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躲不过,第二天安屹东果然就来电话了,叫小樵和穆以辰回去一趟。小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着妈妈还不知要怎么伤心呢,她其实也有高血压,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这刺激。一路紧张,可没想到回到家,气氛却出奇的平静。
不知道安屹东说了没有,或是怎么劝的,只见安太太脸色冷峻坐在房间一角沙发上,但没有哭闹。小樵进屋就揽着妈妈的肩,担忧地探问她怎么了。
倒是安屹东先开口:“小樵,事情……以辰已经告诉你了吧。”
小樵不愿意看他,只点了点头。
“小樵,你要怪,就怪爸爸,爸爸……确实对不起你们母女,也……对不起他们母女。现在颖颖只身在外,爸爸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弥补她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小樵用力地抱住母亲的肩膀,许久才说:“我只听妈妈的……”
安屹东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期盼地望着太太。安太太深深叹了一口气,似这口气憋了半辈子那么长,才拍了拍小樵的手背,平静地说:“罢了,这事情,我原本就知道,现在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我还能和一个死人争吗?”
小樵简直惊恐地望着母亲,这话,是真不在意还是恨毒了所以放手?
“妈妈?”
“小樵,妈妈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妈妈想通了。其实池颖出生在你之前,那个女人和你爸爸的事也在有我之前。大半辈子过去了,我不想最后还跟死了的人争,她毕竟是你姐姐,让她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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