男人花容失色,“怎么可能?你不是说那毒无药可解么?那他怎么会醒过来的?”颤抖的声音将说话主人的恐惧表现得淋漓尽致。

第二日,陶景明在丞相府翘首以盼,等到太阳已经升到老高时,岳小雅才以岳木兰的身份姗姗来迟,“岳公子,怎么样?毒能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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