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直往前开,远远的看到路边有白塔,一座寺院默然立于在远方,靠公路的一边是一排转经房。
“我们到唐克乡了,那应该就是索克藏寺院。”
穆以辰和小樵下了车,只见这座矗立在黄河第一湾岸边的寺院,背山面水,旁边有一条木栈道,山坡上有一座白塔。
“前面就是天下黄河第一弯,从这个木栈道爬上去,应该能看得清楚。快,赶着爬上去正好看到日落。”穆以辰一边背上相机一边道。
这木栈道看起来不高,但蜿蜒延伸,爬得小樵心焦气短。小性子上来:“我不爬了!”穆以辰笑而不言,只走到她面前猫下腰,一下子把她扛到了背上,不顾她的惊叫,一直背到了顶处。
登上白塔,放眼天高地远,瀚无人烟。远处黄河蜿蜒迂回,河水分散成几股流过,把草原分割出无数河洲。河洲上,有婆娑多姿的树林,有自由的牛马。夕阳的光束穿过云层,为脚下的索克藏寺院主殿覆上神奇的光晕,被风吹起的经幡,似洞悉万物,似静穆千年。
眼前算不上人间奇景,也不是什么绝妙的建筑,但小樵心中涌起一种难解地虔诚。她坐在塔下,打开了画架。
她自小学的是传统工笔,启蒙老师是老学究似的松江派工笔画家,加上她的性格使然,做出的画精致娴雅有余而大气不足,眼下这番辽远,她是肯定画不出的,所以只挑寺院一角的小景来画。耐心地一笔一笔画出红墙、经幡……小樵醉在成画的景里。
穆以辰从未见过她这样沉静而蕙质的样子,素手执着毛笔,勾一笔,侧头端详,嘴角浅笑,又勾一笔……每一笔都勾在他心尖上。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