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姐姐不肯再绣个荷包给他,楚木琛当即皱了脸,一脸不悦,也不说话,就委屈着一对小眼睛看着楚倾华。
楚倾华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弟弟受委屈,特别在重生之后,她更恨不得把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送给木琛。
如今被那委屈的小眼睛一瞪,她便是再大的坚定也全都不作数了,最后只得点头:“好好,只要你不嫌弃我绣工,我回去就给你绣,成了吧?”
话说,楚木琛顿时扫去阴霾,小脸溢满了笑意,一个大男人又拱到了倾华怀里,笑嘻嘻地撒娇:“姐姐最好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就算绣得不漂亮也没关系。”
末了,他像是想到什么,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倾华的衣袖,低声道:“我知道姐姐不爱女红,但我就是想要有个你送的东西戴在身上,这样我才安心。”
不然他也不会带个那么残破的荷包在身上,只因为那是姐姐不在时,他唯一的寄托了。
可他直接说她绣得不漂亮也没关系,这么诚实也不怕伤了他姐姐的心?
楚倾华表示很无奈。
“好了,你等我半个月吧,半个月必定给你绣好了。”对着楚木琛,楚倾华也真的没脾气了,只叹了口作出允诺。
虽然这么做日后可能留人话柄,但谁叫她想讨弟弟欢心呢!
然而楚倾华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话柄是日后留下的,现在就有两个人站在院门口,一幕不差地将她和木琛的交谈看了、听了。
看着那两姐弟毫不顾忌地抱在一起,即墨炎终于忍不住收回目光,又看了眼视线仍落在他们身上的即墨寒,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羡慕、嫉妒。
只是不知道这羡慕嫉妒是向着谁的?
待院里头没了人,他才轻摇折扇,悠悠开口:“皇兄的王妃真真够特别,便是私相赠授的事情,也做得坦坦荡荡,让小弟佩服不已。”
明显的挑拨离间,即墨寒不可能听不出来,不过他还是皱了眉。却不是因着楚倾华对楚木琛的亲近,而是即墨炎的话。
他缓缓转回眸,看着即墨炎,半晌儿,才轻道:“我怎么急着你之前是唤她楚姐姐的?冷淡至斯,可是华儿得罪你了?”
一句话直接说中了即墨炎的羞恼,让他连脸上的淡笑都险些维持不下来。
还真就是楚倾华得罪他了!
想他即墨炎是什么人,当今宠妃的小儿子,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唯一挡着他道的就是眼前他这个大皇兄。夺了他父皇母妃的关爱也就算了,还害得他得出宫避祸。
长这么大,他唯一就在即墨寒身上吃过瘪,因而他心里无时无刻不想超越即墨寒,将属于他的一切都夺回来。
去年春时,听说一向安分守己的大皇子竟然为了一个被人放弃的世家贵女得罪父皇,还扬言非她不娶了。