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的笑声很轻巧，就好像离钰的疑问根本不是问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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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儿她很好，你不觉得吗？”即墨寒的语气很淡却又好像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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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华说不准他这话是不是赞美，只竖起耳朵听得更加认真，盼着对方多说一点，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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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钰明显不赞同即墨寒的话，冷嗤一声，“她有什么好的，一个不受宠的嫡长女，于你的计划没有任何帮助，再说楚家也绝对不可能为了她而转为帮你的，你娶她不白白浪费了一个联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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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很现实，楚倾华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她不禁想起前世最终嫁给即墨寒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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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无论在身份地位上都好她太多了，如果即墨寒真要从即墨峰手中把皇位抢回来，无疑娶那个女人更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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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妃势在必行，我不娶她，即墨峰就会把白芷许给我，你总不会忘了白丞相是他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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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寒悠悠笑着，语气里满是得意，“与其娶个即墨峰的人，天天被人在眼皮子地下盯着，倒不如娶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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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会儿，他的声音又轻柔几分，“而且，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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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寒的答案很充足，让人完全没办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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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离钰只能愤愤不平地哼着：“我说不过你，不过我看最后那个理由才是重点吧！她说想要嫁你，你竟然宁愿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也要娶她，到底是为什么？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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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最后，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好像只要即墨寒敢承认，他下一秒就会把人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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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出现一阵沉默，安静得楚倾华只听得见外头细雨飘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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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这次又不会得到答案时，即墨寒轻缓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我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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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别拿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套来糊弄我吧？”离钰没好气地哼了声，“别以为小诺不说我就不知道，那天你让他冒充刺客行刺你就是为了给楚倾华解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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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也是她楚倾华欠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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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离钰的话，楚倾华又记得当日·在楚家的情景，她正被楚傲然拉进房间羞辱难以脱身，刚好一群刺客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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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是她重生带来的意外偏差，不想竟是即墨寒一手安排的，而且还是为了给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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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她之前想不通的那些疑问都能得到很好的解释了。就算她那时候不出现，离诺也不可能真的杀害即墨寒，甚至后来翠华山之行也只是让戏更逼真一点，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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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相被这么直白地摆在楚倾华面前，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她一度以为的救命之恩反倒是她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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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好像一个小丑样，独自演绎着一场由即墨寒编导的闹剧，之后还以此为筹码要求即墨寒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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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她都觉得丢人，也不知道即墨寒背后是怎样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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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屋里只有即墨寒温笑的声音，“不是那一次，一直都是我欠她的，欠了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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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离钰像是想起什么事，停顿了一会儿，似了然叹道：“原来是她。这些年你没有再提，我以为你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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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忘。我欠她良多，她只是要一个大皇妃，我又怎么能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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