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唐银朵所料,邹凯铁那天从断黑一直等到月亮落山,才依依不舍地,满怀沮丧德离开河边。她则连步轻移地从大队部门口经过,到供销社买盐。他则倚在门枋上抽烟。她好得意、好嘲讽却不失妩媚又微露怜悯地嫣然一笑,赦赦然而过,遗下一路风韵。
恨得恼得撩得他停止了吸烟,却被烟头烫着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痛得他一阵心揪。
这条灵虫,怀着十二份的侥悻,待到天一断黑,就急不可耐地朝河边奔去。果然看见一个亭亭的倩影,玉立在草坪上。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抱住她狂吻起来。
吻——原本是很多动物都会的,但没有人类这般讲究和含蓄。
让他大感欣慰的是,曾经那样棘手蛰人的她,此刻却象小羊羔一样紧偎着他。只是在他毫不掩饰地用手在她的跨间:“魔鬼!妖孽!狐狸精!你说你有什么要求?我实在憋不住了!”边伊里呜噜边抓抓抠抠时,她才掰开他的手。
“我什么都不要,只是不让你······坐下来!又不是畜牲······告诉你我还是那晚的我!”
“我不管你是哪晚的你!说!你不想让我怎么?”他终于收敛了些,坐在他的旁边无可奈何。
“嗅都不让你嗅一下——那地方!”
“我不要嗅!只要消消肿,干啵?”
“你想得美!!你以为我蛮好弄到手的,是啵?”
“那没有!但我知道你也蛮爱那样······”
“你存心想侮辱我吗?”
“不是!不是!你别想偏了!我是有偿的。你说,到底要什么?”
“你聋了!我已经说过了。要再说一遍吗?”
“那刚才我做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明天让人把你的嘴唇割下来,用油炸熟,再拌点油发辣椒,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