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舒什么都不做,就坐在*边看着霍封城,等他苏醒,睁开那双黑眸。
锋利的也好。
用完好的那只手抓着霍封城手,修长,仍然能感受到骨节的力量。
从来都是这只手紧紧地抓着他,这次换她来,不想放手。
感触到炙热的温度心里是安静的,和悲伤无关,带着悸动的喜悦。
左翼敲门进来,见*边坐着的霍安舒,说:“霍小姐,你去休息,总裁我来守着。”
“不用了,卞菅棱说最多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来,而且我也不困。”真的,霍安舒在一坐下来感觉到些许的累之外,一点困意都没有,整个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左翼看她如此坚决的脸色,没有再强求,退出病房,关上门。
霍封城比预计的还要早醒,一个小时不到。
霍封城清醒的第一个动作不是睁开眼睛,而是收拢五指,缓慢,却像无意识的动作。
霍安舒抬眼,紧盯着霍封城的眼睛,直到睁开,她情绪略微激动,站起身。
霍封城的黑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用力地看。
霍安舒见他除了看着自己,什么反应都没有,想着应该叫医生过来看看,以防哪里不适。
只是她刚转头,离开霍封城的视线,就被用力地拽过去,抓着她的手不放。
霍安舒的手被他抓得生疼,但并未挣脱,反而见他狠狠蹙眉的样子心酸至极。
她抿了抿唇,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刚醒,我要去叫医生。”
“……不能走,走了就再也看不见了。”霍封城的视线紧锁着她,黑眸里流露着凝转的沉痛。
霍安舒眼里一热,在他焦灼的视线下,缓缓压下唇瓣,就像一片轻柔的花瓣落在那薄唇上,停留了几秒,抬脸看他。
“果然是梦,否则姐姐不会主动吻我。”
霍安舒皱眉,难道做梦的触感有这么真实么?想到以前封城做得事,她或许可以效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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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霍封城几乎一问出口,视线落在那空空的手腕上,就明白了。
“卞菅棱已经看过了,他说没事,过段时间就会痊愈。”霍安舒说。
“以后我再也不会给姐姐带上这样的手镯了。”霍封城想到拿下手镯的方法,脸色都沉了。
霍谨赫真会那样做。
要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姐姐手伤,他死都不会愿意。
“手镯很好看。”霍安舒见他愧疚的言语,不由安慰,随即说,“不过也确实牢固,怎样都拿不下来。”
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对了,你不要紧了么?快躺好,这样压着我会触动自己的伤口。”
霍封城没有再压着她,却抱着霍安舒一同睡在*上,无声地紧紧地抱在怀里。
霍安舒贴着他的心脏处,有力地跳动着,甚至能感受到霍封城手臂的颤抖。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完好的那只手搂上他的腰身。
抱在一起很久,心平静下来,就想睡觉了,不过霍安舒还是不太放心地说:“我去叫医生吧,你刚醒,要检查下。”
“我很好,只要姐姐在我身边再痛苦的病症都会勿药而愈。”
“……那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姐姐快点睡觉。”霍封城说。
他不想再去问姐姐发生了什么,其实他就算不问也了解了大概。姐姐守着他,一直都没有休息。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就是关于霍谨赫……”
“姐姐又想帮他求情?”霍封城的眸光闪着凌厉。
“卞菅棱跟我说了一个方法,叫做深度催眠,可以让人失去记忆。我想,既然当初我答应了爸爸饶他一命,就用这种方式吧!卞菅棱也说了,这是担待着风险的,就当做是给霍谨赫的教训。可以么?”
霍封城沉默,一个字都没透露。
“封城?”
“姐姐还是睡觉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
霍安舒觉得自己尽力了。
如果封城因这次的事件杀了霍谨赫,可怎么办?是霍谨赫,一次又一次地惹怒封城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