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么也不愿意即墨寒是在醉酒的情况下要了她,这会让她感觉到屈辱万分,连着自己都厌恶起来。
即墨寒始终没有开口,由得楚倾华一个人胡思乱想。
最后她还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心绪,尽量平稳地开口:“王爷,您醉了,有些事待您睡醒后,再说,好吗?”
只要不是这种状况,只要不是强迫,她能接受的。
也许身体有些不习惯,但她终究还是愿意的,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就好。
楚倾华鼓起勇气抬头望向即墨寒,眼里的哀求是从未有过的明显,看得即墨寒心口一滞,那些无情的话就更加说不出来了。
“罢了,本王困了,你将灯熄了就安寝吧。”
说罢,即墨寒直接越过楚倾华,倒回到床上,锦被一盖,侧身闭目,再没有动作,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
楚倾华本想问下即墨寒脸上的伤,可小手都已经伸手了锦被上,却再没有勇气开口。
她的指甲又不是很长,应该伤得不重吧?可即墨寒的脸那么白,刚刚她只是匆匆一瞥,看起来都很明显,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又静默地坐了好一会儿,直至秋风轻抚,凉意传来,她才猛地回过神,连忙拢了拢衣服,下床吹灭蜡烛。
黑暗中,她站在床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掀开一点锦被,睡在了即墨寒身旁。
长夜静谧,只听见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莺啼叫。
楚倾华却怎么也睡不着,在黑暗中睁着眼,脑海被混乱占据着,不得安歇。
想到今晚种种,她心里就慌乱无比,既为即墨寒的醉酒行为而烦闷,又为自己的轻率举动而羞恼。
就算再怎么也不该伤了即墨寒!
……
心里混乱,楚倾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是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身旁早已经没了人影。
楚倾华撑起身,痛苦地揉了揉前额,一夜多梦直搅得她心绪不宁。
“君衣,王爷呢?”
照说即墨寒喝醉了,还那么晚睡,理应比她醒得还晚,没想到她一睁眼就不见人,而且摸着身旁的热度,那人怕是走了好一会儿。
君衣体贴地送上一块面巾,答道:“王爷天刚亮就起身走了,说是有急事要处理,眼下正和离先生在书房。”
楚倾华了然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也没再赖床,直接起身,径自穿戴。
洗漱的事情她一向喜欢自己做,可今天君衣却一直站在她身旁,瞪着小眼睛,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楚倾华到底还是先问出口了。毕竟君衣向来直爽,会让她那么为难,肯定又是关于自己的事情。
这回楚倾华也没有猜错,君衣想说的事情确实和她有关,只是君衣迟疑了好一阵,却始终没有开口,就连她都先问了,君衣是没说。
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到最后,君衣实在忍不住,干脆咬牙,直接问道:“王妃,昨晚你和寒王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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