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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2)

韩家有两子,小儿子韩峥早结了婚,妻子周商商生了三胞胎,一女二男,三个娃娃虎头虎脑分外可爱,每次韩益阳从部队回来,两个膝盖立马坐了俩,还有一只蹬着小小腿儿试图爬上他的后背,一边爬一边说:“大伯伯,皮皮要骑大马,骑大马……”。

很多时候,韩益阳很感谢“牛皮糖”的出世,因为他们,韩老太太稍微收敛了对他的念叨,对他的结婚大事也没有逼得跟以前那么紧了,不过身边是不是已经有孙儿孙女绕膝取乐了,大儿子的婚事依旧是韩家两老留在头等大事,生怕等不到大儿子铁树开花的日子。

这天韩益阳从军区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晚饭后,韩老太太递了一张照片给韩益阳:“你看看,这姑娘多漂亮。”

韩益阳对照片熟视无睹,侧头叫了一句:“妈。”

“叫妈也没有用,今年你必须把个人问题给解决了。”韩老太太下指令了。

“什么是个人问题啊?”小侄女糖糖发问。

“就是你伯伯要早点找个伯母给你。”韩老太太慈祥回答道。

“糖糖不要伯母,伯母好老的。”在糖糖的眼里,伯母都是上了年纪的。

“皮皮也不要。”皮皮抓着小糕点往嘴巴边塞边说。

三胞胎很多时候都作为一个整体存在,所以糖糖和皮皮发表意见后立马看向老大牛牛,但是牛牛一向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小孩,他放下小汤勺:“伯伯的确要找一个伯母了,有伯母才有小宝宝。”

韩益阳默默地将手放在牛牛的脑袋上,韩父放下报纸,插话说:“牛牛都比你懂事。”

韩益阳望向韩父韩母:“爸,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自己处理,结婚这事我不急,你们不用替我瞎操心。”

哪有父母不急儿女的大事,韩父的火气立马上来了,由于现在是一家人吃早饭的时间,他不能乱发脾气吓坏他的牛皮糖,但是不说他几句实在难消心头之火。

“对,是我和你妈瞎操心,你还年轻不急,你还年轻……年轻……”韩父最后“年轻”两个字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导致神经脆弱的糖糖有点吓住了,连忙开口:“爷爷不要骂伯伯了,大不了糖糖长大以后嫁给伯伯就是了。”

韩峥和妻子周商商对视了一眼,开口:“糖糖不能嫁给伯伯……”

糖糖抱歉地看向韩益阳:“大伯,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4、

程甸甸去z市之前见了韩老太太,韩老太太以无比亲切的笑容从车里走出来,笑容满面地询问她:“你应该就是甸甸吧。”

程甸甸硬着头皮上了韩老太太的车,之后她花了一个多小时在茶餐厅跟这位老太太解释了什么是ps

“你看,我原本是这样站在他身边的,不可能变成这样子啊,我们根本没有抱在一起,最多就是手抓在一起……”

“手抓在一起?”韩老太太这样问道。

真是一个会掏字眼的老太太啊。

程甸甸真想场景重现一遍,只是在深信不疑的老太太跟前,一切的语言都失去力度,终于老太太在她解释了一遍又一遍解释后笑眯眯开口:“如果这只是一个误会,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程甸甸差点跪地不起,怀揣着这个美丽的误会来到了z市,开始跟进鸿达药厂的事。

鸿达制药的一种新型研制的抗体药在波浪式的广告中走向市场,但是药品效果并没有广告中那么好,甚至社里收到不少电话和信件,表明服用了这种新型研制的抗体药出现了不良反应,但是药厂对此现象一直没有明确的解释。

跟多次的访问一样,程甸甸吃了闭门羹,能找到的人开始推卸责任,说此事不归自己管,找总负责人呢,声称出门谈合同了。

这种情况基本可以确定之前已经有相关的记者来过了,才导致他们有所防备。

在z市,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她还只是一条小虫。

程甸甸在跑到鸿达的另一个分药厂,这里的门卫更是一个老油条,不管她出示什么证件,一概装聋作哑。

程甸甸赖着不走,找了一个稍微凉快的地方继续盯梢。

稍微凉快的定义也只是头顶上方有一株小树,透亮的阳光透过叶子斑斑点点地晃得她有点心烦。

外头蹲了半天,脚下的橡胶鞋快要融化跟柏油路黏在一起,手心全是腻腻的热汗,闷热的空气就罩在她的头顶,她快要喘不过气。

中间程爸爸打电话过来,笑问她这个大记者正在做什么?

程甸甸摸了摸鼻子上的汗液,回答说:“爸爸,我跟同事一块儿喝下午茶呢。”

程爸爸那边倒真的跟客户在喝下午茶,朗朗的笑声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来:“真是巧啊,爸爸也在喝下午茶,甸甸跟几个同事一块儿喝啊?”

“好多呢。”程甸甸忙着挂了电话,抬头看到一辆银灰色车子正要驶入药厂,连忙挂断了手机,整个人弹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就追上了车子。

车子开得极快,程甸甸还没有追到便从里面跑出两只大狼狗,目露凶光,吓得她转身疾跑。

就她两条小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加起来有八条腿的狼狗,程甸甸突然想起程老爹以前对她的教育,遇到恶狗千万不要跑,也不要看狗的眼睛,找个地方慢慢下蹲,保持一个安分的动作。

程甸甸哆嗦着两腿,抱膝下蹲,在这个过程中,不争气的,眼泪珠子一连串地往下落,落在柏油路上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狼狗依旧吠个不停,慢慢靠近的恐惧像要自己被两只巨大怪兽即将吞入腹中,就在这时,温烫的触觉从手臂里清晰地传过来,一只狗正用舌头舔她的手臂,毛骨悚然,好像下一秒就要狠狠咬她一口。

恐惧一千一万倍地放大,程甸甸终于呜呜地哭了起来。

突然,一道嘹亮的“口哨”声路边一旁出来,程甸甸转头,两只句型狼狗已经走远了。

“喂,你没事吧?”有人跟她打招呼。

程甸甸顺着声音望过去,坐在军用越野车上的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正跟她打招呼,一杠三星。

程甸甸扶着软绵绵的腿站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动作:“报告首长,我没事。”

穿军服的男人回敬了一个礼,转回头跟车内的一个人交谈了一下后问:“需要送你一程吗?”

因为程爸爸退伍军人的关系,程甸甸从小对军人有特殊的好感,军官话音刚落下,她又敬了军礼:“谢谢首长。”

程甸甸还被两只狼狗吓得惊魂未定,踉跄着走到军用越野车跟前,打开车门进去,整个人又哆嗦了。

“哈哈,姑娘啊,我可不是什么首长,我们的首长在这里呢。”邀请程甸甸上车的男人开口说。

程甸甸打了一个激灵:“首长好。”

韩益阳抬头看了眼车外女人乱糟糟的刘海,移开视线:“上车吧。”

真是无限光荣啊无限光荣,程甸甸端坐在韩益阳身边,偷看眼这个穿军装的男人,似乎跟昨晚穿西装的很不一样,如果军装有灵魂,程甸甸觉得韩益阳肯定跟军装已经成为一体了。

如此英武帅气,如此风采卓越。

韩益阳在市中心将程甸甸送下车,下车之前开口道:“照片的事很抱歉对你造成了困扰,事情我会处理。”

原来他也已经知道了。

程甸甸连忙摇头表决心,甚至夸张了心理感受:“没有什么困扰,首长请放心,这是我的荣幸。”

荣幸……韩益阳略过了这个词,轻点了下头,对开车的上校说:“走吧。”

之后的事情,顺利地程甸甸觉得像是有天神相助,药厂的经理人愿意接受采访,并承诺如果真的是新型药造成了负影响,一定会承担改尽到的责任。

回去的动车上,程甸甸想,是不是有人在帮她?

然后程妈妈的电话便进来了:“药厂的事你爸爸拖了关系,你才那么顺利的。”

对自己最亲厚的永远是自己最亲的父母,作为子女,很多时候却是不知感恩。

“不是不让爸爸管我的事吗?”

“你以为我们愿意管你啊,如果不是只生了你这个女儿,我们一定不会管你。”程太太刀子嘴豆腐心,“甸甸,如果你有敏敏的一半就好了。”

有敏敏的一半就好了,这是程太太念叨好多年的话,只是这个那么小的心愿,为人子女,她一直没有帮她实现。

晚上程甸甸有点失眠,第二天上班没有任务,在办公桌上写写稿子就一天过去了,下班后她提了买了一些水果和补品去了杨家。

杨爸爸出门开出租车还没有回家,杨妈妈在家择豆角,程甸甸放下补品和水果便上前帮忙,杨妈妈热情地拦住她:“坐着就好了。”

程甸甸坐在一张已经掉漆的凳子,拿了一条嫩绿的豆角说:“真嫩。”

“是啊,下乡刚送过来的,甸甸等会带点回去。”

“我倒是想,可是我那里不开锅啊,如果可以生吃,我一定要带一袋子回去。”

“那就带点桃子回去,也是下乡摘下来的。”杨妈妈和蔼道。

程甸甸点了点头:“好的,我不跟你们客气。”

晚饭杨爸爸回来,程甸甸陪杨爸爸喝了一会白酒,烈酒烧得她一张脸通红通红,饭桌杨妈妈搬到了小院,傍晚吹拂脸上的风还带着高温后的余热。

小桌旁隔着一台老旧的电风扇,呼啦咯的凉风比自然风要舒爽多了。

程甸甸夹着菜感叹说:“杨阿姨的饭菜越来越好吃了。”

“好吃就常来啊。”杨爸爸插话,“如果你这丫头再不过来,我就要忘记你了。”

“呵呵,最近有点小忙。”程甸甸笑。

“恋爱了吧。”杨爸爸肯定得说,“有了好的就带过来瞧瞧,杨爸爸不说别的,看人的眼睛还是有点准的。”

“可惜还没有,等有了一定带到你跟前让你仔细把把关。”

“……”

饭后,程甸甸陪杨妈妈洗完碗后才离去,临走前视线又扫到了小客厅贴着的一张毕业照。

毕业证上,里面有两个人程甸甸是认识的,一个是杨欣,一个就是韩益阳。

十八岁的韩益阳还是一个少年,五官和现在他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不过眉目里多了一股温柔和亲切,英气逼人的面容也多了一份年少的清隽,仿佛西山明月,带着一股光风霁月般的气质。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交集终于开始了~~

今天早上修改了故事设置,女主娱记的身份变成了法制栏目的记者~~其他改动不大~~

其实前头都不是特别重要,关于韩首长的故事,现在真正开始了~~

当然这不仅仅是一个青春故事~~

晚上程甸甸关电脑睡觉的时候,qq闪烁了一下,点开对话框,是程明阳发来的一条消息。

“明天我来s市开会。”

程甸甸托着下巴盯了电脑数秒,然后回了一个“哦”字

“要不要请我吃饭?”

接着对方又发来这样一条消息。

程甸甸回道:“没钱……”正要下线,对话框又开始闪烁,一个夸张的表情后,一排小字跃入眼前“哈哈,我是敏敏啦。”

赵敏发来视频,视频还没有接通,赵敏的声音已经先从耳麦里传过来,她告诉她,她要跟程明阳一块来s市玩几天,可能需要她招待两天

半个小时后,程妈妈也打了电话,说敏敏要来玩几天,如果她有空就请假陪玩两天。

程甸甸摁了摁脸上敷着的蚕丝面膜,开口:“我很忙,抽不出时间陪玩,最多抽出几个小时请他们吃一顿。”

“甸甸!”程妈妈有点不开心,“敏敏难得来一次。”

程甸甸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整个人“大”字形状地躺在单人床上生闷气,过了会程妈妈电话来又来了,换了语气:“甸甸,是不是最真的很忙啊?”

“你以为我撒谎呢?”

“对不起啊,妈妈……”

“哼,反正从小到大你就疼敏敏多一点。”程甸甸口气随意,然而心里的失落感大概只有自己清楚,“我怀疑是不是敏敏才是你亲生的啊?”

“我倒是想这样,但是谁让我没这个福气呢。”程妈妈说笑道。

真是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程甸甸配合地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侧过身子时碰到了放在床头一本浅绿色日记本。

程甸甸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漂亮的楷体小字“爱是世界上最强烈的柔情。”,小字下面是日记本主人的签名——“杨欣”。

很漂亮的连笔字,想必是练习了很久,曾经她也在草稿纸上写了无数遍自己的名字,然后被程明阳拿去笔,弯下腰在她草稿纸的空白地方写她的名字,轻轻松松一个行云流水的签名字便出来了。

之后这三个字被她无数遍的模仿。

杨欣说她模仿过韩益阳的字,这个名字就是模仿他的字体写的,她曾经还用这样的字体给自己写过一封信,一封带着她所有青春里全部的情感,但是里面只有“杨欣,加油”四个字的信。

杨欣,加油。

……

是不是每个班级里都有那么一个女孩,她不吵不闹,但是衣着怪异,不爱说话,但是同学都怀疑是打小报告的惯犯,每天埋头学习,可惜学习成绩依旧处于全班的中下游,明明不爱说话,却出乎意料地会跟人大声争执问题,一定要争个输赢才罢休。

她很不显眼,但还是常常从班级里的玩笑话里出现。

比如“我今天看到你跟杨欣在一块说话了,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你才喜欢她,你全家才喜欢她。”

“杨欣那么爱找你讨论题目,你肯定是被她喜欢上了。”

“你有病啊,她要找我讨论题目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大声讨论,丝毫不在乎这些话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无所忌讳,从来不觉得这些话会伤害到那个叫杨欣的女孩,或者说他们可能知道,但是都觉得没必要因为一个讨人嫌的杨欣,失去了自己取乐的权利。

高一刚入学,学校组织军训,杨欣因为怪异的走路姿势开始成为同学的讨论笑柄,学生时代,笑料还没有现在那么多,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可能有一双最善于观察的眼睛,发现谁谁穿了名牌,谁谁跟谁谁多讲了一句话等等。

杨欣刚成为笑话那阵子,因为当时谁也不熟悉熟悉,玩笑话还不会像后来那么肆无忌惮,所以男生只会在宿舍里私下讨论,至于这些“私下讨论的话”怎么传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去关心。

宿舍里,男生们幼稚地评选了“全班十大美女”,评选的时候他们是评委,是上帝,是可以操作一切的神,评选了“十大美女”后大概还没有消除他们指点江山的热情,然后他们又评选了“全班十大丑女”。

十大美女之首是无疑被班花姜千榕拿去了,至于十大丑女,因为美女的标准多少大同小异,至于丑女的丑法,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标准,有人提名“xxx”,有人又说另一个女孩身上带着更难以忍受的臭味,最后有人提名了“杨欣”。

想起杨欣怪异的走军步姿势,大家在哈哈大笑中全票通过。

就在这时,有人问在上铺一直沉默不语的韩益阳:“益阳啊,今天还真难为你了。”

难为什么?

韩益阳是全班乃至整个高中军训时“正步走”最好看的男孩,杨欣也在日记里形容过那时候的韩益阳,白杨树一样的少年。

杨欣学不会正步走,教官就让韩益阳给这个不起眼的女孩演示两遍。

猛烈的太阳下,少年有着最笔挺的身姿,长腿直直的抬起,然后沉稳的落下地上,一步一步,那时候就这样一下一下地落在了杨欣的心上,那么重,又那么轻。

……

程甸甸在小南国订了位子,赵敏挽着程明阳比约好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中间,程爸爸一条短信跑进她的手机。

“打了些钱在你卡里,好好招待他们,别丢了面子。”

程甸甸回了一个“谢主隆恩”,然后感动地把手机放回包里。

他的爸爸,是最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那妈妈呢?

妈妈是世界第二好。

……程甸甸想起小时候的童言无忌,失笑出声,就在这时,服务员领着一对男女推门而入。

赵敏和程明阳。

“好久不见。”程甸甸站起来打招呼。

“好久不见,甸甸。”程明阳说,声音一如既往低沉厚实,跟记忆中区别不大,印象中程明阳好像有段时间处于**,然后一直没有变过来,不过以前的程甸甸,曾认为程明阳有着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厚实干燥的声线带着点点的慵懒,像是一道潺潺流动的溪水,一下子就流到了她的心上。

赵敏立在程明阳身边笑得明艳动人,然后非常抱歉地解释说:“都是我不好,非要明阳陪我逛街买衣服,结果忘了时间。”程甸甸看了眼赵敏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都是国际大品牌。

很多年前,赵敏拉着她逛完整个农贸商场,一边在狭窄的试衣间试穿衣服,一边不屑地鄙视那些身穿名牌货的同学:“真受不了他们,穿个鸿星尔克还要在嘴巴里溜一圈,还tobeno.1呢,我看他们是土逼no.1。”

……有赵敏在,永远少不了聊天的话题,对于一个即将结婚的女人,话题很自然地引到自己的婚礼上。

“甸甸,你觉得中式婚礼好,还是西式的?”

“中西合璧的。”程甸甸感到一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扬了扬有点酸掉的嘴角,开口,“前阵子我有个同事就举办了一场中西合璧的婚礼,我觉得不错的。”

“真的?”

程甸甸点头,抬头的时候,程明阳突然开口问她:“你哪个同事?”她哪个同事,关他什么事?程甸甸笑笑没有回答,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程甸甸说,然后便拿着震动的手机快速走出了包厢。

电话是主编打来的,平时跟主编通话从来匆匆挂断的程甸甸,这一次甚至主动聊起了天,聊昨天的民工事件,叙述完后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主编异常敏感地问了句:“甸甸,你不会在相亲吧?”

“不是……有事我先挂了。”程甸甸走出走廊的一端,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子撞在了她的膝盖上,程甸甸低头,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对她开口:“姐姐,你刚刚撞疼我了。”

程甸甸咬牙,这个倒打一耙的小孩!

6、

“哪里疼了?”程甸甸蹲下身子,上下打量了小孩,察觉到小孩只是吓唬她后,摆着脸矫正说,“刚才明明是你撞了我好不好?”

“不是。”小孩非常肯定得回答,“我是小孩,你是大人,小孩怎么撞得过大人。”

还真是一个逻辑清楚的小孩。

“好吧,快点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吧。”程甸甸说。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走了。

结果程甸甸转了个弯,又看到这个“小男孩”趴在鱼缸旁踮着脚尖看热带鱼,程甸甸上前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怎么还不去找爸爸妈妈啊?”

小脑袋慢悠悠转过来,虽然穿着相同的衣服,却是两个不同的小孩,小男孩微微蹙着眉头:“**,我认识你吗?”

程甸甸有点尴尬:“不好意思。”

“没关系。”小男孩继续转过去看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正在这时,一道有点熟悉的老太太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牛牛,皮皮哪儿去了?”

看来是双胞胎,程甸甸没有回神地想,只是真还没有想到,双手就被人拉住了,她收了收神,韩老太太已经立在她的跟前:“程**,好巧。”

程甸甸:“巧,韩夫人。”

“叫我阿姨。”

“阿姨……”

就在这时,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把之前的小男孩抱了回来,另一个保姆抱着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从房间里出来,小女孩拿着一个手机说着话:“奶奶,爷爷问你离家出走能什么时候回去?”

小女孩表达得不是很清楚,程甸甸却听明白了。

韩老太太呵呵笑了两声:“小孩子胡说八道。”

程甸甸配合地笑了两声:“我朋友还在包厢里等我,我先回去了。”

韩老太太抱起一旁看鱼的牛牛:“好吧……有空程**……甸甸来家里玩。”

程甸甸不知道是应好还是不应好,扯着嘴角看着韩家的三胞胎:“真可爱啊。”

“谢谢。”唯一的女孩糖糖是一个臭美的女孩,耳朵灵得不放过一句赞美之词,导致一旁的皮皮不屑的哼了哼,做了一个鬼脸。

还有一个是小绅士牛牛,小帅哥一枚,打量着程甸甸看又看,满眼探究。

韩老太太和两个保姆带着三胞胎离去前,又让三胞胎一块儿跟她说再见。

小孩子声音软软蠕蠕,程甸甸非常受用,歪着头脑袋跟他们挥手告别,转过身的时候,玉立在不远处的程明阳正定定地看着她。

程甸甸张了张嘴,是一句干巴巴的:“嗨。”程明阳微微靠在廊墙上,头顶是一副少女油画,他冲她扬了扬手上的手机,语气很是随意自然:“还以为你不想付饭钱逃走了呢?”

程甸甸笑:“是啊,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是你们,而不是你,程明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后走进了包厢。

饭后结账,程甸甸去结账,赵敏右手拍了下未婚夫程明阳的后背,开口:“甸甸,让明阳来吧。”程甸甸一边掏卡一边说:“哪有让你们付钱的道理,这两天你们只需要好吃好玩。”

冤大头当多了,有些话说得特别顺口,就像以前她跟敏敏一块儿吃饭,都是她抢着付钱,然后付着付着也就习惯了。

程甸甸问趴在收银柜台递给收银**信用卡,稍后另一张卡从她身后伸了过来:“算我的。”

收银**已经习惯应对这样的场合,对程甸甸笑了笑:“付钱方面,就让男士优先吧。”

收银**一边接过程明阳的卡,一边操作着鼠标,顿了下,惊讶地抬头:“你们包厢的钱已经付了啊。”

程甸甸有点想不明白。

这时有个领班模样的人走过来,解释了句:“是韩老太太一块儿结掉的,就是刚刚跟你换班的小芬操作的。”

程甸甸有点头疼了。

今天她为了应了爸爸那句不丢了面子,她专门从社里的摄影记者借来一辆车,摄影记者是一个富二代,开的车是最新的进口宝马。

赵敏跟程明阳坐在后头,程甸甸打开冷气后问他们:“有订酒店么,如果没有我朋友那里可以住。”

“已经订了。”赵敏说,“就在不远处的四季酒店。”程甸甸“哦”了一声:“那我直接送你们去那里吧。”

“谢谢你啊,甸甸。”

程甸甸:“没什么。”

车内有瞬间陷入了一阵沉默,程甸甸不说话,安静地开着车,这辆车她没开过几次,所以并不是很熟悉,车速一直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

突然,赵敏开口问:“甸甸,这车你是你爸爸送你的吧?”

前方红灯,程甸甸停下车:“不是,我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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