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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怒气(1 / 2)

北初觉得现在的自己正处于虚空,身体找不到着力点,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眼睛也睁不开

来,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可是黑暗中他感到有什么温暖的,让人安心的东西在靠近自己,他出于本能地向那个方向

抓去,抓住了,就稍微安心了。

波鸟看着紧抓着他的手的北初,心思复杂。

床上的人回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原因是注射麻醉剂过多,引起机体的不良反应,虽

然也是让人无法安心,却总归是没有受到其他伤害。

十几天没有见到他,现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才发现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肯落到了实处,那

强压下的不安也在此时终于消减。

现在的北初,虚弱,苍白,却仍然无损他雍然从容的气度,甚至是紧抓着他的手,也还是

那样的有力和坚定。

波鸟不敢刺激他,也不想吵醒他,也就没有把手抽出来,只能坐在病床旁边,不知不觉间

竟然睡着了,而他的手也在不自觉间同样握紧了北初的手。

北初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浑身无力的感觉还在,但已经没有那么折磨人了,至少忍一忍就

没什么问题了。

他睁开眼视线从白茫茫的天花板落到身旁的波鸟身上,再落到两人紧握的双手上,他的眼

里是一片柔软的光,使得他原本坚毅的五官蓦地柔和了棱角。他无意间吐出一声叹息。

冬日的阳光跳跃在北初身上,他抬头静静的享受这份难得的静谧,远看两人,竟然就像是

画一样静好。

他伸手轻触睡着的波鸟的发,柔软的触感轻如羽毛,扫过他的手心,却始终没有更进一

步。

这算是意外之喜吗?他心里自嘲道。

醒来的北初什么也没做,哪怕他的身体有多不舒服,他也只是轻蹙着眉头,看着房间里的

光影变化。光线把空间划分成好几个部分,随着时间流逝缓缓推移,最终四散的光线汇聚成一

股,四散的空间也重新归总为一个。

多像是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人们不断的相遇,又不断的相离,反反复复,不断重复。每个

人的人生不断交叠,却始终会在黑夜降临之际,缓慢的剥离开来,独自踏上属于自己的旅程。

“北初,太好了!你醒了!”紫吴的大嗓门响起。

北初看着被吵醒的波鸟,有些无奈,然后若无其事地抽出那只与波鸟相握的手,白皙的手

掌被握得太紧而有些发红。

波鸟看着只把视线投在紫吴身上的北初,心里有些发堵,明明他才是第一个来到医院的

人,明明一直陪着他的人是他,明明……他刚才还在紧握着他的手……

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放开的,显得空荡荡的手,微微握紧,尽量让自己忽略心

里的不对劲。

“阿拉,居然失踪了那么长时间,让我们天天加班,北初你说该怎么补偿我们?精神损失

什么的可是必需的。”紫吴仍旧笑嘻嘻的,心里却是着实松了一口气。

“你说该怎么补偿?”北初也笑着和他开玩笑,只是缺水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实在是低哑得

不行。

不等紫吴和北初说什么,波鸟已经抢先倒了水递过来。

“谢谢。”北初接过了水,眼睛和他对视了一秒便低垂了下去喝水,如古潭般幽深的眼眸

里一片平静,再不见刚才的深情。

喝完水,北初开始交代事情始末,并且解释了为什么要被关那么久,在他完全能毫发无损

地逃出来的情况下。

因为他在等待,草摩楝很狡猾,他只能选择用他自己来放松她的警惕,逼她露出破绽。

十多天的按兵不动,使得草摩楝终于失去了对他的戒备,转身去争夺摧垮他的心血,试图

令他永不翻身,当然,最好的结果是,他,草摩北初,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北初,则成功地扮演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的黄雀,而且草摩楝也终会知道,她

捕食的“蝉”也是“黄雀”布置的。另一个说法是,北初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在猎食者举起爪

子时,露出锋利的牙齿猛的攻击对方柔软的腹部,以保证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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