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樵气急不住地战抖,深深凹进去的眼眶,显得两眼愈发空洞,抖着惨白的唇。他把她勒在怀中:“你那椅子砸过去也杀不了她!只会让事情对你更不利!明天报媒出现安氏姐妹决裂的消息,对安宇有什么好处?你必须冷静点!打蛇打七寸懂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摩挲她的背,看她渐渐安静下来。他摸到她背上的蝴蝶谷都凸现出来,她瘦了好多。
“小樵,我们和池颖已经到了肉搏战的时候,这个时候你更要冷静。今天你一闹,明天媒体上肯定会有不利于你的消息。面对对手,如果你先失控,必输无疑。”
小樵终于点点头,她知道穆以辰是最好的老师。
“她究竟要干什么?冠鸿进来对她有什么直接好处?”
穆以辰捧起她的脸:“小樵,到今天你还看不懂吗?她不是想得到什么,她是想毁了安家。不计得失,只要复仇。”
“为什么……就算叔叔负了她们母女,我爸爸没有对不起她……没有……”
何其无辜,穆以辰无力地抱进哭倒在怀里的小妻子,也参不透这一众因果,这场以爱之名的浩劫里。除了“仇恨”这样东西恣意发作独自逍遥以外,谁不无辜?
夜晚。小樵再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呆在房间里以泪洗面。却迅速洗过澡,扎着居家袍进书房,埋头公司事务。
穆以辰手里端着一碗一碟走进来。他把碗盘放在一边桌上,柔声唤:“小樵,来把这个喝了。”小樵头也没抬:“什么?”
“牛奶。”
“哦。”她伸出一只手。
穆以辰无奈,端碗走过去递进她手里,她看一眼,凑到嘴边仰头咕咚咕咚喝进。才几口,她一下子拿开碗,捂住嘴,表情痛苦:“这什么!”
穆以辰赶紧吧碟子里的蜜饯凑到她嘴边:“这有蜜枣。”
小樵一口抿下蜜枣,却还是捂住嘴几次欲呕。穆以辰拍着她的背,心虚的说:“是山羊奶。很膻是吧?”
小樵叹气:“干嘛骗我喝这个!味道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